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医生,你在想什么啊,怎么从我见到你开始就心不在焉?”
另一边,米小麦把尚北约了出来,两人正在她常去的那家西街酒吧喝鸡尾果酒。
尚北闷不吭声,一连喝了好几杯。
虽然调酒师在鸡尾酒里掺了各种果汁,可毕竟是酒,喝多了人也会微醉。
这会儿,已经是第七杯了,望着面前堆了一排的高脚杯,米小麦坐不住了,一把夺过他手上现在的这杯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把自己灌醉?”
尚北的手就这样被她握着,脸颊和脖子微微泛红,“难得来一次,不多喝些,岂不是很可惜。”
“你别绕话题。”米小麦在交际圈里打滚了许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这种样子的男人,一看就是失恋被拒,借酒浇愁呢。
“米小姐,来酒吧不喝酒,还能干吗?”尚北想要夺回酒杯,米小麦却死活不给,他仰头笑了笑,“怎么,不是你请我来这里的吗?”
“可你那时没事人似的,我怎么知道你失恋了。”她毫不客气地戳穿。
尚北脸色更红,满嘴的果酒气息,“米小姐,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我失恋?”
“这还不简单,”米小麦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看,你这样,一看就看出来了。”
“哦,”尚北自嘲地笑,“这么明显?”
米小麦点头:“当然。”
这回他不再说话,而是转向调酒师的方向,大声道:“帅哥,再来一杯。”
“呀,帅哥,你别听他的,他发酒疯!”米小麦第一时间朝调酒师摇头。
“我……我要喝,干嘛不让我喝,你不是说请我,随便点的嘛。”尚北的语气有些急。
米小麦干脆拍他一掌,“我哪知道你酒品这么差,一喝就醉,醉了我还怎么送你回家,你家地址我都不知道。”
“哦,简单,我家在……”尚北的身子摇摇晃晃,“就在……”
“嘘,别!”米小麦见周围好几个身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朝这边看来,甚至还有几个动作忸怩的男人,一下就把手遮在了他嘴上,“尚医生,这里人龙混杂,还是别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你家地址吧,免得日后麻烦!”
“哦,那我回头私下跟你说,只给你一个人知道。”尚北的身子再也撑不住,朝米小麦的肩膀上栽去。
感觉到男人的重量往自己身上大力一压,米小麦一只脚踩着高跟鞋尖往地上一撑,终于稳住没一起倒下去,“喂,尚医生,你不会吧,说醉倒就醉倒?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地址呢?”
当米小麦在西街酒吧一群男男女女的注视下,半托半驮地把尚北那高大的男性身躯带出酒吧的一瞬间,她真有些后悔,刚刚他要说地址,她干嘛不让他说,他会招惹什么麻烦与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不是自找负担嘛!
现在这个男人大喇喇地靠在自己肩上,头埋在自己发丝里喷着浓浓的果酒气味,她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松原这么大的一个地盘,她上哪找他家把他送回去啊?
可是又不能把人丢在酒吧那种地方,也许真能被那群腐女gay男吃光抹净也说不定,到时候怕是对人家没交代不说,还得被明雪狠狠批上一顿。
米小麦站在大街上,看着霓虹酒绿,车来车往,瞬间咬牙决定,把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大男人带回自己公寓去。
就将就一个晚上,等明天,她非得向他邀功请赏不可。
挥手拦了一辆的士,米小麦把男人推倒在车后座,然后自己钻进副驾驶。
向司机报了地址后,的士很快消失在西街酒吧前。
自出了酒店,阮明雪就一直跟在陆禀今身边,在一家风雅别致的茶社选了一个豪华包间坐下,王总在约定的时候赶来,一见面就和陆禀今大打招呼,席间还屡屡大献殷勤,实在不像那种没有诚意续约的客户。
阮明雪不禁在心里腹诽,这个王总也是个能说会道,阳奉阴违的货色,钟茜想到利用他的关系打击自己,也实在是选对人选。
当然,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也是她看得起自己。
“陆总,我都不知道阮副总监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太丰王总一边给陆禀今续了一杯雨前龙井一边咧嘴玩笑道,“我还以为能做上副总监位置的女人年纪没有三十八也得三十五了。”
“呵呵,王总,阮副总确实年轻有为,”陆禀今见他故意奉承也不客气,示意阮明雪给他那空了一半的瓷盏中续茶,“只不过有些可惜,王总公司的负责人似乎对阮副总监有些误会。”
“哦?”王总端着瓷盏的手一顿,笑意也有些变浅,“哪里的话?”
陆禀今浓眉微扬,故作诧异,“王总难道不知道,前段时间,你们太丰的行政负责人向阮总监提出终止合约的要求,如果没有误会,我们酒店和太丰合作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王总显然是个老江湖,一听这话,立马把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居然有这样的事?”
“怎么,王总难不成还不知道?”陆禀今当然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可是台面上不能戳穿,只得顺水推舟,一步步将对方引到自己的思路上,“看来,王总公司的负责人是看不上我们sk呢。”
一听这话,王总也有些耐不住面子,急忙拉近和陆禀今的距离,摇头叹气道:“陆老弟啊,你说这话就见外了,sk这样的龙头企业岂是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