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语听得一口姜汤喷口而出,谋杀亲夫?!“臭阿离,再口没遮拦,我便让墨玉割了你的舌头。”
“哼,你还是让她自求多福吧。”紫袍男子声起人落,只听一声闷哼某人显然受了内伤,可他自房顶翩翩而落至少保持了身姿风度,墨玉却是极没形象的从上面滚了下来。
仲孙离默顺手一提她的衣襟终究没舍得让她摔到地上去,就这么将墨玉提溜进了凌卿语的闺房。
墨玉口角留血,身上也有几处伤痕,确是输的心服口服,除了二宫主她很久没有那么服过一个人了。“启禀七宫主,墨玉打不过他,请宫主责罚!”
凌卿语忙上前亲自搀扶,“夜哥哥,你快帮墨玉看看,可有损伤?”眼里甚是心疼,她只是好奇想要测测仲孙离默的底罢了,没想到要墨玉受伤的。
思及此,不由恨恨望向仲孙离默:“你一个大男人怎好欺负一个弱女子!“
仲孙离默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这话说得不对,这怎是个弱女子,分明是个绝顶高手,小卿卿出手太过狠辣,虽则你轻薄过我,可我从未对人说过,你怎能下此狠手杀人灭口呢?”
凌卿语听到此话,不由面红耳赤,这人当真半点亏都吃不得,在靳芸,慕容夜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让人难堪,“你休要胡说,怎是我轻薄你,分明就是你轻薄于我,还如此理直气壮!”
“无妨,轻薄便轻薄,我愿意负责,只要小卿卿你愿意,立时十六人大轿将你抬回玉魂台,只此一生一世,唯卿一人,如何?”仲孙离默大方承认,打蛇随棍上的表白自己的心意。
凌卿语却是气得呕血,见过无赖,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无赖。
对付这种人就不应该跟他瞎扯才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便将话引到了正题,“不与你贫嘴了,现下宁远侯虽然走了,可他明日里还会再来,若然让他请了夜哥哥前去,你的如意算盘岂非落空了?”
慕容夜眉头皱起,小七自愿跳入池中竟是为了他?早知道他方才就跟那宁远侯去了,仲孙离默看到慕容夜的神色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为免这家伙闹别扭,忙道:“错,是咱们俩的如意算盘,你以为有陈家相助,那太子那王后是那么好废的不成?以我对那老贼的了解,明日一早他必会再次登门,你一直装病也不是个法子,拖得越久就越是麻烦。现下,你想要亲自收下陈家的人情怕是不可能了,倒不如便将那人情送给唐家吧,横竖丞相位于三公之首,探视属下家臣也是合情合理的。”
凌卿语攒眉思量,觉得这话不无道理,“那按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差人让唐丞相领了夜哥哥连夜去看诊?”
仲孙离默微微一笑,“正是,你想,既然宁远侯可以登门求请,为何唐相不可以?要怪只怪宁远侯来相请的时机不对,你落水犯了心疾,公子夜自然要先医治你的,而等唐相来领你又好了,自然就请到了,也不会落下什么口舌。”
凌卿语闻言点头,只是这消息断不能再走漏了,起身写了封信,交给身旁的青檀,“去,把这封信交给方才在我身边的唐五小姐,务必见她阅过此信方回来报。”青檀双手接过便恭身退下了。
“事情谈完了?闲杂人等也该回避了,我还要为小七略施针灸,慢走不送。”慕容夜清冷冷的开口,不屑得扫了一眼仲孙离默,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倒是靳芸见凌卿语无甚大碍心下稍安,方觉得突然离席很是不妥,忙拽着仲孙离默一起回曲池去,临出门,只听仲孙离默重重的哼了一声,这该死的慕容夜居然看不起他!他凭什么看不起他?对于凌卿语他志在必得,休要得意。
慕容夜见这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小七与他,方觉得清净舒服了些,取出怀里的玉容膏,蹲下身子,挽起她的裤管,在小腿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细细抹匀吹干方才起身。
凌卿语看到慕容夜眼里的责怪之意,忙讨好道:“夜哥哥,人家不说也是怕你担心罢了,这点小伤真的不碍事的。”
“小伤?若处理不当留了伤疤可如何是好,女孩子家家的这么不爱惜自己,让我如何能不担心,还不过来。”慕容夜瞧见她尚未全干的头发,取过方才青檀用过的干布,坐在美人塌上没好气的唤着她。
凌卿语吐了吐舌头,虽然不知道谁那么大嘴巴告诉她受伤之事,但是也知道自己瞒着他让夜哥哥心生不快,忙乖乖的侧躺在美人塌上,将头枕靠在他的膝上,任凭他轻柔的为自己擦干那满头青丝。
不由想起小时侯他们也是如此常常为彼此擦干头发,还常常比试谁的头发更长,也不知道夜哥哥现在的头发到底多长了,想着便翻身仰面而卧,抬手调皮的抽走了慕容夜的束发冠,任由那满头青丝若瀑布般垂落,蜿蜒直至塌上,更衬得慕容夜冰肌玉骨,仙姿不凡。
“呀,夜哥哥的头发居然这么长了?小七只怕比不上了。“凌卿语撩起一缕在手中把玩,入手顺滑细软,若上好的黑绸,还散发着淡淡药草香气,甚是好闻。
“淘气!“慕容夜微微笑着,将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便取过白玉梳,温柔的一点点为凌卿语篦着头,虽口出嗔怪却满含着纵容的宠溺,这一世若无缘夫妻,便全且让他守护在她身边,至少有一个真心相待之人,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凌卿语虽说酒量尚可,可今日席间到底也是酒过三巡喝了不少,现下一身清爽,喝了姜汤身子暖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