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何容走到唐雪的面前的时候,眼底里已经下意识的换上了一抹柔色,看向她的神情也带着几分专注,跟刚刚的厌恶和嫌弃判若两人。燃文???.?r?a?n??e?na?`c?o?m?
而唐雪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何容的神情的变化的,在她的眼里,何容依然是那个会宠着她护着她的三郎,所以,本来还有些嗔怪何容这么半天才回来,但在见到何容的那一瞬间,唐雪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了,她的心里,眼里都是他,只要他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她就觉得这世界上什么都是好的。
“臣妾头有些疼,肚子也不太舒服,刚刚御医来看过了,说臣妾这些日子来奔波赶路,太过操劳,所以动了胎气,御医还嘱咐臣妾切记不可再动了肝火或者有大的情绪波动,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臣妾听到之后害怕极了,所以这才想着找三郎,却没有想到三郎你明明说等臣妾沐浴更衣之后就陪着臣妾的,怎的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说到后面,唐雪的声音已经委屈极了,甚至还带着几分哭腔。
是人见了,都忍不住心软。
何容嘴角噙着笑意,抬手便将唐雪揽在了怀里,并温柔道:“胡说什么呢,御医那是叮嘱你好好休息,你安心养胎便是,不要考虑太多,咱们的孩子会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立即就赶回来了嘛,最近这些日子这里不怎么太平,所以得要多多提防,我难免会忙上一忙,你作为我的贤内助,得要体谅才是。”
本来责备的话,让何容这般表达出来,已经带上了几分宠溺,听在唐雪的耳里十分的受用,她连忙顺势伏在何容的怀里,点了点头。
见她已经不再闹了,何容正要揽着她往屋子里走,却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从外院跑了进来,一路奔到了院子当中,他的脚步声太急太乱,以至于不等他们禀报,何容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他回眸,就看到那个士兵浑身上下带着血迹,此时正气喘吁吁的趴在院子当中的地板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何容的眸色一紧,下巴微扬,便有一旁的守卫将那似是只一口气的士兵搀扶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粮仓……遇袭……”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一歪就咽了气。
听到这句话,何容的面色未变,但是周围的人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冷意已经萦绕在了他的身遭。
这时候,见他抬手拍了拍唐雪的肩膀,然后柔声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先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就来。”
唐雪虽然任性娇纵,但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就点了点头道:“好,三郎,你先去忙,我回房间等你。”
说着话,她就乖巧的转过了身子,自己在丫头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等到将唐雪送走,何容立即朝着院外走去,他们所在的这处地方位于偏南的一角,而粮仓和在北面,在刚刚他所在的院子背靠着一处山壁,还看不到北面的情势,等到他出了院子,转出了一道回廊,才看到有已到火光在北边生起。
见状,何容的眸色更冷了几分,他抬手,立即招来了身后跟着的曹将军道:“传令下去,严守皇陵入口,另外再多排两个营的兵力去支援西匝门。”
粮仓遇袭绝非偶然,一定是某些人已经预谋好了的,而综合这些日子秦家军的动向来看,何容相信,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秦家军逃出这皇陵。
而秦家军内部早已经有了异动,这些动向他都已经掌握在了掌心,所以才不怕他们的动静,他就怕他们不动,这才是可怕的,然而根据他掌握的消息,却并没有得出他们会在今夜行动。
能让秦家军内部一下子如此团结并且在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大的动作的人……会是她吗?
想到此,何容的掌心突然一片沁凉,他抬手一招,又叫来了身边的一个近臣道:“立即传令下去,调派距离皇陵最近的一支队伍在漯河峡谷埋伏。”
那人听了之后也不敢耽搁,当即就领命退了下去。
何容这才从廊檐下走出,站到院子里,任由月光洒满自己的肩头,他闭上了眼睛,侧耳倾听,此时,耳畔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嗡嗡嗡的呼啸声,何容知道,那是大队人马移动所引起的山林间的波动而引起的。
这时候,不远处又有三个守卫飞奔而来,不等到何容面前,他们已经一头跪下并焦急道:“禀报陛下,守备营起火,有人趁着士兵们都熟睡的时候纵火,并在火起的时候从中作梗,让士兵们在大火中自相残杀,我们损失惨重。”
“陛下,负责西匝门换防的守卫说今晚去应该换下的守卫一个都没有回营房。”
听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汇报,何容周身的冷意越发的渗骨,到了最后,跟在最后面的一个士兵已经被这股冷意冻结在了原地,本来要禀报的话,此时却再不敢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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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笙这边,她才弯下腰来,准备将这几个人的尸体藏匿到那块巨石后面,就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而同一时间,她身后的周参将已经激动的上前了一步,并喃喃道:“秦家军出来了!”
闻言,楚云笙也立即放弃了要弯下腰来搬运这几个人的尸体的动作,她立即站直了身子过来搀扶着周参将往巨石边上靠了靠,然后就听见前面不远处的西匝门的大门突然轰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