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实在是太荒唐了。”
“我坚决反对。”
“我也是!”
“不能让总公司这样胡来。”
“言(副)总编,把我们的意见给廖总编说一下。”
…..
有人开了个头,底下的人也是愤慨一片,一个个拍桌子,砸茶杯,大呼小叫,生怕自己反对的情绪表达的不充分,坐在这里主持会议的副总编不能充分理解。
其中特别是几个上次快报排名末尾的,以及一些原本手下有作者要参加下一次连载会议的人,一个个指点江山成为中流砥柱,控诉批判着总公司的这个提案有多么多么的差。
“童辉漫画周刊的成绩本来就不大好了,现在来一个原本画青少年漫画的之无一,跨界画漫画就算了,还三话连载占据资源。
这要是把成绩带的更差了,总编们的业绩受影响,我们这些编辑心理也不会好受。”
“是啊,这个之无一这样胡来,肯定是会把童辉周刊原本还算平稳的成绩带的奇差无比。
以后他要是转型失败了,拍拍p股,转身回到主刊继续画青少年漫画就好了,可是我们这些画了大半辈子的子供向漫画家,因为杂志销量下降,原本能够看见我们漫画的孩子不是就更少了吗?
我们这些人坚持着画子供向漫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更多的孩子看见我们的漫画,心里能多一点纯真吗?
而那个之无一的漫画,前段时间还被家联批评责难过,虽然侥幸逃脱一劫,但也说明这家伙的漫画并不是那么符合小孩子的价值观。
这样的人画的漫画,是不应该在童辉周刊上连载的。”其中一个主编站起来,他单手叉腰语气愤慨,义正言辞的说道,一边说着,手中半握成拳头,不时的敲击木质的桌面增加气势,声调也是随着随着桌子的敲击抑扬顿挫,颇有节律。
整个姿态到颇有一种列宁在红场上的演.讲。
并且,他的愤慨言语也同样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
毕竟在场坐的人都是利益共同体,最多也就是轻重缓急之分而已,哪有不感同身受,再群起响应的道理。
那留着一绺小胡子的主编说完话之后,在坐回自己的位置之时观察现场的氛围,发现大家的情绪也算是同仇敌忾,心里也算是欣慰。
他手下那一组作者的成绩最烂,不少都是走在即将被砍掉连载,以及努力参与连载边缘,要是这个之无一下来,一下子霸占了三个位置,他自然是损失最严重。
由此,在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像是猫被踩着尾巴一样,跳的是最高的。
其实这个会议也没有什么可争论的,在座的,大部分人的利益都是一体,除了业绩比较好的某个主编稍显沉默以外,大家的情绪都算是比较激昂。
实质说来,这也就是一个鼓动大家情绪与士气,共同上表反对的大会罢了。
副总编主持这个会议,在大家一番慷慨发言之后,接着就是联名上表请示,副总编把这个名单递给童辉周刊总编。
廖胜阳在无法反对,以及尊重大家群情激奋情绪下,“极为为难与勉强”的把这份名单拿到下一次开会的会议上去。
明亮的灯光,宽大的会议上,一个长条形的桌子,坐了23个画魂漫画社的高管。
气氛安静而严肃。
“总经理,这份名单你也看到了,下面的人对于这件事是极为反对的,我也不好压下去。如果你仍然对这是没有一个详细而严重的概念的话,我的建议是你派几个人下去调查一下,或许了解到的情况能改变你心中的想法。”廖胜阳把联名清单拿给会议秘书,让会议秘书把这份清单传给安总经理。
安城拿着这张写满了童辉周刊大大小小职员名字的清单,大略的扫了一眼,然后就把这张清单扔在了桌子上。
热茶的白色雾气不停飘旋在半空之中,背后的投影仪不停的闪烁着肉眼难以观察的光芒。
“廖总编,你的名字没有在这上面啊。”安城声音低沉的道。
“我终究是一本周刊的总编,自然不能跟着他们胡来。”廖胜阳理所当然的道。
“言副总编的名字也没有在这上面。”
“言副总编比较犹豫。”廖沈阳有些不甘的解释道。
犹豫倒是真的,只不过那是在自己的劝说下,从没有一丝想法到产生一丁点想法,廖胜阳一看根本没有太大指望,最后也就放弃了。
安城微微点了点头。
有矛盾的两个人。
或许与有着另一个世界的知识的陆格相比,论起预见性的漫画产业知识,安城纵然是多活这么多年,仍然是比之不上,可是要论起办公室政.治。
当了这么多年总经理与总编辑的安城却是比之陆格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两者之间的差别大概就是一个在珠穆朗玛峰峰底,一个在山间吧。
童辉周刊这本半死不活的期刊,他其实很早就有意见与不满了,只是一直找不出一个行动的借口罢了。
安城喝了一口茶,瞄了一眼廖胜阳,再扫了一眼贴在会议桌上的清单,揉了揉太阳穴道:“廖总编既然处理不好,那就休息一下,让其他人来处理吧。”
“这怎么行。”廖胜阳“嚯~~~”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但倏一站起来之后,才是发觉自己过于激动,赶紧找了拼凑了一个理由道,“身为总编,我怎么能放任此刻情况而不管。”
“你不看好上一次我们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