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楚云笙倒是越发惭愧了起来,她没有想到王程竟然会这么想。???????.?r?an?ena`com
在卫营的时候,她也曾误会过王程,但是后来孙应文告诉了她真相,她也能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所以当时她对于他帮着何容软禁自己的事情,楚云笙已经没有放在了心上,更何况后来他还放任了孙应文救出了自己,这对于楚云笙来说也是一份恩情,若不是记挂着这份恩情,若她真的对他还有怨怼的话,现在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王将军不必多想,我想,阿笙姑娘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在她眼里,你依然是那个对她有恩的人,而且我也听说,当初阿笙姑娘能顺利的从卫营逃出,也有王将军的情谊在里面,所以现在阿笙姑娘才叫我来。”
看着王程的神情,楚云笙这般劝道。
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王程的眸子里的愧疚之情不但没有减退反倒越发加深了几分。
见状,楚云笙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们先不说这些,我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有哪里可以帮到将军的,我听外界的传闻说王将军是中了毒?”
闻言,王程面色一白,他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楚云笙道:“我这身子,我也不清楚了,最开始只是觉得四肢乏力,精神不济,当时也看了大夫,但是大夫只是说因为操劳过度,要我好好在家休息,谁曾想,就这样不过拖了四五日,情况就急转直下了,现在不但浑身使不出力气,就连肺腑里都似是有火在不停的灼烧着,我这幅样子也不能再进宫议政,卫王还派了宫里的太医来诊治,然而却也得不出什么症状,只开了一些感染风寒的药,说我这跟风寒差不多,但是我心里是知道的,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风寒,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我自己身染恶疾而找不到病因,还是有心人下毒,所以只能暗中派人再去找人来查看,并留意着朝中的动向,但是这精神头却一日不抵一日,而且也看了那么多大夫,却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完这一番话,王程的面色越发苍白了几分,他抬手痛苦的捂住了嘴唇又开始了一番猛烈的咳嗽。
见状,楚云笙上前一步,然后伸出手来对他道:“我也曾经学过一些医术,如果王将军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替您把把脉?”
闻言,王程抬眸一笑,然后看向楚云笙道:“姑娘言重了。”
说着,他伸出了手腕来。
在看到他露出的这一节手腕的时候,楚云笙心底一惊,因为这时候她才看到他手腕以上的皮肤都已经渐渐变成了淡紫色,仿佛是跌打损伤留下的淤青,然而再仔细看,那却又不是因为受过伤而留下的,仿佛是从血液里就透出了这种颜色。
楚云笙还没探脉,但却已经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皱着眉头,抬手覆在了王程的脉上,发现他的脉象很奇怪,他这般虚弱的身子,脉象竟然跟常人无异!
楚云笙以为自己诊错了,然而待她再仔细检查了一遍,仍旧是正常的脉象,就是正常的脉象放到此时已经身子虚弱到这般的人身上才显得不正常。
在把完脉之后,她又仔细瞧了瞧王程手腕以上的肌肤,看了他的眸子和舌胎,出了他手腕的淡青色,其余的一切都跟常人无异。
这还是楚云笙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样子,王程也不意外,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楚云笙挤出一抹笑意道:“让姑娘也为难了罢?没关系,宫里头的御医甚至我私下里找来的名医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们都只能说是个风寒,也就按照风寒给我开的药。”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即便是她已经熟读医术,却也没有在哪一本书上见到过关于这种病症的记载,本以为她来这里可以帮王程瞧瞧病,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此时看来,她是高估自己了。
想到此,楚云笙的面上不由得带上了一抹惭愧,她放下了王程的手腕,然后垂眸道:“对不住王将军,我一时之间也不能对您的病症下定论,但请给我一点时间,容我回去好好查证一番。”
闻言,王程点头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说着,楚云笙环顾了四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另外,王将军对于这件事可有查到什么眉目,如果有需要到我的地方,我也会义不容辞,毕竟当初我为找元辰先生走投无路找到将军的时候,您也曾帮了我。”
听到她提及元辰先生,王程面上划过一丝怅然,然后道:“我哪里有帮到什么,不过姑娘,请恕我直言,元辰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可安好?”
说着,不等楚云笙开口,他连忙摇手补充道:“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泄露这些消息的,不过是因为担心元辰先生,所以出于关心才向姑娘打听,如果姑娘不方便告知的话,我也就不问了。”
闻言,楚云笙点了点头道:“王将军放心,元辰先生现在……还好。”
现在的元辰师傅已经功夫尽失,而且一头银发,一双腿甚至还有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这说不上好,简直已经不要太糟糕,但是对于元辰师傅来说,他有了姑姑相伴,这也是他一生来所追求的,他最想得到的,所以,楚云笙觉得站在他的角度应该是好的,幸福的。
王程自然不知道楚云笙此时心中的想法,但见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说出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