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啊,如果不是夏丽兴风作浪,脚踩两只船,严总能气成那副德行,他平时在我们面前,不都是斯斯文文,衣冠楚楚的?”
斯斯文文?衣冠楚楚?
听到这样的形容,阮明雪忽然想笑,严开那种男人可恶就可恶在这里,明明是虚伪恶劣的好色之徒,却总是在人前装出一副温谦儒雅,体恤下属的绅士模样,他和夏丽也真是绝配,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一个背叛了自己的情人,总之都是极品。
“沫沫,严开是什么样的人,我记得我好像提醒过你,你怎么还说他斯文?”
顾沫沫知道她不喜欢严开,不禁咂嘴道,“是是,我说错了,他不斯文,他不正人君子,丫的,他就是一衣冠qín_shòu!”
“哼,你倒是变得快。”
“那是,你不喜欢严总,我干嘛还要说他好话,不过,明雪这都不是重点。”
“这都不是重点,那还有什么是重点?”
“重点就是夏丽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严开的!”
“什么?”阮明雪挑眉,“孩子的父亲不是严开?”
自从知道夏丽怀孕以来,阮明雪就不止一次暗暗考虑过这个问题,虽说她平时和夏丽不对盘,也事事争锋,可毕竟她也是个女人,知道女人最感性,最柔软的弱点。
在她的原则里,什么事都可以用来抨击对方,唯独怀孕这种事不能,因为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她宁愿相信,夏丽肚子里的孩子是严开的,即使严开在香港有妻有女,做这种事有违道德,而夏丽为了攀上一个强硬的后台,放下尊严去插足别人家庭,人人皆可唾弃,但是一旦有了孩子,一切就不能仅仅以lún_lǐ道德去评论。
那个孩子,他并没有选择自己父母的权力,也没有选择自己出身环境的权力,他是没有任何罪过的,不应该受父母的行为牵连。
这些天,阮明雪虽然与夏丽仍有龃龉,甚至还挨了她一巴掌,但碍于她现在是一个孕妇,所以基本上能忍则忍,只在口头上争一争,即便有委屈,也不会和她动手。
打一个孕妇,这不并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
然而,现在,顾沫沫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本来淡然的心,再次生出意外的情绪,难怪严开会失控,会和夏丽在大厅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他和夏丽勾搭有染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理所当然认为夏丽怀孕,那孩子的父亲必然是自己,可是,如果不是,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严开走后,夏丽在南都依然顺风顺水,强势傲慢,必然有她凭仗的资本,如此看来,必然还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男人,在背后给她些凭仗。
这个夏丽,实在不简单,而隐藏在背后的那个男人,那个孩子的父亲,则更是不简单。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阮明雪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这样一个人,可猜来猜去,也不敢确定。
“明雪,陆总在向我们招手哎!”忽然,顾沫沫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阮明雪朝员工餐厅入口处望去,高大修长的男人身穿酒店量身定制的暗黑色条纹西服,正望着她这边招手。
顾沫沫一个劲地催促她,“你要不要过去?”
然而阮明雪尚未站起身来,陆禀今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往常,他一向在西餐厅用餐,或者去外面的餐厅解决,基本上不会涉足员工餐厅,怎么会突然现身?
注意到这个小插曲的不止她和顾沫沫两个人,隔壁几个餐桌的同事也相继露出奇怪的目光,并小声地交头接耳起来。
阮明雪装作没看到,和顾沫沫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走了出去。
陆禀今把她叫到驻店总经理办公室,关上门,径直坐到了自己的皮质旋转椅上,然后伸手示意她坐在对面。
“jerry,找我什么事?”
“明雪,你已经用完餐?”
“是。”
“那真是不巧,我本来打算请你出去吃饭,还去上次的那家大渔日料。”
“你不觉得不正宗?”
“确实不正宗,口味也没有特别之处。”
“那你还要再去?”
“只是觉得那里环境私密,很适合谈话。”
阮明雪浅浅勾唇,“怎么,你兴师动众地跑到员工餐厅露脸,就是为了这个?”
陆禀今长腿一伸,把背靠在椅子上,目光凝视她,“明雪,你今天的妆容很精致,似乎特意画了眼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很适合你。”
被她这样看着,阮明雪有些不好意思,“jerry,你不要一再转移话题,说吧,究竟有什么事要和我谈?”
陆禀今看着她略带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刘海,“明雪,如果说我坚持让你陪我去tina的演奏会你会去吗?”
阮明雪狐疑:“你不是说去不去由我,你不勉强吗,怎么突然……”
陆禀今轻轻叹了口气,说:“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还是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出席。”
“能告诉我理由吗?”阮明雪直视他,“突然坚持让我去的理由?”
“呵呵,明雪,不是我不信守承诺,出尔反尔,只是因为事情有变,所以才提出这样叫你为难的要求。”
“理由?”阮明雪坚持地问。
陆禀今缓了缓,说:“理由有两个,一,tina希望你能参加,她说她很喜欢你,你不去她会很遗憾。”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