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偶尔也会有需要教主亲自处理的公务。尽管是个甩手掌柜,但身为天阴的教主大人,秦不昼总不能整天和皇安的武林盟主黏在一块儿。
左护法起初只以为他们是亲密友人,还曾严厉禁止秦梓里叫穆清大嫂。直到某天推门而入时发现那一贯清傲凛然的武林盟主竟衣着凌乱双腿光裸地被自家教主压在身下,这才意识到,原来那秦梓里真的叫对一回。
那之后左护法开始热衷于给秦不昼找事做,奈何秦不昼平时懒散,一旦认真起来却总能很快将事情解决。
其实这两人本没有那么黏糊,日常相处虽然有些闪瞎人眼,但也就是秦不昼爱把穆清抱着搓揉,两人靠在一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左护法拉秦不昼回天阴,秦不昼在路上尝了许多美食却更辗转难忍,因为这些实在没有穆清做的好吃。
穆清手艺太好,更为难得的是无论食材搭配还是口味都是为秦不昼量身制作的,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钻研。后果也很显著,秦不昼都被他给养刁了。
从那以后,秦不昼就算出门在外都会将时间压在三天内回家。
君无痕在平定墨玄国北方叛乱后就携着白芷归隐了,秦不昼只有一面之缘的原著女主沈雁菱嫁给了寒武帝国大皇子,最终成了寒武至尊的皇后。
却说是不知多少年后的一个秋季,江湖上已经涌现出一大批声名斐然的小辈,取代了旧人。秋雨淅淅沥沥地缠绵着,秦不昼戴着斗笠,披一身蓑衣,快马轻装回了皇安。
穆清正在武林盟的庄子卧房中看着最近的江湖情势,一面翻阅一面做摘抄和批注。
秦不昼推开门时,就见穆清坐于案前执笔,灯烛晕染下的眉目清晰而柔和,像是给丈夫写家书的小娘子一般乖巧。
他身上总有一股使人安定的力量,让秦不昼再大的戾气或不悦都烟消云散。秦不昼抱臂倚在门上,敲了敲门板,看着穆清抬起头,面上仍无表情,清凌凌的眼中一刹闪过喜悦的光彩。
穆清站起身走过去,很自然地伸手替他解了身上罩的蓑衣。秦不昼配合地抬起下巴方便他动作,一面从怀里掏出个尚且热乎的纸包:“回来时带的奶黄包。”
穆清小口咬了那包子一口,甜甜的奶黄馅融于舌尖:“嗯。”
甜香味逸散在空气中,秦不昼也馋了,凑过去巴巴地看着他:“我也要吃。”
穆清把纸包递到秦不昼嘴边,秦不昼却握着他的手腕,抬起穆清下巴吻了上去。穆清稍微一愣就开始回吻,湿热灵活的舌头不断勾缠,扫荡着对方口腔里的每个角落,
等两人都气喘吁吁地把对方tuō_guāng该揉该舔该摸的都做了之后,穆清低声说:“去,把蜡烛捻了。”
秦不昼那双饱含情-欲的湿润眼眸定定地看着穆清,似乎在慢慢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穆清眼中揉着碎碎的星光和水雾,茫然地看着他,略微歪头:“不做么?”
“做!”秦不昼把这个字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爬到榻边伸长手够着把桌案上的灯烛熄了,再爬回穆清身上对他为所欲为。
那日秦不昼问了系统,然而系统一直在装死,只说任务已经完成便没了踪影,他便一直留在这个世界。
更深的事,穆清似是被某种规则约束,没办法告诉他,秦不昼也就没打算多问。虽然云里雾里的感觉很糟,但是探寻真相的过程却让他跃跃欲试。
本来只以为是做任务,秦不昼并不认为自己会在任务世界中寻找伴侣。然而有一个人愿意为了自己一个又一个世界地追逐过来,这让原本打算孤老终生的秦不昼自然对此有了些更深的期待。
事后,秦不昼懒洋洋地窝在被窝里,把穆清抱在怀里蹭了蹭他温润光洁的颈,一边用绵软的腔调问道:“下个世界你会在的吧?”
穆清抱紧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肩窝,低低地应了声:“嗯。”
这一刻的气氛太过温情,完全和情-色无关,秦不昼揉了揉穆清的头发,闭上双眼。
窗外,雨打芭蕉,万叶凋落的声音枯寂而绝望。
漆黑长发柔顺地铺散在床榻上,教主大人在这边的世界,温暖且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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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皆知,武林盟主穆清和魔教教主秦不昼乃是一对知己好友。两人相处一辈子,从没有发生什么争执,从未红过一次脸。
穆清在秦不昼怀中死后,秦不昼也就离开了那个世界,君无痕等人赶到后,只看到一方窄窄的青坟,葬在君山血枫林边上。
秦梓里难得的没有哭,跪在那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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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昼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杂乱到不能直视的房间里。虽然装潢摆设都颇为精致,但满地都是手办、书、光碟和食品袋,连床上也不放过。唯一的空当就是秦不昼现在坐着的地板。
这是个有点小钱的宅男的家。
秦不昼翻了翻面前的垃圾堆,翻出了三台笔记本电脑,还有躺尸状的音箱和麦克风,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正穿着件狮子睡衣,手一摸还摸到了帽兜上圆圆的耳朵。
扯了扯屁股上缝着的那条末端是个毛球的尾巴,秦不昼脸黑了黑,起身走出房间,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挑挑捡捡,最后摸出一盒果粒酸奶。
秦不昼揭开包装盖,心满意足地舔了口酸奶盖子,这才觉得幸福值飙升。
熟稔地将精神力展开,世界剧情和原主身份涌入脑海。
这个世界的的源头是一本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