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姨丈又打电话过来了?”
花蕾闻言,拿着公文包的手顿了顿,看她,“我爸说什么?”
“他问,你能不能将岑容臻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又是这件事,她咬了咬唇,“他没空。”
说完后,她踩着高跟鞋往门外走去。
“蕾蕾姐——”
回应她的是一记清脆的关门声。
“你根本没跟他约,怎么知道他没空?”辛雨晗嘟了嘟嘴。
——
松柏集团。
“boss,辛小姐到了。”
助理毕恭毕敬道。
岑容臻连眉眼都没抬一下,“我正在忙。”
“好。我让辛小姐等一会。”
他退了下去,对那站在门边,明显有些不安的年轻女孩做出有礼的手势,“辛小姐,这边等一会。”
辛雨晗深深地吸一口气,露出甜美的笑,“没关系,我可以等他。”
说完后随着助理往会客区的沙发而去。
“请稍等。请问你需要什么饮料?”
她想了想,“柳橙汁。”
助理退出会客室,去准备饮料。
她迅速打量会客区,这里的设计风格清冷而俐落,几株巨型室内绿色植物隔开了与办公区,进口小牛皮沙发组环绕着一个玻璃面、檀木底座的茶几,上面放着烟灰缸,打火机,还有几本商业杂志。
她透过郁郁葱葱的绿叶间,看到了那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批阅公文的岑容臻,目光有些痴迷地盯着他英俊的侧脸。
这时,门被推开了。
她吓得赶紧收回目光在沙发上端坐着。
助理端着柳橙汁进来,岑容臻跟在他的后面。
眼睛一亮,根本无暇顾及饮料了,狠狠的捏了下自己的大腿,努力保持镇定,露出甜甜的笑容,“岑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岑容臻等助离开后,才在她的对面坐下,一向冷峻的面容更是清冷,“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位自称是花蕾表妹的辛小姐,说是花盈建工新加坡分公司的代表,要来公司与他谈公事。
最近公司在大马有一个大型开发案,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负责这个案子,所以,就算花父曾经通过助理想要约见他,他也找借口回避了。
但这位辛小姐不知从哪弄到助理的电话,并声称是花蕾让她过来的,他才会拨两分钟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招。
谈公事,空气来谈吗?
“其实我过来,是因为姨父的请托,他老人家想请你吃顿饭,可是蕾蕾姐一直推说你没空,我不信。人都要吃饭的嘛,所以我才会斗胆过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吃顿饭的时间也没有。”
辛雨晗带着点撒娇意味地朝表情清冷的岑容臻道。
因为没见过他几面,事实上,她只在四年前,他们的婚礼上见过他本人,之后便对清俊儒雅的男人念念不忘,那时候她有多嫉妒蕾蕾姐,现在想要得到他的愿望就有多强烈。
反正,他们都离婚了,不是吗?
就算前阵子又住在一起,又怎么样?
现在不是一样分开?所以,她为自己争取有什么不对?
她真是斗胆呢!
谁给了她这胆?
若不是因为花蕾这个名字,她以为她这么轻易见他?
“花蕾呢?为什么不亲自来?”他状若淡然问道,心底对于她的回避却非常的恼火。
花父想要那个项目,若是她亲自来谈,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她这回倒是知情识趣的很。
“蕾蕾姐最近忙着跟巨石的合约,所以比较忙。”
巨石?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巨石那个如今负载累累的公司有什么好谈的?
不过,却也没了心情跟她废话下去了。
“我很忙。以后不要再打着花蕾的名声来找我。”
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转身欲走,辛雨晗焦急地从沙发上起来,跟上去,大胆地扯住他的衣袖——
她的手指头刚碰上他的衣料,一瞬间,一股强劲的力道挥开她的手,连带的让她带整个人也往后退好几步。
他无情的推搡,让她震惊万分的同时白了一张小脸。
“我讨厌陌生人碰。”尤其是不识相的女人。
岑容臻瞪着她,目光十分冰冷。
她感到一阵寒意侵袭全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然后不自在的捏着自己的被角,一张小脸又红又白的。
可是,再害怕她也明白,若不趁着这个机会跟他表明,日后想要见他肯定是难上加难,所以,她也豁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要脸,可是像岑容臻这种极品的男人,不抢到手,她又怎么能甘心呢?
“岑容臻,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一定会比蕾蕾姐更爱你,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反正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不是吗?我比蕾蕾姐年轻,我、我——”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岑容臻在心底冷笑,无情地往自己的办公桌而去按下内线,“顾倾,以后不要让这个女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
等辛雨晗离开他的办公室之后,他才坐回办公桌后面,拿起手机直接打了花蕾的电话,结果半天都没人接,气得他想要将手机给砸了的时候,手机提示有新邮件,是程之南。
点开,竟是连拍的三张照片,前面两张是咖啡厅门口,最后一张竟是——
花蕾。
坐在她对面的不正是他的死对头,巨石的那个老不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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