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看向成飞时,成飞给了他一个别人难以参透的眼神。
韩宝捏了捏胖乎乎的小拳头,他很想说,其实成飞的眼神他也没完全搞懂。
不过,韩宝确信成飞肯定有下面的意思:要让大家把这个突然出现的大胡子当做自己人。
所以韩宝觉得要顺着他们的话说,既然大胡子很是熟络地称呼自己小胖子,那自己就像成飞一样叫他大胡子好了。
于是韩宝就打着哈哈开了口:“是啊大胡子,公子说得对,这次纯属意外,真的不是我们照顾不周。不过我们接下来会很小心的,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九头鹿把脸转向了韩宝,“小胖子,你敢那么肯定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韩宝的心头一跳,这剧情不对啊!看来他是想留下来,嗯,仔细想想成飞可能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眼神隐晦了些。
韩宝马上随声附和:“大胡子说的是,有你在,我们几个都就安心了。”
郝至彪听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唧唧歪歪了,成飞自己都说不是金枝玉叶,用不着什么特别照顾,用得着你们在这里自作多情吗?”
九头鹿把脸转向了郝至彪,面带寒意,“怎么,你有意见?”
郝至彪忽然觉得被他一看就身子有点冷,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哆嗦,竟然没敢接话。
衣品荣不知道郝至彪已经被九头鹿的恐吓气息所笼罩,还以为郝至彪被他的厉声质问吓住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竟然直接接了九头鹿的话茬。
“有意见又怎样?人又没死,却平白无故地把我们折腾来,还要在这里看你们唧唧歪歪,真拿自己当金枝玉叶了?”
九头鹿又把脸转向了郝至彪,却是带着笑意,“你是耿南的弟子吧?”
衣品荣见九头鹿一张冷脸换上了笑模样,不由得腰杆挺直了几分,心说自己的师父是副宗主果然震慑的力度比郝至彪大多了,他却没想到九头鹿又跟上了一句话:“真没教养!”
衣品荣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双眼看着九头鹿。
九头鹿记得成飞说过“郝至彪大概是来看笑话的,至于衣品荣,恐怕是来确认我的死讯的。”
所以九头鹿决定替成飞找找场子,也不枉成飞救自己一回。
九头鹿抬腿向衣品荣走去,步伐缓慢,却坚定而有力。
郜名勋压低了嗓音对许畅恒说:“许长老,这大胡子的修为不低,刚才只是一道气息笼罩着郝至彪,就能把郝至彪吓得不敢回应,想必那衣品荣也不是对手,恐怕要出事啊!现在这里以你为尊,你可不能坐视不理。”
许畅恒悄声回应:“成飞行事,尺寸一向把握的极好,你看他连眼皮都没抬起来,估计也就是想给衣品荣一个不轻不重的教训而已,咱们就不要管了。”
“可是,毕竟有药华宗的面子在里面,只怕耿南不依不饶地找麻烦啊。”
“老郜,你可别忘了宗主让人打听来的消息,这成飞在侠隐之战一到关键时刻就能扭转战局,而且不图名,不贪利,拿出那么珍贵的三宝药炉的炼制法诀,就像是递过去一杯水似的不放在心上!要不然卞融璋去汇报成飞失踪的消息,宗主怎会如此重视?如果是衣品荣失踪了半日,咱们宗主会这样大肆搜寻么?”
郜名勋点点头,“说的也是,那就由他去吧,这衣品荣的嘴臭,有咒骂成飞死掉的意思,让这大胡子给他点教训也好,就是耿南知道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其他人的目光在他们两个和衣品荣之间转悠,见他们两个没有过问的意思,也都收了管闲事的心思。
衣品荣见大胡子距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其他人却都没有制止的意思,自己又不摸大胡子的底细,不由得着慌起来。
许畅恒、郜名勋的窃窃私语和一脸漠然,衣品荣已经看在了眼里,以器华宗马首是瞻的公孙合、鲁瞻也绝对不会出手的,卞融璋就更不用说了。皇甫训一直在交好成飞,保涣彰、陈凯非、荆毅、唐云秀、闻逊都对成飞心存感激,绝不会为了自己和成飞翻脸的。
衣品荣悲哀地发现,自己声援的郝至彪毫无反应,能指望的只有两个人了。
一个是和自己不对付的贡澜,他对成飞的恨意远超对自己和师父的不满。
一个是归临神教的掌教任力行,虽然任力行也和成飞走的挺近,但远不及皇甫训的交好力度,还不像保涣彰他们心存感激。
衣品荣实在无人可求了,只好请贡澜和任力行主持“公道”。
贡澜有些迟疑,但想到药华宗宗主宁广超如果伤重难愈的话,只怕那些承诺都要从主持药华宗大局的耿南手里兑现,之前多有冲突,要不然就借这个机会化解了吧。
贡澜刚往前踏出了一步,九头鹿就停下了脚步。
衣品荣以为九头鹿感受到威胁了,立刻兴奋起来,“大胡子,别以为你借着成飞的名头就可以耀武扬威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名头算个屁!”
九头鹿跟本就没打算回应衣品荣,而是头也不回地对贡澜说:“贡掌门,短短的二十几年,你就把惊羽派的排名从五十五位提升到了第八位,殊为不易,切莫自误。”
贡澜的身子一颤,马上把踏出的那一步收了回来,心中惊骇莫明。对方显然是对自己有所了解,而且不惧自己,看来自己没有胜算啊。
衣品荣一看大胡子三言两语就叫贡澜收回了脚,心脏突地一跳!但他随即看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