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离默轻轻嗤笑一声,“就这些酒囊饭袋也想拦住我?当真可笑!”抬手将一把银针捏在手上随意撒出,只见最近的五人眉间一抹嫣红,若冬日腊梅妖冶绽放,即刻倒地再无呼吸,其余人不由倒吸一口气,他们根本连暗器都没看清楚,一时吓得连连倒退。
仲孙离默不紧不慢的迈步前行,但每迈一步就有人倒地而亡,他勾着冷冽邪恶的微笑,魅惑的凤眼散发出狂野残忍的血色光芒,神情更是狠毒寡绝,若修罗临世随手就可将人扔下地狱。
此时斜刺里有一柄剑快速向他袭来,仲孙离默接连几个闪身,在瞧见是莫邪之后,他劈手从一个护卫里夺过一把剑,挽起剑花就向莫邪攻去,他的剑法若长虹贯日,大开大合偏又精妙无比,凌捷如风的飞刺横劈甚是威猛凌厉,那身形更是晃如掠电,偏又兼顾着行云流水一般的洒逸优雅,众人只看了一眼便没人再敢上前,这样完美的身手还不够上去被赏赐一剑的,为了小命着想还是看看就好,于是就形成了一个莫大的圈子将莫邪跟仲孙离默围了起来。
两人剑锋相抵,几乎贴面而对时,仲孙离默抓住机会传递消息,“带凌家人来,挟持少阳君!”莫邪点头表示知晓。
“仲孙离默你再不缴械投降,我立刻杀了那小贱人!”晋阳夫人匆匆而来,看见一院子的死人,没想到拿捏了仲孙离默的软肋,竟还如此嚣张。
此话一出,仲孙离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就把剑随手一丢,竟是入地三分,莫邪直接横剑在他的脖颈,他依旧勾着嗜血的笑,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你试试……”
晋阳夫人只感觉这句话无端让人心上如压巨石,明明此刻掌控大局的是自己,但是却怎么都说不出傲气凌人的话语,只得冷声道:“想见人,服了药随我来。”
立时有人战战兢兢的递上一丸毒药,仲孙离默眼风都不扫拿来直接吞下,推开横在自己脖子前的长剑,递了个彼此都懂的眼神给莫邪,便大步流星的跟着晋阳夫人而去。
莫邪苦笑一声,爷到底知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那可是噬心丹,服用之后便不能动用真气功力,如若硬来后果不堪设想,爷真是疯了,他从没看见爷如此毫无顾忌的展现全部实力,也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甘心将这十年的部署付之东流,不惜要他莫邪曝光真实身份!
为今之计,为了爷的性命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需要尽快给凌家传信,他见识过凌逸轩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但愿能及时赶来。
“疼吗?疼就叫出来……乖……”齐易毫不怜惜的将银针一把一把的扎进凌卿语的体内,细小的针头刺透如雪肌肤,引起一阵阵尖锐的刺痛,齐易很是享受这种刑罚,已经反复折磨她个把时辰,偏偏那个小美人咬牙硬忍,一声都不吭,当真少了许多的乐趣。
凌卿语本就四肢绵软无力,如今更是疼得脸都青白一片,大滴大滴的冷汗湿透了衣衫,也不知被扎了多少针,据说这种方法多用来教训花楼不听话的姑娘,不会留疤只会痛死,想不到竟有如此屈辱的一日,她不会喊,一个字都不会喊,她身体里流着最高贵的凤氏血脉,就算咬破了舌头也断不会屈服于这种耻辱卑鄙的手段,而且那个齐易分明就是个变态,看他手上的皮肤还有那喉咙怎么听怎么看都是个老头子了,还顶着张美男的脸,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当别人眼瞎吗!
“别碰我!”凌卿语厉喝,感觉到齐易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她宁可多扎几针也不要被这个老变态摸。
“哟哟,针扎都不叫,这会儿掐了你的小腰就开口了,真是敏感!”齐易肉麻当有趣,这凌家小姐的身子软得跟汪水似得,简直就是女人中的极品,晋阳夫人当真是太厚待他了。
“齐易,你有本事就把我折磨死,如果让我生离此处,我定会让你后悔生而为人!”凌卿语怒目而视,那凌厉狠绝的一眼倒也真的暂时震慑住了齐易。
“小美人吓唬谁呢,期待你的情哥哥来为你出头?只要他来了,只怕是走着进来,横着出去,你倒不如讨好讨好我,兴许你伺候我舒服了,我便让你少受些苦,如何?”齐易压下心中被凌卿语恐吓的惧意,凑近了在她耳边自以为有趣的呵气说话。
“呸!无耻!”凌卿语毫不客气的将口中咬破的一口血沫子直接喷吐在齐易的脸上,齐易不怒反笑,反手又是一把银针扎在凌卿语的十指上,十指连心,那痛当真撕心裂肺,凌卿语双目喷火硬抗,实在痛的难以忍受了,差点痛喊出声,只得惨白了脸大叫,“齐易,你等着!我会生生将你的骨头寸寸踏碎,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人间极致之痛!”
就在此时,密室暗牢的门缓缓打开,晋阳夫人带着仲孙离默进来,凌卿语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情不自禁的对着仲孙离默大骂,“你来做什么!我不要你管,你走,你走,快走!
仲孙离默好歹也是经营过花楼的老板,虽说他从不勉强自己楼里的姑娘,不屑那些肮脏的手段,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在看到那些散落的银针时约莫就知道凌卿语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心里一痛,他竟然连累她至厮,忙上前几步跪倒在她身旁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轻柔道:“别怕,我来了!”
凌卿语靠在他怀中莫名的感到心安,虽然知道此次只怕凶多吉少,但是有他在身边就是有一种安全感,连方才受那针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