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却摇头:“我不觉得我们当时已经有能力去做这件事。就如梅森所说,排名前50的大律所都不愿意做的事,我们凭什么要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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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轻轻闭上眼。
华人有句老话儿,说的可真对: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律所草创的时候,两人绞成一股劲一同向前,一旦律所有了一点小墟模,便各自只在意自己的利益了。
“好,既然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那我们投票吧。你们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好了!”
吉米眼神也坚定了下来,仰首说:“鉴于安澄在近期律所经营上一系列的失误,我建议剥夺安澄的管理权。同意的请举手。”
吉米举手。
梅森举手。
安澄一声冷笑,也举起了手。
“恭喜你们二位,动议全票通过!”
安澄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门狠狠在背后甩上,“哐当”一声。
吉米面上还是浮起一丝担心,梅森却毫不在乎地冷冷一笑,只伸手跟吉米对了个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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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楠是在安澄常去的那间小酒吧找到安澄的。
向楠到的时候,安澄已经喝多了。她半伏在桌上,扭头盯着向楠,揉了半天眼睛才勉强看清是向楠。
她咕哝:“你怎么来了?”
向楠没忽略掉安澄眼中的失望,叹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来:“那你希望谁来?”
安澄晃晃头,呲了呲牙:“谁也不许来!我就喝几杯酒,我成年了,也满了21岁,我可以喝酒了!”
向楠也是无奈:“行,想喝就喝。我不拦着你,我就在旁边等着你。喝够了没?没喝够的话,你继续喝,我给你买单!”
向楠终究是长辈,当年是当过安澄“代理母亲”的。安澄在气势上没办法压过向楠去,便也黯然转回去:“不用了。你的工资还是我发的,你替我买单,也跟我自己喝我自己的没什么区别。”
话是这么说,可是安澄却没动地方。向楠瞧出她还是不想走,也只好都由得她。
“律所的事,吉米宣布了。我知道你郁闷,所以喝一杯没什么错,只是别伤了自己的身子才好。”
“嗤~”安澄虽然已经喝的摇椅晃了,可是脑子却还是冷笑得挺冷静的:“伤什么身子啊,我又不傻。这世上,我安澄,除了生身父母,我犯得着为谁伤着我自己?梅森说我是大写的傻,他说错了,我特么什么时候真傻过?”
她扭头对着向楠:“我跟你说,那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你珍重的,可能被别人弃如敝屣;可是你难道就会因为别人的意见而改变自己的心么?不能啊!”
她探过身子来,半伏在向楠肩上:“我跟你说,要是为了旁人三言两语就放弃自己心中最珍重的,那特么,才是真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