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张陵早早就起来叫醒了陆明轩和齐大鹏,何巧心和徐萍则嫌上山辛苦留在度假村跟那些学生一起行动。
在等待陆明轩的时间里,张陵点开qq群发了一条问候的消息,立刻就有十几个人同他回复。
经过这两天张陵已经有些习惯了跟这些粉丝们交流,虽然他们总是会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但这些人却对他异常的尊敬。
上次被张陵帮过的寂寞的鱼此时也在线上,张陵一发消息他马上就回复道:“大师早啊,今天要开直播吗?”
张陵:“没有,今天要去的地方没有网络,不过我会录下来回来跟你们分享的!”
薛定谔的猫:“大师大师,昨天看你分享的那个视频好像是萨满的祭祀,您这是在哪呢?”
张陵:“我在敖鲁古雅度假村,就是鄂温克族的定居点,今天一位鄂温克朋友邀请我们去进山寻找驯鹿。”
彼岸花:“那里我去过,好美的说,但是就是太冷了!”
寂寞的鱼:“大师一定要把进山的过程录下来,我好期待啊!”
张陵:“好的,回来我会发到群里的!”
正回复着,陆明轩从楼上下来道:“收拾完毕,出发吧!”
张陵收起电话斜了他一眼道:“我以为你要收拾到天黑呢!”
陆明轩举起腕上的手表叫道:“亲,现在才早上六点多啊!”
“好了,别废话了,快走!”
……
敖鲁古雅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他们迎着朝阳来到了薛羽的家。
一进院子,三人就看到拴马柱上拴着五六匹骏马,而薛羽正在给马上鞍子,他见张陵三人到来便笑着迎上去说道:“你们来的好早!”
“呵呵,我们也不知道上山有没有什么规矩,所以就早些来了!”
“没什么规矩的,既然你们来了,那咱们就出发吧,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吃到额尼亲手做的熬肉米粥!”
薛羽口中说的额尼,就是鄂温克族的女族长-索,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老者,也是少数还在坚持鄂温克传统的人。
政府曾经三次进行生态移民,但索却依旧留在山上,因为对她来说,这里有驯鹿,有回忆,有祖祖辈辈留下的痕迹,这里才是她的根。
薛羽的家距离山上额尼的住所大概有四十公里远,这一路他们快马加鞭,当他们到达索居住的撮罗子时候,刚好赶上老人做好了早饭。
薛羽恭敬的向老人行礼,并用鄂温克语向老人介绍张陵等人,老人很沉默,她只是看了看张陵三人便让薛羽将刚刚做好的熬肉米粥分给他们。
张陵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撮罗子,不由好奇的打量的起来。
这是由20至30根落叶松木搭建成圆锥状,上面盖以桦皮、帆布、兽皮盖成的小屋。
鄂温克人住在撮罗子里是有很多禁忌与讲究的:例如北边的铺位只供男主人坐卧,女人和小孩只能睡到右边的铺位;铺位与门之间的空地,是烧火取暖做饭的地方,女人和小孩不能越过。
张陵等人就席地而坐吃着这美味的熬肉米粥,当两碗米粥下肚后,那清晨的寒气被一扫而空,张陵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气力。
对于汉人,索很沉默,因为这些汉人要他们这些背靠山林的民族倏然离开山林,结束他们游猎的传统,定居下来,让这个民族难以适应。
十余年过去了,鄂温克人依旧徘徊在定居和游猎之间:既没有真正定居下来,仍然怀念着在山林中的日子;又无法真正回到山林,因为猎枪已被收缴,而驯鹿早已跑远……
三人在无比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这次会面,当他们离开索的撮罗子的时候,张陵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额尼这么冷漠?”
薛羽看了一眼远处被砍伐掉的山林长叹了一声道:“这些年汉人的砍伐队越来越多,大量的植被被破坏,驯鹿再也吃不到“恩靠”,“强纳咕”再也没有栖身的枝头,这些年额尼笑的越来越少了。”
“强纳咕是什么?”陆明轩放下手中的摄像机问道
“是一种小鸟,叫声很好听的!走吧,我们去寻找驯鹿!”
薛羽一抖缰绳便向着茫茫林海的深处行进,张陵发现此时他的脸上的忧伤更浓了。
这一路上,通过攀谈张陵才知道,薛羽每年都会上山寻找驯鹿,不过由于近些年来对森林的过度采伐,那些驯鹿已经隐进森林的深处,并不容易寻找。
骑着马行进在这稀疏的林中,薛羽看着四周这秀美的景色轻声说道:“要是能见到神鹿的就好了!”
“神鹿?”
“是呀,我们有个传说,传说在这大兴安岭的深处住着一只神鹿,这只神鹿通体雪白,鹿角有树荫那么大,凡是它走过的地方都会盛开鲜花,它可以让枯木在逢春,也可以让亡者重新活过来。”
“我们相信是它一直在守护这这片森林,也守护着我们整个使鹿鄂温克族群。”
说到这里,薛羽不由的唱起了歌,那歌声婉转嘹亮,歌词也十分的优美:“一段古老的传说正在消沉/鹿铃要在林中迷失/篝火舞仍然在飞转……”
三人都被薛羽这动人的歌声所吸引,他们的思绪也跟着歌声渐渐飘向了森林的深处。
……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们已经深入到了森林的深处,这里树木渐渐的茂密了起来,他们骑马已经开始有些不方便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只小驯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薛羽激动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