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是呢!绝无仅有,举世无双。绝无双,沃雪给她的新名字。无关于巫咸,无关于巫衣。单单就是为了她一个小小的阿无。胸口像是被重重的击了一拳,感觉整个胸腔都裂开了,一股热量,比这汤谷之水更热的力量随着周身血脉而游走,只需一个瞬间,便充斥全身。“啊!”她难受得想要喊出来,可是一张口,四面八方的压迫感,灼热到窒息。逼得睁开了眼。眼前,只有一片耀眼的红,像是火一般的灼热,却有着火没有的粘合,如此这般的牢牢的依附在身体四周,如水般贴合。然后是一层层的,闪着粼粼碎光。阿无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还在水里。记忆的片段瞬间在脑子里走马观花式的过了一遍,她想了起来,自己好像是不小心跌进了汤谷之中。然后,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双手为掌奋力往身下一击,纵身一跃已然从这汤谷之中破水而出。还来不及上岸,只见一抹艳火紧扑而来。“姐姐!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凤七依旧着艳红色的长袍,金带缠腰,宽大的袖子上绣着黑金色的羽毛。随着动作发丝在空中飘动,黑如夜色。“小风七!”随着凤七落了地,阿无眯着眼打量了等在岸边的武阳,弯弯的眼角,满是笑意:“想不到武阳长大了竟是这么的美男子!”武阳有些吃惊的望着她,难道,她都想了起来!也是的,近日里看着那平凡不过的模样好似有了些变化。皮肤变白了些,眉眼之间多了些许神采。想来,是身上的咒术破封了,自然要变回原来的模样。“姐姐!姐姐!你都想起来了么!那我呢!我呢!”“这个……也不是全都想起来了。”阿无有些抱歉的看向武阳,“我想起了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呢。”武阳眼里的光暗了下去。这才想起这汤谷之地,那年,他也是在的,的确是在这里。难道,这才是破解的方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了!清辉呢?清辉在哪里?”“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去问吧!”武阳敛下眼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最后一句,近乎自言自语的低喃。阿无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自己去问?这不是没看见他才问的么?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清辉他……哦!对了,她想起来了,失去记忆的时候,她初次见到清辉,他叫做……左朗!“为什么他叫左朗?”阿无的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不管是凤七还是武阳,都闭口不谈。因为心中有了疑惑,找回部分记忆的兴奋淡去了许多。随着凤七他们回到了医馆里,她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清辉。不算上失忆后那段不明所以的记忆,也是多久没见了。才踏进屋子里,便看见那人一身黑衣坐在木椅上,一只手不知道把玩着脖子上的什么挂件的绳子,抬起头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听说,你找我。”这是那些平日里用来待客的屋子,古色古香,若是不靠墙那头的桌子上放着台电脑,恍若千百年前的模样。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阿无与左朗,两人一坐一站,气氛有些尴尬。阿无还站在门口,这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的脸与新生记忆中的清辉一模一样,可是周身那生人勿进的凛冽气场,似寒冬的风雪,与记忆里那温柔清风模样,判若两人。可是,她却认得他脖子上的那根挂件的绳子。那是自己送给他的,绝不会错。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被人盯着瞧了许久,左朗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他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我说,你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会不会心痛。”“你在说什么?你……你不是站在我面前么……”那双眼睛里,分明的写着恨字。阿无心里一颤,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清辉哥哥会对着她有这么强烈的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说了,我不是你的清辉哥哥。”左朗往前又迈了一步,阿无心里慌得很,不由得往后退,不过几步,便被逼到了门口的木框,退无可退。左朗一只手撑着门框,慢慢矮下身来,与她保持平视。“我是他的弟弟,靖天。”“你是……靖天?!你不是已经……”“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呵呵……可是你的清辉哥哥死了,可怎么办呢?”左朗身子往前更凑近了些,他的脸几乎就贴在她的脸庞,眯着眼,感受着她温度,心跳,呼吸,味道。这些深埋在身体的记忆中的东西,那么的熟悉,亲切。这就是他的那个傻哥哥默默爱着的人,那个义无反顾的离开,如今却又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那年,她走的那般的决绝。她心里的那抹琉璃色,却也是被她自己亲手抹杀。她的悔,最后却让那个傻子背负着,值得么。值得么。当时他也是这样问那傻子的。他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用自己的魂魄来蕴养这缕残魂。他就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有多想杀他。就是为了那个早就死掉了,到死都不闻不问他的那个老头子么!他是不是傻子啊!他就是个傻子!明明喜欢这丫头喜欢的要死,却是不说。到头来,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披着嫁衣与他人做了伴侣。明明等到了那人魂散,却又傻傻的陪她失意伤心,不说不提,像个木桩子一样守着。不是傻是什么!到最后,她走了。走的那般的决绝,他还是不说,还笑着。多难看啊!她怎么就看不到呢!明明是在哭,连老天爷都看见了。那连绵多日的雨,不正是说明。到后头,竟然厌世了,她不肯回来,他连命都不要了。说什么“身体留给你,我去替她守着青丘”!屁都不是!他那点魂力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