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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的“t”。”

……英文里“曹”的音译,就是“tso”。

这时刘易斯好像问了什么,录音里不甚清晰,谢明只能听到男人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刘易斯的问题很有意思。

“我以为这件事不用解释。”

男人说:

“爱丽丝的死我能给你提供直接证据,你可以以此签发逮捕令。西布莉在地上写的“vikillme”,前面的vi是凶手补上去的,她被焚烧之前,有一个男人跳窗逃跑,那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也是为什么三个单词里唯独‘vi’被刻意模糊,因为西布莉真正写的只有后两个单词,killme,杀了我。”

……

谢明立刻想起陈郁无缘无故放的那把火。

还有那句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是我杀死了西布莉,而是西布莉杀死了我。”

……

“被迫的谋杀,本质上是一种自杀。”

乔伊淡淡地说:

“如果我猜的不错,西布莉身上一定带着什么线索,或许她的□□是一把钥匙,又或者是身上纹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她不得不在临死前,还要恳求陈郁彻底焚毁自己的身体……是西布莉逼陈郁杀了自己。”

……

接下来又是许久的沉默,刘易斯没问,乔伊也没答,谢明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骨瓷碰撞的声响,似乎是男人放下了咖啡杯。

“你问为什么曹云山要在地毯上留下我未婚妻的名字?”

这回谢明听见了。

刘易斯说:“是。”

“那是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他清冷的声线里居然透着愉悦:

“你是否知道我的未婚妻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人恶意地称作’克里奥佩特拉’?”

刘易斯:“知道。”

克里奥佩特拉,那位智慧与fēng_liú并存的埃及艳后。

“那你是否还知道,曹云山有两个英文名,一个是jack,一个是mark?”

录音器里,男人微微笑了起来:

“还用我解释吗?jack的原意是守护王后的士兵,而mark……如你所见,克里奥佩特拉死前最后的情人,就叫马克-安东尼。”

……

第二天李文森醒来时,已是下午,麦芽糖一般的阳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落在她脸上……她完全是被房间里的阳光闪耀醒的。

浓郁的香气从餐桌上袭来,伽俐雷已经做好了早餐,牛油果和三文鱼,李文森光着脚走到餐桌边,刚拿起一块奶油牛油果放进嘴里,就皱起眉:

“味道怎么变差了?”

伽俐雷:“……”

因为之前的牛油果,都不是它做的啊。

一夜过去,李文森仿佛真的满血复活,吃完早餐就开始收拾自己,洗澡刷牙做皮肤护理,穿着宽大的衬衫露着长腿,也不管腿疼,就这么敷着面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敷完面膜就开始收拾房间。她穿oveize风的男士衬衫,挽着袖子,头发也罕见地盘起,露出耳垂上一滴沉蓝色耳坠,独自在家也抹了一点淡淡的口脂,el96号果汁橘色,带着一点淡淡的粉。

掩去过于苍白的脸色,她又成为那个假想中健康正常的女人。

这……

伽俐雷担心地对电视机说:

“夫人是不是有点开心过头?”

“有什么办法呢。”

电视机叹了一口气,悲伤地念起了它刚做的打油诗:

“早知蓝颜多薄命,自古最毒妇人心。”

……

十一月已近年关,她先把自己去年一整年的草稿、旧物都打包扔掉,随即开始收拾乔伊留下的东西――书架上的高阶魔方,茶几上的鲶鱼墨水,他留在抽屉里的手稿,还有他被她偷拍的单人照,都统统被她扫进了垃圾桶。

她并没有忘记这些东西曾经的归属,但她的动作仍然干脆利落,每往垃圾袋里扔一样乔伊的东西,伽俐雷的cpu就跟着颤抖一下,立在一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它就这么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夫人,您还记得乔伊是谁吗?”

“……”

“他现在在伦敦。”

“……”

“乔木的乔,伊人的伊,英文名是joey。”

“……”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除了乔伊的房间,这个男人在这座公寓里的痕迹,已经被抹光了。

直到李文森终于收拾到乔伊的钢琴――

伽俐雷一下子扑上来,抱住她的大腿:

“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这架钢琴很贵的!它已经是伽俐雷的好朋友了!”

李文森:“……这架钢琴插电?”

伽俐雷:“不插电。”

李文森:“那你们是怎么跨物种交流的?”

伽俐雷:“……”

“我知道你是想留下乔伊的东西。”

李文森把它从腿上抖下来,然后蹲在它的电子眼面前:

“但乔伊已经走了,走到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所以你不用再等,他的东西他不要,就是垃圾,我们就该扔掉。”

她漆黑的眼眸像夜色,平静得不起一点涟漪。

“伽俐雷,和我重复一遍――乔伊已经走了,乔伊不会回来了。”

――这才是李文森最可怕的地方。

她不回忆、不念旧、不悲伤,但这些都称不上可怕,她最狠之处,是她从不装作忘记了过往,也从不用谈论陌生人的语气谈论爱情――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爱过你,我记得你,但是我不在意,因为我


状态提示:第15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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