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归委屈,赌气归赌气,可脚步却不自觉慢了下来。自问一个学生在上课时间被轰出教室,该做些什么呢?可笑如我,连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都不具备做个坏小孩的最基本素质。
我爬上操场旁边科技楼的顶层,在阴凉的角落里如死人般平躺,盯着火热的太阳,顾不上眼睛的痛痒。我现在是在跟老化对着干呢,我哪来的勇气不听老师的话呢,我扯过校服领子贴在眼睛上,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要想地睡过去了。在天台上,从正午睡到夜色四合。
隔天,我高烧不退,母亲大人给我请了病假。我真的怀疑温度计是不是有问题,我只是赖在床上想用发烧的幌子蒙混人而已,怎么就真的烧到了39度8,感叹心理作用真的好强大,却着急坏了给我递水送药的母亲大人。
从此,我与化学老师狠狠结下了梁子。到现在我都无法释怀,也不愿回想我的高中时代,可是不管我愿不愿意,也不管我记得或忘记,都挥之不去老化和小化曾带给我的实实在在的阴影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