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没想到,入夜之后这里的情况会变成这样。决明一走,我一个人又什么都不敢做,脑子里思绪如麻,乱成一团。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呢?
在心里掂量了许久,我还是决定出去看看。虽然决明让我待在帐篷不要出去,但是其他人情况如何,我必须得去看看。而且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坐在这里,我非得被逼疯不可。
钻出帐篷,外面的风已经停了,篝火灭的非常彻底。我猫着腰,先是摸向师父的帐篷。帐篷密封的很好,但是情况跟决明说的一样,师父并不在帐篷里。我定了定神,转身走向其余的帐篷。这些都是那几个守兵的帐篷,我摸到门帘,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在帐篷外面轻喊了一声,不过并没有听到里面的人应答。
这倒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气,掀开门帘,扑鼻而来的是一种脚臭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的臭气。那一瞬间,我几乎被熏出去。不过此时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气味浓郁说明帐篷里的人很有可能还在。我半跪在帐篷里,先是摸到那人的手,但是不妙的是,我发现这人竟然发起了高烧,身上烫得吓人。
怎么会突然烧成这样?
我伸手去摸那人的脖脉,手刚贴上去,就感觉到这人脖子上湿乎乎的。我收回手,闻了一下,发现那竟然是血!我心说不好,难道是伤到了动脉?那可是要出人命的,急忙去找他脖脉上的伤口。但是帐篷里几乎是绝对的黑暗,再加上他脖子上几乎都是血,我找了很久,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找下来,都没摸到伤口在哪?
这人烧得越来越厉害,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找到伤口,那说明伤口应该很小。在这种黑暗的情况下,如果我再继续这样找下去,肯定还是找不到,必须得另想办法。我沿着那人的脖脉一寸一寸的摸下去,然而结果还是一样,心里不由的有点泄气。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这人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原本以为那是脖脉跳动,但是紧接着我突然就感觉到,有个东西咬在我手上。不是很疼,像是被蚂蚁夹了一下。我条件反射般迅速抽回手,而那东西好像还咬在我手上,我甩了几下,这才把它甩掉。
再去找他脖脉上的伤口,这次就很明显了。我从他包袱里翻出止血药,给他敷上,血才算是止住。这人还是昏迷不醒,我无法确定他的伤口有没有感染,只能先把血止住再说。刚才那东西不知被我甩到了哪里,这个帐篷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拽着他的手,把他拖到背上。这人起码得有一百六十斤,我被压的几乎趴在地上。
把他背到我的帐篷之后,我稍微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准备再去看看其他帐篷里的情况。虽然我还搞不明白原因是什么,但是像他这种突发性情况,肯定不止一个。然而等我再去另外几个帐篷的时候,却发现其它帐篷里都是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心里有点想不明白,东西都在,人却不见了,这个时间点他们能去哪里?但是,直到我找遍所有的帐篷之后才发现,整个营地竟然都是空的,所有人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顿时就慌了神,跌跌撞撞的跑回帐篷,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整个营地就空了?我心里清楚,这肯定是在我入睡期间,营地里发生了巨大的变故。而且变故来的非常突然,以致他们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匆忙离开。
但这种变故到底是什么?没理由这么多人一起消失,我却连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而且师父绝对不会丢下我和决明独自离开。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地方实在是太过邪门,我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师父跟决明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剩下我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伤兵。
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出去了,心想还有几个时辰天就该亮了。熬到天亮,一切就都安全了。想到帐篷里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他情况如何。正准备看他有没有退烧,但是当我摸黑去找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我猛地回过神。床是空的,人不见了!
当即我心里一沉,冷汗就下来了。这绝对不可能是我的错觉,我仔仔细细的又找了一遍,人确实不见了!这下子我是彻底坐不住了,背上全是冷汗。
怪事一件接着一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十分清楚,刚才我离开帐篷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怎么人就不见了?难道他根本没有昏迷?还是在我离开期间,他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一时间,我简直是如坐针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帐篷外面传来异常的动静,有东西贴着帐篷顶端飞了过去。与此同时,更要命的是,那种低沉的脚步声又出现了。
听到那种声音,我几乎是头皮发麻。想起之前决明对这些恐惧至极,我缩在帐篷里一动也不敢动。但是随着那声音的不断靠近,我还是忍不住把门帘掀开一丝缝隙,想看看外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此时月色惨白,外面所有的东西都带着毛影子。我贴着门帘,极力的向外窥看。刚开始是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很快,我就看到在离营地不远处,出现了一队模糊的黑影。那队黑影正在缓慢的朝山里移动,我看的十分模糊,但是因为整个营地都十分寂静,所以他们的脚步声我听得十分清楚。
这种环境下,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