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和虞允文相视而望,随即笑了起来,倒把秦重搞的个莫名其妙。
萧山马上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秦重说了,秦重却有些有为难的道:“阿猫,五百人呢!可不是一天两天,这真难养活!你怎么干这种傻事?”
萧山有跟秦重细细的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秦重道:“阿猫,咱们一家平平安安的活着,也不求大富大贵,何苦来折腾?”
萧山沉默了片刻,只问了一句“爹娘难道不想有朝一日返回故乡吗?”,秦重没话说了,王美娘道:“既然是阿猫拿了主意,当爹娘的自然是要帮忙了!但你爹这次出去只是准备了些小本钱,按照你说的,恐怕要上好的东西带出去才行,我们家可是没有啊!”
萧山本来只是一试,既然有路子可以通,多走几次也无妨,便道:“那也没关系,我那边还能够支持一段时间,爹你出海要注意安全,别处乱子!如果这次出去可行,我再想办法多弄些东西!本钱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秦重笑了答应了,王美娘一双眼睛却不住的往虞允文身上瞟,问道:“阿猫,这位是你的结义大哥?”
萧山一边拼命扒饭,一边道:“是啊,大哥挺厉害的,能够开一百五十斗的硬弓!”
王美娘对虞允文笑道:“真是英雄,你既是我们家阿猫的大哥,平时多照看他些。”虞允文连声答应,王美娘又问虞允文成亲与否,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当得知虞允文已经有两个儿子的时候,王美娘再也淡定不下去了,道:“虞家兄弟,你劝劝阿猫,我常说让他早些娶妻,他尽是不肯,还说什么三十岁后再说,这可不全给耽搁了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虞允文一直对于萧山的私事不太清楚,此刻听见王美娘这样说,也吃了一惊,问道:“贤弟,你不是真的准备三十岁才成亲吧?”
萧山赶紧扒饭,装作自己嘴巴被饭塞满,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当夜一行人在秦重油铺歇息,萧山将两名亲兵留下,让他们跟随秦重出海,以来是保护秦重的安全,二来也能看看商货来路,好为以后的大笔军费铺路。
当晚萧山吃饱喝足后,对着虞允文感叹:“真是没想到,当个兵不光要会打仗,居然还要会做生意!”
虞允文坐在院子的藤椅中看月亮,也没去接萧山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唱词:我遇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萧山跟虞允文相处这么久,从来没见他流露过任何愁思,此刻忽然见他唱这么一手小曲,一时片刻还真有些不太适应,便随口问道:“大哥,你想家了?”
虞允文点头,道:“嗯,出来了快一年了,有点想我夫人。”
萧山就蹲在虞允文身旁,两人一起看月亮,萧山也有些想念一个人,但……
萧山半晌没说话,却忽然听虞允文问道:“贤弟,你为什么一定要三十岁才成亲?”
萧山正在琢磨赵瑗是不是现在也会看月亮,还是会抱着儿子玩儿,此刻一听虞允文发问,便一个冷噤,道:“我……没什么,只是古时不是有句话么,叫做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虞允文笑了笑,道:“那也太过执念了,男人早些成家,也算是了了一桩大事,省的父母担忧。”
萧山低头不语,他这个年纪在古代已经算的上是大龄青年了,其实萧山也并不是很抗拒结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他一时冲动吻过赵瑗之后,心中的影子就怎么也抹不掉了。
萧山过了一会儿,问:“大哥,你是过来人,我想问问你,你喜欢过什么人没有?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虞允文想了半晌,也说不上来,便道:“你是有心上人了?是谁?干什么不去提亲?”
萧山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上人,只是……只是我只要一闲下来,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他,甚至连忙的时候,也会想他。看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什么都好;可是他一旦走了,就……就好像心里少了一块一样。总之就是,就是那种……”
虞允文打断萧山的话,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提亲?”
萧山呆呆的看了虞允文半晌,低了头:“我……我和那个人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就很讨厌我不说,而且,而且就算他不讨厌我,也是不可能的。和他在一起,不能行的,他不会好,我也……我也会有很大的麻烦。”
虞允文便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才拍了拍萧山的肩膀:“贤弟,男儿在世,当建功立业,万古留名,方不负在世间走一遭。我跟你相处多日,也知道你心中志向和抱负,越是如此,便越该以国家为重。若是你只想做个乱世小民,就算是日夜相思茶饭不思也没关系;但如果你想实现心中的抱负,还是找个贤惠的内助好,情深不寿啊!”
萧山的眉头紧锁,他明白虞允文说的都对,自己和赵瑗,是根本不可能的。整天为了这件事情纠缠于心,除了害人害己,没有任何益处。倒不如就此把这种朦胧的感情,封尘于心底,再也不去碰它。
或许应该按照虞允文的建议,找一个姑娘成亲,了却人生一桩大事,不再去纠结于儿女私情。
萧山微微的闭了眼,过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的确不该纠缠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