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云笙站起了身来,走到桌子案几前,拿了纸笔然后在上面写下了一连串的药材的名字。
待写好之后,她将其折好递给那太监,然后吩咐道:“你现在速去找人抓了这些药来给我,记住,都要研磨好的药粉。”
“这……?”
看着楚云笙递过来的这张墨迹才干了的单子,那太监眸子里满是疑惑,完全想不到楚云笙是想做什么。
看他还在疑惑,而且行动也慢,楚云笙催促道:“这个拿来我是有重要的用处的,至于萧何王这里该怎么处理,等你把这些药粉抓来就知道了,如果有人问起,你便说夜里风凉,萧何王感染了风寒,这些药都是驱寒气的,即便是御医查起来,也不会查到什么异样。”
闻言,那太监也不好多问,便小心的将那药方子揣好,转身离去了。
等到那太监走了,一直都安静的在一边的蓝衣才疑惑道:“姑娘刚刚为何不让他派人去芙蓉宫里送个信儿?”
闻言,楚云笙摇了摇头道:“他虽然不会怀疑我是楚云怡的人,会按照我所说的办,但却对我的所作所为保持怀疑的态度,而且几次都想探知楚云怡的所在,我担心,若是被他先知道了楚云怡在哪里,他以及他背后的唐暮筠会踢开我们,直接去救楚云怡,而现在我若是叫他去给芙蓉宫里送消息,不就是在告诉他楚云怡在芙蓉宫里了吗?所以,我便想着,再等等,天快要亮了,等天一亮,何月英素云她们也会带着楚云怡过来的,而且,我虽然没有消息传给芙蓉宫,但是在这宫里头没有消息没有动静的情况下,也恰恰说明我暂时是安全的,等到吃过早饭,她们也会按照何容所说的,带着楚云怡来这里见萧何王,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想她们会安耐住性子的。”
默默地听着楚云笙的分析,蓝衣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赞同楚云笙的看法。
就在这时候,楚云笙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子也蓦地一软,险些栽倒。
还是蓝衣反应极快,连忙抬手搀扶住了她,才稳住了她的身子,否则的话,只怕刚刚她就直接倒了下去并撞到桌角上了。
“姑娘,你怎么了?”
看着在宫灯的映衬下面色苍白如纸的楚云笙,蓝衣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她连忙搀扶着楚云笙在一旁坐下,抬手就要替楚云笙号脉。
见状,楚云笙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摇头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只是忙了一晚上有些头晕,累的。”
闻言,蓝衣显然有些不相信,她才想起刚刚楚云笙叫那太监去找的祛除风寒的药粉,此时再看楚云笙苍白的面色,她疑惑道:“姑娘,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是因为感染了风寒吗?”
说着,她抬手就放在了楚云笙的额头上,楚云笙本来想避开,却还是被她一下子给探个正着。
等到蓝衣的手按在她的额头上的时候,蓝衣的面色也当即一变,她惊讶道:“姑娘,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说到这里,不等楚云笙开口,也由不得楚云笙拒绝,蓝衣连忙抬手覆在楚云笙的脉上,在感受到她的脉息也是一阵紊乱而且虚弱的紧的时候,蓝衣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她道:“姑娘,你都病的这么重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虽然她不比楚云笙和素云那般精通医术,但在玉沉渊身边伺候久了,也多少懂了一些。
此时楚云笙这样,俨然是风寒严重了,如果再继续这么烧下去,甚至能威胁到她的性命,想到此,蓝衣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也哽咽了起来:“姑娘,你怎么这么傻,明明自己病的这么严重了,刚刚还要让我休息,还要护着我……”
看到蓝衣这般焦急的样子,楚云笙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宽慰道:“我没事的,只是一点点风寒,看你现在这么着急的样子,让我怎么好意思,而且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已经叫那太监去拿药了,等服下了药,很快就好了,你放心罢。”
闻言,蓝衣面上的焦急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半点,她扶着楚云笙在梨花木椅子上靠着并将刚刚楚云笙给自己盖着的薄毯盖在了楚云笙的身上,然后转身就到了床榻跟前,拿了一个软枕头就给楚云笙垫在了背后。
等到这一系列动作做完,蓝衣又走到了窗户口,将本来关的紧紧的窗户透开一条缝隙,她猫着眼睛透过那缝隙往院门外看去,院子外站满了守卫,去迟迟不见那太监的身影。
蓝衣急的在窗户边上来回的踱步,不时的看上一眼。
看到她此时这般焦急的样子,楚云笙的心里也暖暖的,虽然此时她身上难受的很,但因为有蓝衣,素云,何月英,春晓这些可以值得自己交心的朋友在,她觉得自己的所有冒险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逝,眼看着东方起了鱼肚白,一直都守在窗户边的蓝衣的身子才蓦地一怔,她的双眸也一下子闪亮了起来。
楚云笙在坐下来之后不多久就昏睡过去了,这时候听到那吱呀一声开门声,本来就睡的浅的她一下子就惊醒了,同蓝衣一样,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太监的时候,她悬起来的一颗心才蓦地一松。
“姑娘,都在这里了。”
那太监走到楚云笙面前的桌子边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