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被灌酒的玉沉渊被呛的不停的咳嗽,而那人却是越发来了兴致,他索性丢掉那酒盏,一手将玉沉渊的两只手反剪到了后腰,另外一只手捏住了玉沉渊的下巴,眸子从玉沉渊的下巴到鼻梁到眉心,最后落到他那一双灵动的眼睛上,也丝毫不理会这时候玉沉渊眸底里不停翻滚着的厌恶和反抗,他笑道:“这张脸,可惜是个男子了,不过这样也好,是女子本大爷还未必感兴趣呢,要说,再等上个几年,等你再长开了些,指不定要祸害多少人呢!”
说着,他的眸子里已经带上了几分龌蹉的光芒,旋即就对着玉沉渊伏下身来,将那他肥硕的脑袋搁置在了他小小的肩颈处,深深的嗅了一口气,然后不停的咂舌,似是那里有比陈年佳酿更为陶醉的芬芳。
而此刻,被困住的玉沉渊只恨自己太过弱小,在这人的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他虽然自三岁时起就已经习武,然而却也只有短短几年的光景,面前的这人虽然脑满肠肥,然而却是实打实的练家子。
而且修炼的还都是力量型的功法,他在他的面前,完全不够看。
那人似是很享受看到他这般挣扎和厌恶的表情,在抬手蹭了几下他的脸颊之后,他直接拿过桌子上刚刚玉沉渊倒酒剩下的酒壶,就着那酒壶豪饮了一大口,然后蓦地站起了身子来,并松开了禁锢着玉沉渊双手的手,然而不等玉沉渊松一口气,他却已经反应迅速的一把擒住了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握着酒壶直接朝他的嘴里灌了下去。
这时候,玉沉渊的下巴被他紧紧地擒住,在那般巨大的力气之下,他被他带的脚尖离开了地面,那只死死卡主他下巴的手被强制性的捏开了他的嘴,然后将那一大壶酒倒进了他的嘴里。
一直到最后一滴灌下,他才蓦地像丢垃圾一样松开了手,也将玉沉渊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摔到了地上。
刚刚被卡的气息奄奄,又被胡乱灌了一壶的酒,在一阵猛咳之后,这时候他才得了空闲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在被训练的时候,其中有一项就是每天被那些龟奴按着灌酒,因为,作为一名好的“小生”是在陪着贵客饮酒作乐之后依然能保持头脑清醒,并且在贵客面前保持着得体的仪容的,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出错的,所以会喝酒能喝酒就成了勾栏院了的孩子所要训练的必修课。
那些劣质的刺鼻的酒一坛一坛的给他灌下,他曾倒在阴冷的柴房里几经醉生梦死,最后吐到肝肠寸断,然而第二天迎接他的是继续灌……就这样,周而复始的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训练之后,寻常的酒已经醉不到他了。
而如今,这人如此粗暴的灌酒方式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但是到不至于就这样被灌醉了。
在大口的喘息呼吸了新鲜空气让自己再度活过来的玉沉渊还不等站起身来,就看到刚刚丢下他之后,那人已经麻利的去掉了自己的外衫只穿了一件依稀可见里面层层肥肉的薄衫向他一步一步走来,然后拎小鸡一样的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再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这时候,那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已经全部是让他作呕的猥琐,眼看着他那山一般肥硕的身子就要朝着他压了下来,他迅速的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离日暮西沉依然尚早。
但是,在那人的身体覆上来的一瞬间,玉沉渊却已经再没有勇气拖延下去,他的手故作配合似的揽在了那人的脖颈上,然后趁着那人还在满腹心思的解他身上的衣衫的时候,他眼底里划过一丝狠辣,旋即手腕一转,就将刚刚被摔到地上之后捡起来的之前被那人摔碎掉的酒盏的碎片插进了那人的脖颈并用力往下一划。
那一瞬间,那人脖颈上喷涌而出的血洒了他一脸,然而,他的脑袋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在那人的一声惊呼即将要划破喉头的时候,他已经利落的抬起另外一只已经做好准备的手,死死的无助了那人的嘴,而另一只手和双脚一起并用将那人的身子死死的卡在自己身上,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然后就这样,他被那人压在身下,任由那人脖颈处喷涌而出的血洒了自己一身,并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眸子里由震惊化作愤怒最后渐渐的消失了光亮,他才松了一口气般的松开了还捂着他嘴巴的手。
他不记得当时自己身上到底沾了有多少那人的血,他只记得那人最后弥留之际看向他的眼神,那也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
在那一瞬间之后,他似是也从此将自己的懦弱和胆怯,同情与善良一并斩杀了。
从此之后,天下再没有那个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懦弱少年玉沉渊。
从此之后,他心弥坚,一步步复仇之路走下来,他杀过无数的人,即便这里面有老人,有孩子,甚至有无辜的人,然而他却再也不会为此掉一滴眼泪,更不会指尖颤抖。
想到此,玉沉渊的思绪又飘回了现实,他抬眸看了看身边不知不觉已经空掉的“无忧”酒壶,然后自嘲似笑了笑,再看向天际,明明往日里看起来只有冰冷血色的月里,此时却似是多出了一个女子。
而那个叫楚云笙女子的出现,让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曾经她曾数次提起为何自己会对燕国的小公主格外的上心,甚至还调侃自己是否爱慕那个娇纵任性的女子。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