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竟然有这么固执的人,庄家笑着打了个哈哈,道,“难得一见的耿直人,咱们继续,继续。”
那大汉倒是啐了一口,道,“赔死你!”
这赌局虽然仍在继续,可因着这一出戏,别人再下注的时候,倒是少有赌马天傲的了。
等到沈婧慈走了之后,先前几个赌桌上的人也离开了几个年轻男子。而那几个人方才堵得,赫然都是一个人,马天傲。
谢如琢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来,这沈婧慈倒是演了一出好戏呢,看来,她猜测的果然没有错,裘放已经被当做了弃子,现在的沈婧慈,手中筹码是马天傲。
如今局势已开,沈婧慈,既然你想赌,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最后的输家是谁!
济南虽位置偏北,却是一个难得的婉约之地。小桥流水人家,处处可见别具匠心的构造。据说上一任武林盟主便是济南府人,此人曾经在江湖上血雨腥风的时候力挽狂澜。后来那人仙逝之后,为了纪念他,这才将武林大会的地址改在了济南。
不得不说,济南的小吃的确是一绝。
到了夜里的时候,鳞次栉比的红灯笼亮了一条街,挑担行走的小贩们吆喝着小吃的名字。更有那路边的小百姓们,一张桌子两条凳,旁边的锅里便飘出诱人的香气。
谢如琢看的心中痒痒,顿时也顾不得一旁的温如玉,看上入眼的便买下来坐在小摊前就吃。
温如玉起初还能站在一旁看着,等到谢如琢第五次坐下来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随着坐下来,却是嗤笑道,“你倒是不顾形象,往日里大家闺秀的模样都不要了?”
“有吃的,还要那个劳什子做什么?”谢如琢不屑一顾,又眉眼弯弯的谢过卖馄饨的老汉,接过馄饨吃了一口,这才含糊不清道,“太好吃了,师傅你要不要来一碗?”
温如玉被她这个模样弄得哭笑不得,索性冲着老板喊道,“老丈,再来一碗!”
这一夜,谢如琢吃的极好。待得回到客栈之后,她情不自禁的摸着自己略微鼓起来的肚子,方才笑颜如花道,“师傅早些休息。”
见她吃饱喝足之后一副慵懒猫儿一般的模样,温如玉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继而扔给她一个小瓷瓶道,“半夜若是胀肚子了,吃一丸便好了。千万记得,明儿可别让我看到你屋里躺着一具被撑死的女尸。”
温如玉说完这句话,便径自进了房内,只留下谢如琢一个人站在原地,又是想气又是好笑。
好一会儿,她方才握着手中的瓷瓶,弯着眼儿一笑,进了自己的房门。
瓷瓶里的药丸吃了之后,她肚胀的感觉的确消散了不少。只是她躺在床上,到底是有些睡不着。
窗外一轮明月皎洁,床上的女子斜靠着枕头,只一脸发呆像。
有时候想想,她现在也的确够大胆的,前世里纵然她野性不羁,可也从来没有这般恣意过。
离家千里之外,为了心中的目标,豁出一切来。她不知道这前程如何,也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结果。可是她却知道,有些事情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去守护。
那么名誉安全便抛之脑后吧,这一世,只要她在意之人安好便足够。
不知是不是温如玉给的药丸起了作用,这一夜谢如琢睡得极好,这一觉直直的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屋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谢如琢眼睛未睁,翻了个身道,“浅碧,将我的衣服拿来。”
身下的铺子半新不旧,虽然洁净却到底不似家中的锦缎般柔软。谢如琢只一个翻身,便瞬间清醒了过来。
头顶是天青色的帐子,身下是客栈的床铺。
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个男人,见她行来,缓缓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道,“本座还以为爱徒今儿早上要让我来给你收尸呢。却不想,竟然看到了这般场景,当真叫本座意外呢。”
谢如琢微微一愣,顿时顺着温如玉的眼睛往下望去。胸前春光大泄,那一抹圆润半漏不漏。她只僵了一瞬,随即便将衣服裹好,一面将身下的枕头扔了过去,嘴里还淡然道,“师傅若是有这种癖好,出门左拐红袖招里绝对有的是比我大的多的,任君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