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映着声走出房间的秦观,莫名的就被提前回来的卜庆璐给阻拦了一下,而一个硕大的黑色墨镜,随着卜哥的动作,就架在了秦观的鼻梁之上。
“你疯了?大晚上的给我带什么墨镜?”
“你把耳朵凑过来,赶紧,人马上就带过来了!”
这般这般,那样那样。
不一会的功夫秦观就在墨镜后边将眼睛睁的滴流圆,你们炮儿爷,真会玩!
不过,我喜欢。
听到了嘱咐的秦观,又摸摸索索的扶着墙边走进了屋内,你问他为啥这么走?大晚上的点根蜡戴墨镜,没亮度,它黑啊!
赶紧给自己找张长条凳,在四方的八仙桌前坐定,就在这个昏昏暗暗的小房间内,迎来了他们今晚通过抓捕的方式,捕获到的需要热烈欢迎的客人。
两个果真如邻居们所说的一样,穿着一身黑的可疑人,就在众人的裹挟之下,被扔进了屋内。
也别说这两个人拉仇恨,黑衬衫,黑西裤,假模假式的还打了一条黑灰色的领带。
在这个连秦观都穿裤衩背心的夜中,怎么看都不觉的对方顺眼。
于是,这两位被围在了这个房间空场里的人,在周围人群都安静了下来之后,就颤颤悠悠的抬起了头。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很危险,是马上要踩到了法律的边缘的事情!”
“我劝你们,不管你们打算做什么,最好都就此打住…”
而这个稍微胆大点的领头人,随着他的头抬起,就看到了屋内的,坐在他们正前方主位上人的真容。
然后,他那原本如同机关炮一般犀利的嘴巴就丧失了它原有的功能,无助的张大着,可笑的只能用来兜风。
而他那自觉的富有杀气的眼神,就彻底的转换了一个频道,不再凶光四露,反倒是呆滞的如同死鱼眼的珠子一般,一动不动。
只见堂上三人,一左一右,一胖一瘦,的那二位,白衬衫,黑西裤,脖子上纹绣着道与义,领口处隐隐绰绰晃动的是虎与豹。
黑色尖头大皮鞋,在昏暗的灯泡下灼灼发光,横刀立马的扶着靠椅两边的横把手,一边慢慢的摸索着椅头,一边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
而坐在这两位正中间的那张八仙椅上的那个人,可是更了不得了。
只见他面如白玉,坐姿如松,分毫未动中,却有一股不可明说的韵味。
刚才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坐在中间那位神秘男子的就坐时的那两步走,作为一个靠看别人脸色吃饭的人来说,可是被他观察的清清楚楚。
每个人的走路姿势都不同。
有些人僵硬的如同木头,走两步感觉都在吱吱呀呀的作响。
有些人则是娉婷袅娜,每走一步都是柔化到了心里。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走起路来,却是与旁的人都不相同。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风姿,并不秀气,也很难说这是粗犷。
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就好像他轻轻松松的走两步,都带着难以说明的风情韵度。
而他坐在那里的时候,只要是他想,他就能让全世界的人都注意到他的存在,而要是他不想,也不是你能抵抗的住的能够不去注意到的,他的魅力。
安定的沉静,却内敛着无双的风华。
当然了,这是在场内的黑衣人的领头者只顾得看秦观的脸以上位置的时候,等他从恍恍惚惚的愣神中回复了过来的时候,再一看,却是另外的一种景象。
坐在中间的这位,脖子以上,妥妥的一位贵公子,恕他眼拙,没准真是哪家的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呢。
可是再看看这位的脖子以下,大背心子配裤衩,妥妥的小市民标配啊。
也不是说人家成功人士不穿裤衩子,可是这谁也不会在见人谈事的时候穿不是?
更何况,黑衣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秦观的脚,哎呦长的还挺好看!
呸!
不是!是他还穿了双拖鞋!还是塑料的夹脚!
看到这里的黑衣人,顿时心里有了底,他再也不复现在还半蹲在地上的窘迫,而是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一下因为被拖拽的快要变成上吊绳的灰黑色的领带,然后朝着秦观的方向摆了摆手。
“哥们儿,有事好商量。”
“甭管你是做什么的,看这个架势,你一定是这边的老街坊给请来的救兵吧。”
说到这里的黑衣人,轻轻的笑了一下,用舌头卷了一下牙齿上因为刚才的争执而冲上的尘土,然后就混不吝的朝着他身边的土地上‘呸’的一口,将口腔里的沙石给吐了出来。
“说实在的,你们这种人我还是有过接触的,说吧,四九城里混的是哪儿一片儿的?”
“你们这回过来,作为东城区的炮儿头他们知道吗?”
“你们肯定不是这一片儿的,否则怎么会过来趟这一趟浑水呢?”
一旁的卜庆璐听了这话只是龇牙一笑,而早就不耐烦的王海亮却是直接从凳子上站了一起来,上去就给了那个黑衣人一个大脚。
“最烦你们这种叽叽歪歪的人了,敌我双方的状况都搞不清楚!”
‘哎呦喂’
那个人也是能屈能伸,抱着头就势在地上打了一滚,立刻就改了口:“爷!现在您是爷!”
王海亮看着对面这人的皮赖样子,就势一阵牙花子痒痒,他刚准备上去来个第二脚呢,就听到了秦观在他背后传来的问询。
“王哥,咱们不打人,要做文明守法的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