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男人还挺记仇。
乐妞儿记性好自是不必说的,被男人这么一提醒,她一下子就想了起来,了然地蛾眉一挑,声线儿也提高了几分,“哦,我是说我喜欢你啊!”
嚯!
原来如此……
众人吁了一声之后,城府极深的男人也满意地勾了勾唇,另一只手宠溺地拍了拍她热烫的脸蛋儿,一个让男人们听了耳根子都有点泛麻的词儿就从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嘴里蹦了出来。
“真乖!”
随后,高大的身躯重新站直,炯炯有神的黑眸注视着主婚人,“这就是她的回答,你可以继续了。”
主婚人老头一愣,三十多年来见证过无数新人的婚礼,其中不乏有特立独行的,可像这种怪异的回答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威廉。路易斯的大名他还是有所耳闻的,能为国防大臣路易斯爵士的儿子做主婚人是他莫大的荣耀,只是他不甚明了,为什么本该是一场隆重盛大的婚礼,却没有他任何一个家人出席见证,而这个新娘又好似完全不在状态。
不过,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他们两个愿意,就会得到大家的祝福。
轻咳了一声儿,主婚人继续了。
“请握起她的右手,并随我说……”
项野举了举自己的左手,示意他从来就没有放开过小妞儿的右手。
“我,威廉。项。路易斯,在神圣的婚约中以你,施乐作为我的妻子,今后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我向你承诺。”
主婚人看向施乐:“请握起他的右手,并随我说……”
施乐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彻底下不来了,臭男人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次次用他赶时间为理由来阻止她说话原来就为了等这一天。
心肝儿有些颤。
原来他不是对她不耐烦,不是不给她时间,可直接跟她说不就行了,用得着费这么大周章还让她难受那么长时间吗?
难道……他是怕自己不答应?
愣神儿时,男人的右手主动牵起了她的且待莲开。
那天在总统套房一次小小的主动,换来今天男人一次次的主动,被动的接受着这一切,心已经无法控制地偏倚……
哎!
不管了,就疯狂一回吧,反正她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就当作赠给男人的一个生日礼物好了。
这么想着,施乐握回男人的右手,对着主婚人,当着证婚人的面,一字一句念出了最深重的誓言。
“我,施乐,在神圣的婚约中以你,威廉。项。路易斯作为我的丈夫,今后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我向你承诺。”
施乐语毕,主婚老头从邵军那里接过放婚戒的红色盒子。
“愿这枚戒指保佑赠予和接受的人将对彼此忠诚,永远相爱,直到生命结束。”
项野取出盒子里较小的一枚,轻轻托起她的左手,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深幽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以爱之名,我将娶你,赐你荣耀,与你分享我的财富。”
施乐被男人灼灼的目光燎得脸颊火烫,这一刻,她似乎觉得一切都那么真实可信,他的誓言,他的承诺,不掺杂任何目的,不含任何虚假,他就是他的夫,他在用心爱她……
感受着胸口澎湃的洪流,施乐将闪闪发亮的银白指环套在了男人的无名指上。
该说点什么好呢?
她也没什么荣耀,也没有财富可以和他分享的,那就说点实惠的吧。
“内个……生日快乐哈!”
“嗯——?”
刀子般的视线刮了过来,施乐吓得咽了口唾沫,连忙改口,“你,我,我承认你是我老公了,决定分享你的财富。”
这还差不多。
项爷满意地抿了抿薄唇,转过身正对主婚人,等待礼成。
主婚人合上册子,将他们的手搭在一起,“威廉。项。路易斯,施乐,你们将履行自己的誓言,这枚戒指将作为见证,永居于和平安乐之中,永远不会分开。鉴于威廉与乐已经同意缔结婚姻,并且已经交换誓言和戒指,我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妻。”
正式结为夫妻……
听到这句话施乐鼻头一下子酸了。
她竟然结婚了,成了别人的妻子,从此这个男人将会合理合法地睡在自己旁边,她也可以合理合法地挥霍他五百亿美元的身家,他更可以在外面理直气壮地指出她是他的女人,她却没有任何理由再去跟旋风约会了……
她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心里产生了奇妙的感觉,这一刻开始,项野还是项野,她施乐还是施乐,可他对于她,再也不一样了。
窗外淅沥沥的小雨仍在下着,注册室被人们的心情渲染得温暖如春。
不期然地,传来了一阵抽噎声病夫嫡妻。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最失控的竟然是情场如鱼得水有不败将军之称的邵军—军爷。
他怎么哭了?
“你没事吧。”李文森面无表情地问。
猛地一抹眼泪儿,邵军泣不成声,“没事儿,没事儿,我是高兴的,兄弟结婚了,小妞儿有归宿了,真好真好。”
一直以来邵军对施乐这丫头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可现实的理性和兄弟情谊让他却了步,还以为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