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妙涵最为担心的就是宁隐中途改变主意,舍弃妙门而去,此时从他口中亲耳听到这番言辞便是彻底放下心来,转身说道:“记住,从今天开始,妙门便是西南王府麾下其中一股势力,任何言行举止都必须按照西南王府的规则去做。”
“是!”
宁隐嘴角动了动,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虽然他知道慕容妙涵报仇心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无孔不入,但是他也没说直接将妙门整个儿都收归旗下啊?但是转念一想,虽然妙门人数不多且战力普通,但未必就没有发展的潜力。虽然他不知道西南王府如今布局到底是怎么样,但战力人数多多益善也没有什么坏处,当即便是默认了这种行为。
随后,宁隐牵着潘晴的小柔荑,一声令下:“走。”
“是。”
旋即,原本异常紧张诡诈的气氛瞬间瓦解,以宁隐为首的一行所有人眨眼之间便是消失不见,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一名惊人酒家大厅中,一片死寂。
半晌,赵子昭才抹了一把脸,好半晌才定住神,心有余悸道:“刚才,是我的错觉么?奶奶的,弹头大叔这气场,那么牛叉?”
唐青檀轻嘘如兰,吐了吐俏舌:“刚才那个姐姐,真的好美。估计,我们这辈子都达不到那种地步啦。”
洛巧、洛灵这对双胞胎心有灵犀,异口同声:“这样的话,晴儿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们了啊?”
文敬默不作声。
文人自古多清高,对于一些不修边幅的人素来没有什么好感。
文敬,人如其名,斯文静雅,娟秀多才。
他打内心深处对宁隐瞧不起,总觉得不是一道上的人就不屑于说一道的话。
但是,他终究是一个坐井观天的学生,虽然不知道“西南王”这三个字眼意味着什么,但那等无形之中的恐怖威慑力,却直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一想到自己和潘晴的世界距离越来越远就是一阵莫名的烦躁,不顾赵子昭等人的议论,拂袖便走。
而一名酒家经理陈少松,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各种傲慢刁难便是瘫软下来,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个想法:倘若,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睚眦必报的话,一名酒家算个啥?即便是他武馆武夫出身的实力又算个啥?人家那可真的是杀人如麻啊。
“……”
很显然,陈少松的担心乃是多余的。
咸丰县县城情况复杂多变,为了不被对方包饺子,宁隐、女帝、潘晴、汪祈瑞,连同慕容妙涵所持妙门数十名亲卫迅速上路,奔赴二仙岩村。
昨夜暴雨,晨曦之间天才刚刚放晴,浓雾萦绕,山路愈发难行,跌跌撞撞,中途其中数辆车抛锚,这个小插曲的打断,原本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抵达。
伫足在二仙岩村村口,宁隐目光沉凝,说道:“将所有武器都收起来。二仙岩村民风淳朴,别将世俗那套带进来,以免吓坏村民。”
“是!”
应声之下,所有人再度整装。
女帝则是挽着潘晴的手快速向前而行,一路上不断询问,也知晓了这三年来宁隐身上发生的事情,有悲伤有欢乐也有迷茫。
“二仙岩村,此处地方倒是人杰地灵山清水秀,难怪这么长时间你都未曾恢复记忆,流连忘返了吧?”女帝痴笑道。
宁隐耸了耸肩,不做表态。女人这东西,说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小肚鸡肠了呢。
“哇,妈妈、妈妈,快点来看仙女啊……”
正在此时,一个满脸黑糊糊的孩童看着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帝,一阵敬畏,旋即撒丫子就跑。
身后,留下女帝一阵阵没心没肺的天籁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