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安检的事。”贾西贝面色十分不好看。
倒是梅里太太走上来,轻轻按住了贾西贝的手:“安吃醋了?也是,现在检察官的收入实在跟当律师的时候无法相比,是个清苦的差事。不过话又说回来,安,你该不会忘了,你当初自己经营律所的时候,不是也没赚到多少钱么?”
老太太一脸少女似的俏皮,笑容殷殷:“对了我还记得,柳真的案子只能赚700块,可是钱还没拿到呢,就先被罚进去一万块啊。安,你说是不是?”
当年这是安澄心上一块伤疤,此时听来,她却反倒扬眉大笑:“是啊,谁说不是呢?当年的ann&jones千疮百孔,也多拜了您老所赐。您是最知其中底细,所以今日才有资本到我眼前来戳我痛处。”
安澄还状似亲热地揽了揽梅里太太的肩:“您现在跟我说话的样子,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您现在这么说话的样子——咱们都直来直去,不兜弯子才最好了。”
安澄说着将两人向办公室里让,回头朝简嫣然一笑:“客人都来了,赶紧泡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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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上来,梅里太太和贾西贝一喝就都皱眉头。
贾西贝是华人,反应还好;梅里太太则好悬没一口就吐出来,只好强自忍着咽了。
安澄垂首看向自己的星月菩提:“这茶老太太你没喝过,不过却是汤家老太太最喜欢喝的。”
梅里太太面上便是勃然变色。
安澄抬起眸子,眸子中的客气和笑意全都不见,一双本就天生清冷的凤眼,这一刻满是凌厉。
“二十七年了,老太太你将这个秘密独自藏了二十七年,明明亲手杀死了自己最恨的情敌,却不能将这份喜悦向全世界张扬,你其实早已寂寞如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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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太太被安澄戳中,目光一寒。
贾西贝忙伸手按住梅里太太的手腕,抢先代替她说:“安检,我反对。检察官需要用证据说话,安检不合适在没有出示任何证据之前,就直接将这个罪名安在我当事人头上。”
安澄轻笑,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从头说起。”
安澄起身从柜子上抽出一摞足有一米高的案卷,“duang”地都砸在桌面上:“证据,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安澄坐下,抽高袖口,将袖口堆在手肘上。
“被害人林寒枝,汤东升妻子。在除此身份之外,她曾经先是汤东升的秘书……1960年代曾陪同汤东升作为人.权律师代理越战逃兵的系列案子,在办案过程中,结识了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