面对这样的情势,即便的独孤不破都只能扬声长叹。谁都知道,如此大好机会错过,要想铲除死神会何其困难,如今大势已成,谁人还敢说宁隐乃是野路子出身?
“……”
夜月蹒跚。
举世大婚自是不会匆匆结束,但无论是苏雨彤还是女帝都有孕在身,洞房花烛夜的事情自然只能丢弃在一边,酒夜欢腾。最终欣然接受了这一切的苏玄起也不再恼怒,归根结蒂他欠了宁皇一个天大的人情,如今宁皇孙女与自己孙女相处愉快,并未针尖对麦芒,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不过,他和韦清濛的眼界实在太高,凌驾在了整个华夏之上,自是不需要阿谀奉承拍马溜须,浅吃小酒后便是乘坐转机和苏凤等国家机器领导的离开,彻底将华夏大势留给了年轻人,或许最终都会在江南麓灵山清心小筑老此一生,就地老残。
西南王府内,亭台楼阁,泉池之水微波粼粼,月色反衬的增添了一些诗情画意。
苏雨彤聪慧的留在了登仙殿,幸福如飞翔在天空无拘无束的鸟儿,正接受着死神会所有成员以及其他宾客的美好祝福。
在寰寰走廊之上,两道人影并肩而走,彼此无声。
行走之间,女帝侧目凝视着那张牵挂着一生的脸颊,嘴角浮掠着平淡宁静的幸福,不再妩媚,不再俏皮,也没有性感,在她绝代风华的容颜下,有的仅仅是心灵的平静。
伫足。
侧目。
凝视。
宁隐看向女帝,半晌才道:“其实你应该很清楚,不用返回华夏委屈自己的。”
“委屈吗?”
女帝抿嘴浅笑:“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终究,对于奴家来说,做一个长相不帅,谈吐不优雅,行为习惯糟蹋,做事大大咧咧,爱耍**手段的男人的二房,十足的掉了身价。”
宁隐嘴角泛着一丝哭笑不得的苦笑:“那你还回来?”
“因为奴家忘不了你。”女帝凝视着宁隐的双眸说道:“十年前,奴家说过,这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梦想都会不离不弃的守护在你身边一生一世。因为奴家是女帝,无所不能的女帝,不是别人。虽然,如今已是回不到过去,回不到那个没有微笑妹妹,没有雨彤妹妹,只有你和奴家的日子。但是十年后的今天,你在,奴家在,一切都在。”
“奴家怀了你的孩子,奴家心甘情愿的将所有所有的第一次都交托给你了,这就足够了。”
“是你傻,还是小雨彤傻?还是我傻?”宁隐深吸一口气道。
女帝摇了摇头道:“爱情,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一件事情,难道不是么?”
“这样真的能行?还整出一东宫西宫?真当我的皇帝了?”
“让你大享齐人之福,你还不乐意了?”女帝妩媚一笑,咬着宁隐的耳朵道:“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和奴家一亲芳泽呢!若是你不乐意的话,奴家现在勾勾手指便是能搅动这个世界男人的神经,你信是不信?”
“卧槽,不许乱来。”
宁隐威严喝道:“无论怎么说,你都是老子的女人,你敢给我戴小帽子?”
“咯咯咯…”女帝掩嘴直笑,花枝招展:“奴家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奴家要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哪容你来指手画脚?若是想你的后宫安生的话,那你便要对奴家说你爱我,否则…”
“否你全家。”
宁隐笑骂,他哪不知道女帝乃是调侃,如果真要戴帽子,他的帽子必然是这个世界堆垒的最高的那顶,比珠穆朗玛峰都高。
捉住女帝的手,宁隐定睛凝视,让她的手轻附在胸膛处:“你的疼,它会痛。”
那一刻,女帝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