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茜想逼阮明雪从南都走人,可惜打错如意算盘,陆禀今不买账。
夏丽从会议室走出去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本来她以为钟氏的这次挑刺会给阮明雪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这个姓陆的业主方boss这么护短。
只是,有一点,夏丽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是为了这次的酒店并购才突然空降的sk高层,从他的个人资料来看,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这些年甚至都没有怎么回国,与本市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接触,他怎么就那么看中阮明雪呢,不旦一路为她的升职保驾护航,甚至把她护得死死的,自己几次三番想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都没有办法成功。
刚走了一个严开,现在又是这个陆禀今,看来阮明雪魅惑男人的手段真是一流,夏丽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耐下心来等机会,她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一直这么走运,她一定要再下些猛料。
“陆总,刚刚谢谢你。”
走出会议室后,阮明雪一路跟着陆禀今,电梯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第一时间向他表达了谢意。
他刚刚堵回夏丽小报告的那一瞬间,让她意外,也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很酷。
“不用,”陆禀今高大挺拔的身躯往电梯后壁一靠,伸手松了松领口,“早上我电话里说的那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啊?”阮明雪错愕地望着他,她能有什么想法。
她到现在连他和杜美茵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又何谈想法,再说,他接受或拒绝哪个女人又与她何干。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没有立场有想法,也不该有想法。
她只发出一声惊叹,就不再说话,陆禀今似料到了般,轻笑着摇了摇头:“明雪,你那么聪明,应该不难猜出原因。”
“不好意思,陆总,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因为不想显得自己故意装傻充愣,她把下半句截在肚里。
“好了,你不用为难,”男人突然伸出手来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知道也好。”
叮--
电梯一路上行到驻店总经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陆禀今说完就迈着长腿走了出去,也不管留在电梯里的阮明雪是什么表情。
她没有再跟出去,而是情绪复杂地按下了市场部所在的楼层。
电梯一路向下驶回市场部,中途有几个平时熟悉的其他部门的同事陆续上来,她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阮明雪只觉得刚刚被陆禀今拍过的那只肩膀异常的火热,那股热甚至一路莫名其秒地灼烧至她的心里去。
他虽并未挑明,但话里有话,她怎么会真的听不出来。
早已过了纯情天真的年纪,也经历了几年的社会磨练,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客户,她又怎么会不精明世故?
只是,刚刚从一段被摧毁信任的感情中走出,也刚刚被一个男人背叛伤害过,她不想再轻易地被卷入,那是一种更不可看透,更深沉莫测的感情漩涡,她怕随随便便踏进去,就难再抽身而出。
可是,她真的对陆禀今,和他所暗示的一切毫无感觉吗?
她真的能做到面对这样一个男人,而岿然不动,心如止水吗?
阮明雪从来都自强自信,可是平生第一次,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比较心理--她又哪里能敌得过那个强大的杜美茵?
所以,不管陆禀今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打算再深究下去了。
回到市场部后,顾沫沫赶紧给她打内线:“喂,明雪,刚刚夏丽、你,还有陆总,你们三个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干嘛等我们大家都走了才说?”
“不可告人?”阮明雪捂着额头,哭笑不得,“沫沫,你就没有其他的形容词了?干嘛非得说得那么难听?”
“好好,应该是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和我们共同商讨?”这回她换了一种方式。
阮明雪还是不打算告诉她,“你想多了,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
“那你们还搞的那么神秘。”顾沫沫偷偷地问,“是不是关于那个千金大小姐的?”
“不是。”
“肯定是,陆总消失这么多天才露面,不就是为了摆平那个女人嘛。”
“那也与你无关!”
“明雪,你怎么也瞒着我。”
“沫沫,不是我说你,有句话你没听过吗,叫做好奇害死猫,不想落得严开一样的下场,就给我多做事少八卦。”
“唉,你怎么跟陆总呆久了,也变成他那种口气。”
“你……”
“好好,我不说了,反正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回头有时间咱再聊。”
见阮明雪就要发作,顾沫沫识趣地挂断电话。
只是五分钟后,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你不是说回头再聊吗?怎么……”她以为是顾沫沫死性不改。
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男人低沉肆意的笑声:“呵呵,阮小姐,怎么每次都把我认错?”
“薄……”
“怎么,认出来了?”
他怎么会打内线过来?
阮明雪狠狠吃了一惊,但随即反应过来,这么说,这个男人现在人就在她们酒店?
冷静下来后,她程式化地问:“薄总,你找我有事?”
“嗯。”男人并不否认。
“公事?私事?”
“你说呢?”
“我又不是薄总的秘书,我怎么知道?”她讨厌这人戏谑玩味的笑意。
“既是公事又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