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里,从未有如此刻这般觉得自己这般狼狈,这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想到这里,苏景铄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看着这个把自己折腾的不行的罪魁祸首,然而被他盯着看的人却似是毫无自知之明,她也许是挣扎的累了,眼眸已经闭上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外面月光满满,透过窗台照在了床上,苏景铄在楚云笙身边侧身躺着,他支着手肘看向睡梦中的她,即使是在睡梦中,她那长长的睫毛也微微颤抖,睡的并不安稳,那一双如同蜜桃一般诱人的唇瓣饱满且富有光泽,让人一见,便忍不住移开眼睛,继而想要一亲芳泽……
然而,脑子里的这个念头一起,苏景铄又不由得掐了自己一把,他今天一定是中邪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持不住,想到这里,他再不敢看楚云笙一眼,直接和衣在她身边躺着,甚至连手臂都不敢探出来触碰到她。
天知道这一夜苏景铄过的有多煎熬。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他抬手探了探楚云笙额际的温度,看着已经呼吸均匀,身上的酒气也已经散去不少,估摸着熟睡了也不会再发酒疯,所以这才抬手解开了一直绑缚着她双手的衣裳,而他自己这轻手轻脚的起了床,这两日为了挤出时间来多陪陪楚云笙,他恨不得自己有十个分身来,趁着楚云笙还在熟睡,他得去偏房批阅一些奏折以及处理一些加急公文。
他轻手轻脚的离开,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带起丝毫的声音,就连关门都没有带半点风声,犹怕吵醒了楚云笙。
然而,事实证明,苏景铄这一担心是多此一举,楚云笙这时候睡的昏天黑地,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把她吵不醒。
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待她睁开眼帘,看到有些陌生的房间的时候,尚未清醒的脑子半天都没有缓和过神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仿佛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等她好不容易打起了精神回归了现实,正要挣扎着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怎么浑身上下都酸痛的很,尤其是这一双手臂,像是昨晚举了一晚上千斤鼎似得,抬都抬不起来,想到这里,楚云笙只觉得自己脑子又开始短路了。
她不记得昨天晚上后来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她是在跟素云喝酒,而且素云还对她说了很多体己的话,好像说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默默的喜欢阿铄云云,但是后来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喝了个酒而已,怎的自己这一身酸痛比在千军万马中打了一场大帐还要疲惫和难受?
难不成昨晚真的遇到刺客或者遇到袭击?可是看着眼前这完好如初的一切,这个猜测也不可能,想想,楚云笙心底里的疑惑更甚,就在她抬起无比沉重的胳膊打算为自己穿好外衫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外衫怎么皱皱巴巴的拧在了一起?
难道是她喝醉了跟自己的衣服过意不去?可是再怎么过意不去,也没有理由被一件衣裳折腾的自己浑身酸疼成这样。
想到这里,楚云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将皱皱巴巴的衣服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又看,她就这一件衣服,现在成了这样子,叫她如何穿的出门?
正苦恼着,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素云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姑娘,醒了吗?”
一听到素云的声音,楚云笙犹如见到了救星,她连忙起身,迅速的整理好了里面的衣裳,然后走到门跟前打开房门,才一打开门就看到素云捧在手里的淡蓝色的纱裙。
楚云笙诧异道:“这是给我送来的?”
虽然明知道素云抱着衣裙来是给她的,但是楚云笙还是因为感到意外而多问了这么一句,因为她若是记得不错的话,素云应该比她先喝醉,她怎么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知道自己的外衫已经皱皱巴巴成了一团穿不了而特意给自己送了衣裳来。
唯一让楚云笙能想的到的解释就是这衣服是苏景铄让送过来的。
苏景铄。
一想到他,楚云笙的心不由得漏掉了半拍。
而紧接着,她的心就砰砰砰的乱跳了起来。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也因为急躁和羞涩而染上了红霞,素云看在眼里,她嘴角一扬,便将手中的衣衫推给楚云笙道:“君上让我送来的,他已经在前院等姑娘了,姑娘换好了就过来罢。”
说这句话的时候,素云的眸子还时不时的扫过楚云笙的唇角和脖颈,紧接着,楚云笙就从素云的眸子里看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以及那么一两分隐藏的极深的痛楚。
见状,楚云笙的心里更加纳闷了,素云这表情是个什么意思,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以为那里有什么,但是触手一片丝滑,并没有什么异样,而不等她开口询问,素云已经眼底里的笑意已经多了几分,她又扫了扫楚云笙的脖颈,然后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就把楚云笙弄的跟丈二和尚一样,越发摸不着头脑。
但既然苏景铄跟这件事情有关,那么等下她换好衣衫去问他就是了。
想到这里,楚云笙连忙关上房门,将素云送过来的衣裳换上,在洗漱了一番之后,她本来是想将头发随意的用根簪子盘起,但觉得那样跟身上的衣服显得不伦不类,所以就耐着性子走到了菱花镜前,想要挽一个简单的发髻。
然而,待她走到了菱花镜前,看到里面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