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她!”尉迟卫梵拿着剑便跃上台阶朝白发嬷嬷刺去,不料这阁室之中却是机关重重,还未落剑,便听见一声刺破皮肉的声响,瞬间左臂不知何时中了一根短剑,已是鲜血淋漓。
“卫梵,你快走!”挽千寻见他受如此重的伤,心中仿若被虫啃食,焦急难耐。
希望总是在破灭的时候迎来一束微光,心提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发现后边不远处其实就是万丈光芒。
“来人,快将人拿下!”一批御林军举着火把将铁门断开冲进阁室。
“你们是什么人,退下!不然我就杀了她!”白发嬷嬷见来人众多杀心反而更重,挽千寻脖颈处因力道已经层层向下留着血迹。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鼓掌声音由远到近,清晰的回荡在阁室之中。
只见一只黑影穿过两排御林军走到格式中央,来者黑琉璃般晶莹的眼睛,眼里只有着冰冷,长长的睫毛,眉宇间有着尊贵和狂傲,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
“白发老苍果真名不虚传,怪不得外边有人常说你是阴魂不定,出入无常啊,看来你竟是能在这活死人墓中生活了两年的人!”孤预溪带着一种放荡不羁的笑容寒暄道。
“你是谁?”白发嬷嬷直言。
“你口中那幅宣德画像便是出自我手!”孤预溪看一了眼尉迟卫梵表情当即恢复阴冷。
“小子!若你肯识相退去,我便不再追究你,否则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得葬送在这里同归于尽!”白发嬷嬷双眼发直,怒视着孤预溪。
“这恐怕我做不到咯。”孤预溪一脸顽皮的摊了摊手。
“你我之间并无过节,为何执意踏足世间之事!”白发嬷嬷手中的力道更紧了,让挽千寻不禁嘶了一声。
“救千寻!”尉迟卫梵见挽千寻的血渐多,且面色越变越白,面露担忧之色。
孤预溪闻声冷的扫了尉迟卫梵一眼,转身继续朝白发嬷嬷道:“因为你挟持的女子,是本王的王妃,非救不可的!”说罢一道利箭纵身飞出,直直的刺进白发嬷嬷的印堂,皮肉绽开之声,那人便缓缓的向地上倒去,匕首也随之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挽千寻见飞射而来的白光失声大叫,双腿一软,直直的向后躺去。
“小姐!”恩让见势连忙跑了上去,见地上那蜷缩的吐信长蛇,心中一惊,哭声更是大了。
在一睁眼那蛇身已分为两段,软软地在地上扭曲,样子极为恶心。
尉迟卫梵手握一柄长剑,嘴唇已经发紫,胳膊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而是变成了粘稠的棕褐色液体粘附着,想来定是那箭中有毒。
“尉迟将军还请为今日之事做解释,为何会与本王的王妃出现在这密道之中。”孤预溪带着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到尉迟卫梵身边。
“北王实属多想.....”虚弱的语气之后便没了声音,眼前一黑,一个酿跄栽倒了在了地上。
“卫梵大人!”恩让见这边人也倒下,便手足无措起来。
“将他带走!”孤预溪一脸冷漠地别过头,朝身后的御林军吩咐,刚要离开却在迈出一个步子以后折返,指着躺在地上的挽千寻说道:“还有她,一并抬出去!”
火把整个将黑夜渲染,阴暗潮湿的石壁走廊内一大队人马正朝出口处走去。
夜无声无息的便与时间擦肩而过,朝阳打了个盹儿,带着朦胧一步迈上了天空。
挽千寻意识觉醒时,身旁竟有多名丫鬟近身伺候,还有寝室外那嘈杂的议论声,听得她的头生生酸疼。
“恩....”一声嘤咛,恩让便焦急地走过来,眼巴巴的望着渐渐睁开眼睛的挽千寻。
见她转醒,其他几名丫鬟见势便走到外厅唤人:“夫人,表小姐已经醒了。”
外厅之人闻声便踱步而入,来者杨柳宫眉,皓齿青蛾,眼中略显焦急之色,却在举止之间透着尊贵与端庄气息。
“千寻,感觉身子好点了吗?你哪去不得却偏要去那阴森之处,这毒蛇可是百步必亡,幸亏你舅父得知后,忙派人将叶清丹送到这水栖宫,若是迟了片刻,怕是你的性命就如此葬送了!”那人心疼的握住挽千寻的手臂,眉毛双蹙,甚是好看,绝是一位水灵美人。
“你是?”挽千寻越是想头就越是疼,对着一副陌生的面孔竟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我是韩太傅之子正二品詹事府詹事韩泰阁的结发之妻陆芮,你母亲的嫂子,你要叫我舅母,从今往后,有我们在,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了。”那人嘴角上扬,露出安详的笑容。
“韩家?你是辅国公府的人,我母亲怎么样了?”挽千寻得知以后大病好似去了一半,立马询问母亲的下落。
“你放心,前些日子便听闻皇帝下旨要你去和亲,我们才得知你的身份,你母亲先下没事,只是体格依旧不好,前天还竟是吵着要来见你,便被我拦下了。”陆芮叹了一口气,似是在感慨这世间的人世百态,又好似在怨天尤人,竟弄的今日这般局面,若是当初不依夫家妹妹嫁给挽明道,便不会有今日的种种错事。
“那我便安心了,舅母,受寻儿一拜。”挽千寻松了一口气随即便从床上起身。
陆芮见状忙出手拦住,“寻儿不可做此大礼,这十八年来我们辅国公府没有对你尽上一点心,实属我们对你的亏欠,竟能让你遭流放三年,小小年纪便要承受如此之苦,当真是叫人心疼。”
“今后母亲还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