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男人只会用钱打发她,于是她狠了狠心,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期,联系了松原市一院妇产科的专家帮自己手术,拿掉那个孩子。
尽管手术很成功,可是夏丽心里还是有些痛苦,毕竟是自己肚子里的一块肉,医生说孩子已经成型了,如果留下来她就可以成为一个母亲。
当她还沉浸在那种血肉剜离的痛苦中时,杜美茵的电话来了。
这位人人仰视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和自己有同样的敌人--阮明雪。
听着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夏丽简直又活过来似的,让阮明雪身败名裂,这真是一个最好不过的主意。
一直以来,她都恨阮明雪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为了和那个女人竞争,她也不至于一而再地委身于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凭什么阮明雪能引得严开死缠烂打,又能得到陆禀今那样年轻帅气的男人的青睐和护持,而她自己却要被周白糟蹋,还不得不流产?
阮明雪想顺心如意,风光无限,她就偏不让,她一定要想办法搞死那个女人,让她名誉扫地,让她丑闻缠身。
想到这一点,夏丽脸上露出畅快扭曲的笑容,“阮明雪,你想和那个陆禀今双宿双飞,我就让你从天上掉下来,哈哈哈。”
一阵令人发毛的阴冷大笑后,夏丽突然从病床上坐起身来,再次翻出手机,打开通讯录,里面有严开那位定居香港的夫人的号码。
有了这个号码,她就可以开始唱戏了。
阮明雪正帮陆禀今去酒店拿david从美国寄回来的洋参礼盒,忽然市场部的秘书打电话来告诉她sk的薄二公子到访,并坐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阮明雪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自那次酒会之后,她还没有正面和薄辛接触过,他怎么突然跑到她的办公室来,直觉让她感到薄辛这一次上门应该不好打发。
于是她故意拖延时间,明明半个小时就能完成的事情,她硬是多拖到了一个小时,她想乘机让薄辛等得不耐烦,最好自行离去,免得她费神撵人。
可是当她一脚踏进自己办公室门的那一刻,眼前所见让她惊呆了。
薄辛正坐在她的办公椅上,长腿交叉高高翘在桌面上,一边拿着她的外套盖在肚子上,一边拿着她的咖啡杯喝咖啡。
“薄总,你……”
“怎么很意外吗?”薄辛看见那抹倩丽的身影站在门框边,正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打量自己,心中就一阵不悦,“那天酒会,你拒绝和我共舞,又那么一声不响地走了,难道就想不到我会来找你?”
“你找我干吗?”阮明雪冷着脸,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你这样大摇大摆地当着我同事的面坐在我办公室里,难道就不怕闲言碎语?”
“闲言碎语?”薄辛听到她这么说,嘴角微微一抽,“我为了你,连报纸和新闻都上过了,还怕什么闲言碎语?”
“可是,你怎么能随便用我的杯子?”阮明雪看也不看男人一眼,直接走过来从他手中夺回自己的那只咖啡杯,警惕地放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呵呵,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薄辛抿嘴一笑,魅惑无限,“我好像都吻过你了,你还怕我喝你的杯子?”
“薄总,能不能不要提那些事?”阮明雪剜了他一眼,“说吧,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薄辛见她反应这么敏捷,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我确实不是为了喝你的杯子才特意跑这一趟腿。”
“嗯。”
“我来,一是我有些想你了,二是我想提醒你一些事。”
“哦?薄总有事要提醒我?”阮明雪故意忽略他的第一句话,挑着眉问。
薄辛轻叹道:“是,其实那天之后,我突然有些后悔,为了和陆禀今较劲,我居然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确实是我的轻率。”
“薄总的意思是?”
“你最近恐怕得小心一个人。”
阮明雪听到他的提醒,面色沉静:“你是指杜美茵杜小姐?”
“你不笨,当然知道杜美茵是因为你才同时被我和陆禀今拒绝,所以你可以算得上是她奇耻大辱的制造者,她现在恐怕恨你恨得欲罢不能。”薄辛缓缓地陈述事实,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担忧。
阮明雪冷哼道:“这恐怕是拜薄总所赐!”
如果不是薄辛在酒会上当众邀请她共舞,拂了杜美茵颜面,恐怕还不至于将她和杜美茵置于水火不容的境地。
酒会结束后,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除了步步小心,事事谨慎,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保证自己完全不受到报复。
米小麦的时装发布会被设计露点走光的事算是她的前车之鉴,杜美茵心机深沉狠厉,手段低劣不堪,对付对手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只怕她想顺利逃过并不容易。
这一点陆禀今早已经和她分析过,所以阮明雪心中早有准备,她故意把所有责任全推在薄辛身上,其实是为了激他发怒,好叫他速速离开。
没想到薄辛像是窥探了她的心思似的,并没有着恼,仅仅嘴角扯出一抹讪笑,“呵呵,确实拜我所赐,只不过你的那位陆总也贡献了不少功劳吧。”
“那又怎样,终归是薄总在明面上让人家杜大小姐颜面受损,如果说要堤防的话,你自己先小心一些吧。”
“嗯,你这话我听着顺耳,你对我的关心,我一向来者不拒。”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说完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