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胤拄着下巴沉思,是时候跟宋将军友尽了罢?
插科打诨过后,顾玄胤说起了正事,太子被罚关禁闭,蔺王重伤,如今二皇子顾玄廷风头最盛,私下拉拢与他,被他以无心争斗而含糊应对过。临了,顾玄廷扔下一句真能明哲保身才好,却是让他沉吟良久。
“弘璟,我真怕有一朝步了五弟的后尘。”他不争,不代表别人愿意放过。身份使然,自小见多了尔虞我诈,亦是厌烦,遂当个闲散废人也不错,他欣喜元宵的出生,却也担忧……
宋弘璟看着好友从未有过的茫然神色,拧了眉头,“可还记得当年尚书房时候你写的那篇鸿鹄志。”
顾玄胤扬眉,听他提起往事,陷入回忆,不禁扯了扯嘴角,“怎么不记得,那篇文章入了父皇眼,当着大家的面儿念了一遍,还赏了我一支玉笔……没过多久,那笔就‘意外’折了。”而母妃也在不久后被冤入冷宫,叫他切身体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宋弘璟默了半晌,“若真有那日,我定站你身旁。”话中所掩深意不禁叫顾玄胤动容。
“得友如此,不负此生。”顾玄胤伸手就要抱他,宋弘璟退了一步,嫌恶地瞟了他一眼。
顾玄胤磨了磨牙,分外怀念小时候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喊胤哥哥的小短腿,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好好一孩子,怎么长成这糟心样儿。
正对着,就听宋弘璟的随侍匆匆走了进来通报,“将军,夫人请您赶紧去天丰酒楼一趟。”
宋弘璟略一挑眉,“可说了何事?”
“说是宴请小侯爷……”
话未落下,宋弘璟已然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