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在赵瑗背后叫道:“殿下留步,小臣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赵瑗并未停下脚步,只是淡淡的道:“我不想再见到你,我的身边也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人!即日起,你就搬出这里,和侍卫们住一起好了!”
赵瑗的语气不容辩驳,十分笃定。萧山眼见赵瑗离去,忙赶上两步,道:“先不说这个,有别的事情”,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他。
赵瑗手臂一晃,萧山没拉到赵瑗的胳膊,只抓到了袖子。
萧山用力有些大,赵瑗急着走,刺啦一声,赵瑗的袖子被扯破了。
赵瑗止住脚步,猛然回头,十分愤怒,脸都涨红了。萧山一见就知道赵瑗是真的生气了,下意识的一松手,半片断掉的袖子缓缓落地。
赵瑗近乎是咬牙切齿:“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
萧山见了赵瑗这样,知道他一定内心烦躁,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不宜和他针锋相对,便马上认错:“小臣该死,请殿下责罚,只不过……”
赵瑗冷冷的打断萧山的话:“不用再多说,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一早你就搬出这里,侍读该在哪里住,就在哪里去住!”
赵瑗走了两步,忽的回头:“还有,今晚罚你禁足在房,不准到处乱走!我知道你本领高强,想去什么地方我也拦不住,但如果你不听话,明天就干脆出府好了!”
说毕,赵瑗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山只能止步,他看着赵瑗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一点点的失望。他已经知道赵瑗为什么会对自己生气了,一是因为秦桧的成功挑拨;二是因为赵构责骂之下的迁怒。他不认为未来的中兴之主是这样不辨是非的人,他相信过两天赵瑗自己便会想通。他所失望的是,赵瑗竟然会一时头脑发热而跑来找自己的麻烦。失望之余,心中也有些难过,赵瑗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好接受。
萧山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房中,府中平日和他交好的几个侍卫武师都听说了此事,跑来看他,又对他安慰了一番,宫女谢仪还给萧山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但萧山并没有什么胃口,只随便吃了两碗就说吃饱了。
他心中不舒服,想要出去转转,外面也并无人拦着他,但想到赵瑗临走的时候说的话,最终还是老实的呆在房中,烦闷的随意翻些书。
天黑的时候赵瑗回来了,萧山看见赵瑗走路有些不稳,空气中传来了一点酒气,似乎是对方喝了酒的样子。萧山觉得赵瑗可能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因为他平时根本不喜欢喝酒。
赵瑗回来就直接进了寝阁再没出来,甘昪依旧守在门外,萧山看着赵瑗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觉得自己如果明天真的要搬到侍读住的前殿的话,那么以后和赵瑗说话的时间会很少,现在赵瑗对自己有误会,如果不能及时的解开误会,并且解决秦桧那边的问题的话,赵瑗之后的麻烦只可能越来越多。
萧山在心中对自己说:总不能因为他和自己吵了两句,自己就赌气不理他吧,不论怎么样,今天晚上至少要找个机会把府中还有其它奸细,让他小心行事的话得告诉他。
萧山想到这里,便朝着赵瑗的寝阁走去,甘昪依旧将萧山拦住:“殿下醉了,说不见任何人。”没等萧山继续问,甘昪继续道:“尤其是秦大人您。”
萧山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中有些不满,他觉得赵瑗年纪也不小了,都快大婚的人,应该成熟一点,不该这样和不分青红皂白的和自己赌气。
萧山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有再多说,转身回到了房中。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时想:让他自生自灭好了,管我屁事!一时又想:还是不能够这样对他,就算是他因为秦桧的事情对我不爽,我也应该去跟他示警;过一会儿觉得赵瑗有点不知好歹,转念又觉得对方可能有自己也不知道的苦衷。
就这样在床上翻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睡着,却已经是三更了。
萧山披衣起床,推开房门在院中转了一圈,月色胧明,已经是初秋,四处的小虫都在不停的叫唤,白天热的厉害,晚上却有些凉。他转了一会儿之后决定不论怎么样,还是应该去找赵瑗。
但已经夜深了,如果和赵瑗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小事闹起来,弄得周围人都知道也不好。
萧山心中有些犹豫,只犹豫了片刻之后,他便决定趁黑偷偷的潜入赵瑗房间,先将其制服,再慢慢的说。赵瑗房中地形熟悉,而且自己和赵瑗常常交手,对方有几斤几两自己也清楚,不至于像上次在西湖那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萧山看看自己,穿着薄绸的xiè_yī,披着外套,显然这身打扮是不适合行动的,还是应该回房换一件衣服。
他转身走入自己的房中,才一跨进房间,就觉得周围气息不对。
萧山装作什么都没发觉,他将门慢慢的关上,又将窗户合好,房间中半丝光亮也见不到了。
在合上最后一扇窗的时候,萧山猛然跃起,犹如一只黑豹一般的敏捷,朝着房中的一团多出的阴影处扑去。
他不知道自己房中来的是什么人,所以在干这一切的时候,他早已计算好了位置,他根据对方轻细的呼吸声已经判断出对方的武艺在自己之下,能够制服,但必须出全力。
所以他这一扑之后,紧接着就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