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手掌滑过柔顺的衣料,狭长的狐狸眼不满地眯了眯,低醇的声音在刘昭的耳边呢喃着:“不喜欢我送的雪蚕丝绢,嗯?”
奇楠清冷的味道散发在发间,刘昭没有被胡九那优美的声线蛊惑,她撇撇嘴,傲娇地道:“没有鲛绡纱柔软,也不漂亮。 ??.?r?a?n??e?n?`”
说完,刘昭把腕间的储物手镯褪下来,拍在胡九的脸上,“这些破东西还给你!”
说完,从怔愣中的胡九怀中挣脱出来,惬意地坐在石凳上,轻柔的鲛绡纱长裙,随着她的动作,飞扬飘荡着。
胡九骨结分明的手紧紧攥着犹带着刘昭体温的镯子,眼中蕴含着风暴。他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落叶,抬头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复几欲爆发的怒气。
“我送的东西,看来全都没有动过,你是怎么修炼到筑基大圆满的?”胡九很好奇,即便她身赋水神血脉,也不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里,修为突飞猛进到如此地步的。
“你算哪棵葱啊?就这些破东西,我还不稀罕用呢!”刘昭伸手从空间中取出了一棵生长了千年的老山参,咔嚓一口就咬掉了大半,嘎吱嘎吱地一边嚼着,一边挑衅地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胡九。
没咬几口,刘昭的脸也变黑了,这参也太苦点了吧?由于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她还吃了满嘴的泥土。
“呸,呸!”忙不迭地把嘴里的老参吐了出来,将手里剩下的一段扔到胡九的身上,“哝,送你了!”
看着手中散发着浓浓药香的半截老参,胡九哭笑不得地道:“媳妇儿,你知不知道?这种年份的老参,是应该炼制成丹药后,再服用啊?”
“胡九,你想不想好好聊天?”刘昭没有像胡九那样心疼这被糟蹋的灵药,只是实在是不能忍受这死狐狸对她的称谓。
“啥意思?”胡九学着刘昭的样子,把剩余的老参塞进嘴里,大嚼特嚼起来,反正已经浪费了,还是吃掉的好。
“我们好像没有婚约吧?你这媳妇媳妇的叫谁呢?”刘昭身穿着七色纱,再也不怕胡九的骚扰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许多。
“嘿——!我说小妞儿,咱这床呢,也上了,这事儿呢,也办了。”胡九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蹲下身,对着刘昭清明的眸子,眯眼说道。
“怎么着,你想吃干抹净地不认账啊?”
刘昭被胡九的话噎得一个倒仰,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吃亏的是她好不好?她只想和死狐狸撇清关系,他倒好,这是赖上她的节奏吗?
“告诉你,爷的戒指你也带上了,爷的人也被你睡了!从今往后,爷就跟定你了!”说完,胡九站直了身体,双臂抱胸地欣赏着刘昭因为生气而越发晶亮的水眸。
刘昭“腾”地一下站起身,伸手抓住胡九的衣领,奈何对方身材比她高出太多,即使她气势如虹,也得仰视着那张凑过来的黑脸。
对这种姿势很不满意的刘昭,轻轻跃上低矮的石凳,这下终于可以平视那双狐狸眼了!
她伸出雪白小手,狠狠地抓住了胡九那嘚瑟的领结,气势汹汹地对他吼道:“老妖怪!别告诉我,除了本姑娘,你就没睡过别人!要说负责,老娘排队也得排个几百年吧?”
胡九咧嘴一笑,小麦色的皮肤衬得牙齿雪白,“媳妇儿啊,我这不是让你加塞吗!”说完,他无辜地眨了眨狭长的眼睛。握住了她带着指环的柔夷,亲吻了一下,嘚瑟地说道:“看看,vip指环都给你了。”
“死狐狸,臭妖怪!”刘昭被胡九的无赖模样气得火冒三丈,她双手齐出,抓狂地挠着他梳理整齐的短发,脚下也不闲着,在他笔挺的西装裤上留下了好几个脚印。
胡九笑嘻嘻地看着被自己气得失去理智的佳人,心中忽然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刘昭纳闷地看着胡九越挨打越高兴的笑容,心道:这老妖怪是不是被虐狂啊?想起有数的几次相遇,都是以自己被推倒收场,强烈的不甘心使得她的火气更大了。
胡九一把抱住了上蹿下跳的刘昭,将那让他心旌摇摇的柔软身体紧紧拥进怀中。
被有力的铁臂箍住,闻着胡九衣服上散发的阳光的味道,刘昭孤独的心忽然被一种感动填满,她渐渐不再挣扎,把头扎进坚实的胸膛里。
感受到怀中的人儿渐渐柔顺,胡九用自己的下巴摩挲着刘昭的头顶秀发。明亮的秋日暖阳,透过海棠树的枝条,轻柔地照在依偎着的两人身上,山谷中的鸟儿啾啾中,岁月静好。
“小昭。”脉脉温情中,胡九轻声低唤着。
“嗯?”刘昭不愿打破这温馨的静谧,不自觉地语气轻柔。
“跟我回青丘吧,整个青丘都在等着狐王妃呢!”温柔而低醇的声音,在这初秋的午后阳光中,分外的诱惑。
“嗯……”刘昭迷迷糊糊地就要点头的时候,奇楠的幽香暗暗浮动在鼻尖,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等会儿,去青丘当——狐王妃!那她岂不是真真正正地要与妖怪为伍啦?那她刘昭到底是人类啊还是妖怪?
想着自己的将来会和一只长着黑色皮毛的九条尾巴的狐狸,住在暗无天日的妖怪洞里。然后,看着漫山遍野的各种妖怪对自己欢呼雀跃,这场景……
刘昭想起从小看到大的经典假期电视剧《西游记》,她不禁恶寒地摇了摇头。
“什么?女人,你居然真敢拒绝本王吗?”胡九这已经是第二次求婚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