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主动钻进汤燕犀的白色捷豹。
他也跟着坐进来,扣安全带的时候还偏头看她。
“决定了?”
她的脸控制不住地红起来,却不肯就这么承认了,只是梗着脖子回:“决定什么?只是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搭你个便车。”
说罢还特地扭头过来挑起柳眉瞪他:“怎么着,不愿意啊?不愿意就说,我现在就下去。偿”
他没说话,只是在夜色里勾起唇角,顺便按下车门锁。
“去哪儿?”车子启动了,他才不急不忙地问撄。
安澄咬了咬唇:“前面左转,再右转。扣好了安全带了没?一定要小心驾驶喔。”
不肯直接告诉他地点,可是也不能不回答,索性她故意拿出志玲姐姐人工导航的嗓音来,只给他指路线。
他虽然看都没看她,依旧稳稳扶着方向盘,可是唇角终究还是忍不住挂住了笑意。
城市里的距离,即便兜兜转转,其实能有多远?
他稳定驾驶,悠闲自在地道:“怎么这条路线越看越像是到鲨鱼的?”
“是么?”
安澄大方地奉上一脸的惊讶:“大晚上的,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啊。”
他依旧不急不忙,在导航仪上按了下,调出指向鲨鱼的路线:“瞧,跟你给的路线重合。”
她依旧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抱着公事包耸了耸肩:“说不定你的导航仪也是个‘五彩棍儿’,是迷上志玲姐姐的嗓音,这才跟着p股一路走了吧?”
他被她那句“五彩棍儿”好悬给呛住,忍着笑认真反驳:“我觉得……不该是五彩的,就一种颜色。”
安澄惊愕回首,好几秒中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被结结实实地tiao戏了
她憋得脸通红:“你、你说什么呐?”
他稳稳扶住方向盘,正好转弯,清眸借势斜掠过来。
“你听懂了。”
安澄整个身子仿佛都被架上锅去蒸。
她张着嘴,用力摆手:“我、我没听懂你、你那大脑沟回跟人不一样,我、我可听不懂”
“哦。”
他竟然只是这样淡淡地应了声。并未继续掩杀,竟然仿佛真的是放她一马。
她反倒更担心。
忍不住抱紧公事包,小心地去看他的侧颜。她认识的汤燕犀,何曾是肯藏起锋芒的人,尤其是在她面前。
转完了弯,车子又进直道,他终于有了反应。
他面无表情地稳定点头:“没听懂也没关系,我呆会儿细细给你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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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都要窘哭了,偷偷用车撞车壁。
还细细讲解
她才不要听
她咬着唇低叫:“算了那破事儿我一点不感兴趣,不用你讲解”
他终于歪了歪头,极快看她一眼:“或许你更喜欢……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安澄悲催地又被呛住。
咳了好几声,她悲催又窘迫地瞪他。
忽然就身子一弯,躬下去捂住嘴:“停车我要吐了”
不跟他玩儿了,她要下车……
他却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稳稳开车,只是向她瞥一眼:“你难道不明白,你在我面前强调你要吐了,我会想歪的。”
安澄眼前又一黑。
她攥紧指头,故意干呕一声:“我没骗你,我真是想吐了我刚空着肚子喝的酒,受不了了”
他依旧眸光淡淡,没停车,反倒一脚油门踩下去。白色捷豹嗷一声就冲出去,撕碎夜幕。
安澄越发绝望,只能捂住嘴大喊:“我真吐了啦?我吐你车里了啦?”
“尽管吐,我亲手收拾。”他依旧该死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安澄心里无声地哭:老妖精,我玩儿不过你,想躲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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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速驾驶,还偏头看她:“不吐了?”
她咬咬唇:“吐到一半儿,都咽回去了。”
他果然翻白眼儿了,脸色有点不好。
安澄偷偷笑起来。这个家伙从小就有小洁癖,尽管不嫌弃她,可是她这么故意添油加醋往恶心里说,他还是有点扛不住了。
一招见效,她索性乘胜追击。
“真的刚都涌出嗓子眼儿了,含了一嘴。都是那种酒精跟胃酸中和过的味儿,有点像酒糟。还顺便带出点消化一半的胃容物,干的稀的都有,跟五谷杂粮粥似的灌了一嘴……然后我一伸脖,都咽下去了,没糟践。”
安澄还没说完,身子就猛然朝前一掼。
宁静夜色里,白色捷豹打着颤音儿尖叫着急刹车停在路中央。轮胎在路面上划下长长一条。
他松开刹车,猛地一把揪住她衣领,将她扳倒下来,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以为他要说“再说,就把你嘴封上”,结果他真正说的却是:“……是么?听起来味道不错,我也尝尝。”
于是灵蛇搅动,悍然吞吐,仿佛真的要搜刮尽她唇内任何一点的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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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路过的车子连串地按喇叭,他才结束这个吻。
却还是将她按在他腿上,促狭地呢哝:“嗯哼,真是这世上最甜美的呕吐物。你下次再想吐,直接吐我嘴里。”
始作俑者自己反倒被恶心着了,直反胃。
她使劲掰开他指头坐起来,红着脸瞪他:“你违停我要向律师协会投诉你”
“你去啊。”他悠闲地重新启动车子:“律师协会会核实现场,我会向他们解释我停车的时候是在做什么。我相信他们也都明白,人会有某一刻的情难自禁。”
安澄咬住嘴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