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然抬手宠溺似得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还不算笨。”
“可是,若是何容知道元辰师傅跟辽国的这一层关系,又怎会傻到不在这一路布防呢?而且,我们绕了远路去辽国再迂回回到卫国,耽误了太多时间,我担心小舅舅会遭遇不测……”
“所以,我昨夜才特意说要分道扬镳啊,”季昭然见全神贯注分析形势的楚云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揉她的脑袋前的碎,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继续道:“何容也只是有眼线跟了上来,大部分的杀手还没有追查到此,所以,我让沈潇潇、玉沉渊、我们,分成三路走,不仅如此,今日一早,我先让二元他们几个人装扮成我们分成这三路的样子先走了一步,等他们的眼线误以为是我们追了上去,我们这才出,走其他的路线,最终在辽国的无望镇汇合,而且,玉沉渊为了能顺利进入辽国,答应了我们要协助卫国之事,我跟他达成的第一个协议就是让他的属下密切注意何容的动向以及卫宫里的动静,确保卫王的安危无虞,赵国跟燕国关系匪浅,有他从中阻拦,何容定然有所顾忌。”
“而这一路,我已经让部下在中途几次跟我们互换身份,除非何容亲自来,还有可能找到我们的踪迹,所以放心罢,至于你说这样绕远路耽搁了太多时间,但相对来说,同直接从赵国到卫国要经历何容的天罗地网的追杀相比,这条路更安全,算下了,所用的时间也应该更少。”
听到季昭然这样一番分析,楚云笙这时候对季昭然简直有些五体投地的崇拜了。
这样故布疑阵,看似走了一大圈冤枉路,实际上也真的是比走最直接的那条路更省时间,更安全。
只是,想到此,她想起昨日他还对她说的分道扬镳,想起她当时内心的五味陈杂,想起昨夜自己喝醉了之后居然就断片了……想到这些,楚云笙不由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简直太尴尬了啊啊啊啊啊啊。
见她巴掌大的脸早就已经红透了,季昭然忍不住打趣道:“怎的?云笙姑娘,可是记起来昨夜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我……我昨夜有做了什么吗?”楚云笙有些心虚,实际上她当真是断片了,隐约记得自己是叫潇潇姑娘扶着自己回房休息,后来就没印象了,难道自己还趁机吃了潇潇姑娘的豆腐不成?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冒出来,秦云锦的记忆瞬间来袭,她想起了在秦云锦十三四岁模样的时候,有一次调皮的偷了父亲大帐里的酒喝了,结果,挥舞着缨枪要找人比试,大闹了整个军营,直气的她父亲要把她扔到河里喂鱼!
这些,秦云锦的身子虽然曾经也是喝断片了,没有影像,但是事后那些军营里的同她交好的年龄相仿的少年都争相拿这件事来取笑她,因此也成了秦云锦脑子里的不可触碰的阴影……现在,楚云笙想想都觉得,太有画面感了。
而昨天,自己不知不觉中着了季昭然的道,喝了那几大杯,最后也断片儿了……那么最后……到底是怎么收场的?
想到这里,楚云笙不由得在心底里默念,如今这身子换了一个灵魂,应该不会像秦云锦那般胡闹了吧,再怎么说,她平时都是一个十分安静内敛从容镇定懂分寸知进退的姑娘……应该不……会胡闹……的……吧……
心里正在找着各种理由安慰自己,说服自己,岂料季昭然的一句话,险些让她刚刚下了肚的醒酒汤都给呕了出来。
“当然,云笙姑娘若是不记得了,在下可以帮你回想一下,云笙姑娘昨夜可是哭着闹着吵着,抱着在下的大腿说要……嫁给在下,还问在下贵庚几何,家住哪里,父母健在……”季昭然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云笙。
不可能!
楚云笙也顾不得形象和老脸通红了,当即坐直了身子,转过脸去,看着季昭然愤愤然道:“你污蔑!我昨夜睡着了,不记得了,所以你当然可以随意编排我,又没有人证物证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开玩笑,她就算喝断片儿,也应该不会胡闹不会抱着季昭然的大腿要嫁给他!
他身边又何曾会缺少绝色美女,别的不说,就那个潇潇姑娘跟他那般亲昵的关系,都不是她能比的。
且不说已经答应了元辰师傅不会对此人动情,而她现在的处境也不适合不应该对谁动情,就算是真的动情,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做插足别人感情的那一个人。
她要的是一份纯粹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那份感情,参不得任何杂质,虽然这看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但她宁缺毋滥。
季昭然隐约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见她这般窘迫的样子,不由得起了捉弄之心,故意俯过身来,凑近了楚云笙,笑道:“二元他们都是人证哦,云笙姑娘还说,――'只是他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来招惹我,他都有人家亲热的叫他景哥哥了,扯他的衣袖他也不避让,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我对他负责吗?一下子对我掏心窝子的好,一下子阴阳怪气冷若冰霜,我讨厌他!什么都不对我说,身份不告诉我,计划不告诉我,是啊,我是他的谁啊,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他不过是一句玩笑,而我却去当了真!明日一别,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姑娘当时可是这么说的哟!”
季昭然存心起了捉弄楚云笙的心思,前面说二元他们作证是忽悠楚云笙的,昨夜屋脊上,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