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辞别祖母,已有张嬷嬷提着灯笼候在廊上,她站了站,抬手理了理发鬓,再用帕子拭去残泪,这才随张嬤嬤引路回去。
行至月拱门,但见一男子立在侧旁茂盛香樟下。玉翘不由得唇边漾起笑,朝张嬷嬷摆摆手,那老嬷嬷即刻会意,默默退下。
到底晚了,月光溶溶,四下悄清,风淡淡,吹得夜合一院浓香。
她瞧着周振威的背影,宽肩厚背,劲腰长腿,彪悍挺拔,虽已不是沙场逞雄的将军,却依旧气势凛洌,尽显威武霸气之风。玉翘突然想起未嫁前,某日起的羞人心思,直想从背后去环住他的腰呢!
周振威自玉翘随竹兰去后,就甚无聊,看了会她临摹的名人字帖,又取下青铜剑在院中直舞得寒光如芒,剑气凌云,半个时辰后才大汗淋漓的停将下来,自取了井水去浴房兜头冲凉,又换了身衣裳,待神清气爽出来时,一直惦念的美娘竟还未回转。他索性不等,直朝祖母房中讨人去,却再近院落处,又迟疑顿步,恐美娘怪他莽撞。
忍不住叹息,自已向来为人行事光明磊落,鲁直爽快,是条粗犷豪气的血气汉子。却遇上这如花儿初绽般鲜嫩嫩的小娘子,一颦一笑,一个娇声,就让他心软如泥的不行。
正这般思忖,却有具香馥娇软的身子自后紧贴住他的背脊,两条纤盈盈的酥臂也摸摸索索地绕上了腰,艰难的够啊够啊,却总是合不拢。周振威唇边起了笑,腰眼被她弄的实在痒麻,逐果断抓握住小手,曲弄成拳裹进自已的掌心,不让她妄动。
静默片刻,他听到玉翘低低哝哝的似在说着什么,却又听的断续,便将她拉到面前来,挑眉问:“我听的含混,你说了什么?”
玉翘抬眼望他,哼了声:“你怎晓得是我呢?说不准是什么红什么艳的小妖精呢。”
“小妖精?哪个妖精比得过你!”周振威俯身看她,笑道:“你这身子里里外外我哪处没研磨过,要还辨不出,枉为你的夫了。”
他话音刚落,却瞬间拧眉,粗声道:“你哭过?何人给你气受了?”
玉翘还因他前句话臊着呢,却又见他焦眉急眼的,忙安抚道:“哪有人给我气受,是方才在祖母房里,起了些事,我回去讲给你听。”
话音方落,她便细细打了个呵欠,星眸懒倦倦的。
周振威想想,走她身前半蹲下,一面道:“你上来,我背你回去。”
玉翘原本还有些困意,瞬间唬没了,男人宽厚精壮的虎背即在眼前,她有些心动,四下张望,又有些羞,咬着唇踌躇:“若被旁人看见,只怕要好生取笑呢。”
“怕什么?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娘子,看谁敢取笑!”周振威沉声催促:“我来背你,也好早些回去歇息。”
玉翘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走近,俯身挨捱上去,又起犹豫,正欲离开身子,周振威哪容得她反悔,利落强硬的抓握住她腿儿缠上腰,玉翘只觉摇摇欲坠,惊声娇呼,慌张张的抱住他的颈,周振威已闷笑着起身站直,双手顺势托着她的两瓣臀儿向上耸了耸,这才大步朝院落方向而去。
两人都默默的不吭声。玉翘头一次让男人背着,周振威也是头一次背着个女子,这滋味实在是美妙又痛苦。
玉翘心突突跳个不住,小脸早酡红如染霞,夫君的背脊如山,此时任她紧靠相偎着。再不会如前一世那般孤零零无助呢,这种认知让她只觉甜蜜又酸楚。她忍不得嗅了嗅夫君的颈,很是清爽干净的香,便在他耳边甜蜜轻问:“夫君沐浴过了么?有股子皂胰子的味。”
周振威简短的嗯了声,他实没想过背着小娘子,竟是这么熬人心拧人肺的事。
娘子小脸儿就搁在他肩上,唇鼻间一呼一吸的,如兰芬芳,热热浅浅吹在他颊边,耳上,颈里,又麻又痒,这能忍得,夏衫薄透,娘子挨捱的紧,那胸前酥润柔嫩的两团实实贴着,他咬咬牙,这也能忍得,实不可忍的是,他的手掌正握着圆软如玉的娇臀呢,饱满挺翘的让他忍不住用力揉捏了一下。
便听得娘子啊呀如奶猫儿般媚叫了声,不依的扭摆,周振威声音沙哑粗嗄道:“不要动。”再这么在他背上磨呀蹭的,那边有亭,这边有石,他不介意做这事一定要在床上。
玉翘果然不再妄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可她毕竟在男人身下承欢过,又被周振威时不时揉弄,这身子便软成水儿般,脸儿灼灼的,紧咬的唇终还是溜出一丝轻喘。
周振威只觉空气已被搅得如干柴烈火,随时一触就燃起惊天火焰。终进了自个的院落,崩着脸似含千年冰霜,冷冷瞪退迎上来问安的丫鬟,径自掀帘进了房,直朝拔步床而去。
玉翘简直是被他扔进了床褥深处,虽不痛,却也有些眼花,好容易坐起,一面嗔道:“在门边就让你放我下来的,明儿个我还怎么见人。你,你......”一面朝他睨去,却瞬时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但见的周振威早已三下五除二脱去衣袍,胡乱甩扔在地,大手一挥,随意荡下红帐,精赤着虎背熊腰上得床来,抬眼却见玉翘惊得星眸闪恍,水唇微启,双颊若胭脂般,爱煞她这娇羞怯颤的小模样,他忍不住沉沉笑道:“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逐不客气的拽过她纤长的腿儿环上自个的腰,俯下身寻着美娘尖尖柔柔的小下巴儿含吮而去......。
......
采芙瞧着小姐迟迟未归,心里发急,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