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禀今的这些秘密,居然是从周白口中透露出来的,这一点大概连陆禀今自己也不会想到。
周白是如何得知这些隐秘多年的往事的,又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混乱的时候再添一刀。
阮明雪想象不出,她的心情完全被顾沫沫带来的这条消息搅乱,因为不管周白的用意是什么,他的消息如果有一定的可信度,那么就代表陆禀今对自己的感情有不纯粹的部分。
这个不纯粹的部分比例有多少?阮明雪已经无力去猜。
sk总部大厦,薄辛的豪华私人办公室里,他正手捻一根雪茄,长腿交叉,心猿意马地抽着烟。
“薄总,刚刚南都的周白回电了。”张秘书像往常一样负手站在一旁,以一种近乎冷静地语气陈述。
薄辛的手抖了抖,抹去一小截烟灰,笑:“哦?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
张秘书一脸平静:“周白说,他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陆禀今的料爆给了记者,大概最快明天可以见报。”
“见报?谁说我要让这件事见报?”薄辛听完张秘书的汇报,狭长的眼眸深深一眯,冷冷质问,“他竟然敢擅作主张?”
张秘书回:“薄总,您的意思是,您不希望这件事见报?”
薄辛拍了拍桌子:“这种事还用得着我吩咐吗?陆禀今的那桩秘闻到底与我薄家分不开干系,当年那件事我从孟宇山那里拿到消息,你以为我家老爷子会不知道?”
“这……”张秘书一听疑惑地皱了皱眉。
薄辛冷冷说:“既然老爷子都不打算张扬的事,肯定不会对薄家有利,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披露出什么丑闻,恐怕明天见完报后那个陆禀今还没有开始头疼呢,我们薄氏的股价就要大跌了。”
张秘书听完分析,心往下一沉:“那我马上打电话给周白,让他把关于薄氏的那一段给隐去。”
薄辛点了点头,像早有所料似地补充道:“还有,让那些记者少兴风作浪,我只是想让陆禀今疲于应付,如果敢伤害到阮明雪那个女人,他们的报社就不要玩了。”
“是!”张秘书的额前渐渐有细汗渗出,难道自己之前会错了老板的意思了吗。
薄辛看到他微微紧张的神情,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张秘书,我想这件事你要提防着点周白,那个老家伙心思没那么单纯,别到时候反被他咬一口。”
“是!属下会注意。”
“另外,报社那边你还得亲自施一施压,让他们注意尺度,别太过。”
“属下马上联系。”
“嗯,”薄辛抽完一口,缓缓吐出烟气,像叹息似地轻轻说,“知道陆禀今另有所图的事,只怕阮明雪那个女人心里不太好受了吧。”
张秘书不敢说话,内心却有些着急,早知道自己的老板那么紧张那个女人,自己就因该提前和周白打好招呼的,可是那些关于严开的新闻又是谁指使的呢?
那一些可不关他的事啊。
果然,薄辛在他走之前的那一刻,笑着说:“张秘书,听说有个叫夏丽的女人十分能折腾,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不说,还整天想着怎么对付那个冷心肠的阮明雪,你是不是抽个时间去看看她,顺便让她弄清楚情况,谁该得罪,谁不该得罪。”
张秘书本来对夏丽没有什么印象,可是既然老板提到这个人,他是一定要去完成任务的。
得到这些命令后,张秘书脸色沉肃地走了出去,薄辛又抽了一支烟,抽完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望着窗外的一派繁华市景,他的内心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澎湃,自己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薄易回来了,自己情敌的真实身份又已经浮出水面,而得罪了杜氏之后,他们薄氏已然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些压力已然对他家老头子造成困扰,而对于他来说,一切没有什么不同。
他是一个喜欢风浪的人,如果总是没有对手,没有变化,反而会感到索然寡味。
他感到好奇,陆禀今会如何向薄易和阮明雪交代?又如何打胜这场针对他家老头子的仗?
这一切他是真的很拭目以待呢。
松原市第一医院,妇产科病房。
夏丽正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办理出院手续,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是你?”夏丽看见来人,淡笑了笑,“怎么,杜小姐又有什么吩咐?”
来人正是杜美茵的贴身女助理小方:“夏女士,我是代表我们杜小姐来看你的。”
说完,她从手袋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去,“我们小姐对你这次的安排很满意,所以这份是你应得的报酬。”
夏丽眼睛随意瞥了一眼那枚信封,见信封鼓鼓囊囊的十分厚实,心想钱肯定不会少,于是不客气地接了过去:“杜小姐的心意我收到了,还请方小姐代为转告我的谢意。”
小方冷静地笑了笑:“不用,杜小姐说,你和她有同样的敌人,你做的好,她自然很开心,只要你做好事情,钱不是问题。”
夏丽点了点头:“我明白,今后杜小姐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还请方小姐美言。”
小方像看出她的心思一般,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嘲讽:“今后?呵呵,夏女士,我劝你不要在这方面打什么主意,我们小姐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只怕这件事结束之后,不会有那个兴致再见夏女士了。”
夏丽见对方蛮横,心里憋气,但不敢表现在脸上,这个杜美茵明显是过河拆桥,利用完她之后,就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