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青州街道寂静无声,偶尔响起孩童的哭闹声,只是两三声,便被大人死死的捂住嘴巴,生怕惹来强人光顾。
在落针可闻的环境下,花容愤怒的声音传来。
“什么?还没找到,召集人马扩大范围再找。”
喽啰诺诺的领命,快步离去,去别处找人。
花容黑着脸,来到府衙大堂之上,对邓龙说道
“到现在还没找到知府,是否发动我们全部的人马,全城搜寻?”
邓龙想了一下,觉得没必要为一个可有可无的知府大动干戈,即使找到了又能怎样,到时到底是杀是流留?
杀了慕容知府,只能增加一点点声望,比起朝廷事后的报复,那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想清前后因果,邓龙果断道:“对付知府,得不偿失,还是加紧搜刮财物!”
花容无奈的点点头,他只是以前被青州这帮文官欺负狠了。
以前为了这个破知寨的位子,战战兢兢的不敢有所作为。
现在加入梁山打劫集团,放下所有的顾虑,准备找这帮文官聊聊人生理想,那知等彻底控制青州城后,这帮文官找不到了。
好似人间蒸发了般,任凭花容快把青州翻了个地朝天,也没找到一个人影。
花容意兴阑珊的走出大堂,来到大街上,大骂一声:“来日再找你们麻烦!”
就去整点财务,鲁智深一个人还忙不过来。
公孙胜等花容出去后,苦笑道:“都是贫道大意了,才叫知府跑了。”
邓龙走到公孙胜背后,看着拇指般大小,箭头留下的印记,关心道:“真的不要找大夫包扎一下,现在虽然天气不太热,但是也大意不得。”
公孙胜双眼闪过一丝感动,口中却道:“哥哥不要担心,我临出门前,师傅交给我一些疗伤圣药,只要不是致命伤,两三日便好!”
邓龙现在双眼的怒火,快要pēn_shè而出。
似乎感到邓龙不对劲,公孙胜转过身来,问道:“哥哥打算如何应对,他这次可是玩的有点过火了。”
邓龙寒声道:“岂止过火,他差点要了我兄弟的命,他射你一箭,我便把他射成马蜂窝,不然何以当做梁山寨主。”
昨晚公孙胜半夜去接应梁山人马,突然从旁边窜出两人,要制公孙胜与死地,幸亏公孙胜武艺不弱,侥幸逃脱。
只是黑暗中射来一箭,差点就要了公孙胜的命。
公孙胜逃离黑衣人的围杀,躲在一家大户人家的柴房里,才逃过一劫。
今天早上听到鲁智深在街上狂吼的大嗓门,他才敢出来找邓龙。
公孙胜连忙劝道:“哥哥息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还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要是走漏一点风声,那对现在梁山来说,没有半点益处!”
宋江在山东周围的影响是在太大,不敢说一呼百应,但要是宋江振臂一挥,周围千里之内的好汉强人,一多半都能够响应。
从宋江失陷江州,各路好汉自发营救,就可以看出来宋江的恐怖。
邓龙不是冒失之人,刚才只是怒火攻心,才失去理智,在大堂之上说出那番话来。
现在脑子渐渐清醒,自知刚才失言。不过邓龙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和宋江的前进的道路一样,迟早都会爆发大战。
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
邓龙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微转好,笑着对公孙胜道:“先生放心,我不会正面对他出手,但是我要他比你现在的伤势,还要惨痛百倍!”
公孙胜不解道:“哥哥打算如何去做?”
邓龙神秘一笑,回道:“不可说,以后先生自知!”
“哥哥不好了,大事不好啊!”
鲁智深神色慌张,急急忙忙的跑到大堂喊道。
邓龙心下一紧,难道那帮人有出手了,哪位兄弟又受伤了不成?
邓龙嘴角哆嗦的问道:“兄长慢慢说,不着急!”邓龙生怕听到哪位兄弟阵亡的消息。
鲁智深哀声叹气道:“青州府库钱粮太多,以我们三千多人马只能带走一小半,这可如何是好?”
邓龙差点一个趔趐倒在地上,自己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青州的钱粮之多,邓龙早已有心里准备,那里用得着鲁智深说。
不过刚刚大堂压抑的气氛,被鲁智深这一闹,到是松快不少。
平腹了下心跳,邓龙笑道:“既然他想来青州安营扎寨,那我们偏不让他如意!”
鲁智深恼怒道:“哥哥好生不痛快,几次三番的说他,可是那个他到底是谁啊?弄得洒家心里直痒痒!”
邓龙想了一下,鲁智深现在绝对算是心腹,跟着自己从二龙山一路而来,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再说了,鲁智深看似性子鲁莽,但却是心思玲珑的。
当下邓龙便和鲁智深说出了自己和公孙胜的判断。
鲁智深平日里心直口快,从来没有半点遮掩,现在听完邓龙的猜测,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可能啊!”
鲁智深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邓龙的一番话,可谓颠覆鲁智深的价值观。
呼保义,及时雨,孝义宋三郎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邓龙唏嘘道:“原本我也不信,只是想起某些事情,才不得不信,此事干系重大,兄长切记不可在人前说起。”
鲁智深回过神,盯着邓龙的眼睛,郑重的问道:“哥哥有几分把握,这些事情就是他做的!”
邓龙肯定道:“最少八成。”
鲁智深和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