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刚要动,却被何颜抓住了手腕。
不过李逐言那一拳依旧没能打到萧煜身上就被钟铭挡了下来。
李逐言怒道:“你们要一起来害我是不是!“
“你也知道国师跟浮华楼有关是吧?”
钟铭把两人隔开,看着李逐言的神色就知道答案了:“你既然知道国师是浮华楼的人,就应该明白不管你怎么做,或者不分对错,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
“那又怎么样!”李逐言被戳到痛处,恨恨道:“那也不会是今天!”
“人也不是景焱害的,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但与其在某个你不知道的时间里出事……”钟铭缓缓道:“那还不如是今天,起码你还留在这里。”
李逐言瞪着他不说话。
何颜也在旁边道:“想必以你父皇跟皇兄的态度,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把你牵连在内,甚至要与水云撇开关系,说不定等哪天你一回来,皇城就改头换面了。”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以至于李逐言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但也不可否认如此直白的话也是事实。
圣皇城虽然在水云的势力范围内,但浮华楼真要伸手进来,水云也根本就挡不住。
以往也许还会想着对方有所顾忌,可在漠北遥出事之后,就没人敢再这么想了。
比起稍有根基的水云,一个皇族又怎么可能是大门派的对手,饶是以前天魂域有灵师不得插手普通人恩怨的规定,可说的好那是以前,如今最厉害的是通天老祖,是浮华楼,不讲理起来别人又能奈若何?
国师也不愧是与浮华楼一家的,不讲理的精髓学了个十成十,在他离开的时候皇帝跟太子大概就看出他不打算善了。
人到底是谁害的,又是怎么死的,根本就无关紧要,重要的只是结果,一个可以将他们铲除的结果。
太子已经动作快的为他们安排好了离城的马车,只要出事的时候李逐言不在场,这事就肯定牵扯不到水云的头上。
毕竟他若是在的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出事而不插手。
“我不走!”
到了宫外,李逐言总算是镇定点了,但情绪依旧很焦躁。
对着他父皇跟皇兄说不清楚,他就索性什么都不说,但既然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他是绝不可能走的。
钟铭示意他噤声,指了指外边的马夫,如果他们没离开,皇宫里肯定会得到消息的。
李逐言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出声。
此时夜还很黑,月亮只透漏出些许的微光,照不清片角的影子。
夜晚的街道要冷清的多,只闻马车行驶的声音,不知道国师是没猜到皇帝会送走他们,还是没打算阻拦,几人就这么顺利的出了城。
看着马车返回,最后消失在街角,几人藏身在城墙上,迎着阵阵凉风,一时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走!”
李逐言又重复了一遍,然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的冷声道:“你们赶紧离开,最好别再来给我惹麻烦!”
几人却没动,钟铭道:“你打算一个人要怎么做?”
“用不着你们操心,这是我的事!”
“你是不是傻?”何颜突然道。
“你才傻!”李逐言下意识的反驳道,话落瞪着她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国师手下那么多灵师,你以为你是灵者就能顾及皇城所有人吗?”何颜淡淡道:“还是你要跟他们一起陪葬?”
李逐言好悬没吐出一口血,像是头一次认识何颜似的,后者平时呆在叶时身边都跟隐身人一样,他都不知道她居然这么毒舌!
毫不留情的一刀一刀的插进他的伤口里。
“有功夫在这里发呆,不如想想有什么解决办法。”何颜对着李逐言蓦地一笑,琉璃色的眼眸波光流转。
等李逐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当即又咽了一口老血,偏偏没脸再说拒绝的话。
只有萧煜面色古怪的看了何颜好几眼,实在不觉得她是如此好心的一个人,但现在的情况这么说也没错。
此时无非就是国师想找茬对付皇室,或者说在早就想了,只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而秋大公子的死就是个契机。
而且他不仅是要找皇室的麻烦,还一副想要把事情闹大的架势,要说他有这么大的胆全都是自己的主意,那不太可能,恐怕是得了浮华楼暗中授意。
浮华楼还真是能折腾啊,圣皇城如此,其他地方恐怕也不能幸免,只是时间先后的问题。
而现在秋大公子已经死了,要让国师息事宁人可不容易,就是他们现在能凭武力威胁,但他们还必须进入御魂界,一旦离开,国师依旧毫无顾忌。
再者,被浮华楼察觉到不对,就又是一个起事的借口。
杀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恐怕到时候就是浮华楼亲自上门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逐言无比烦躁:“那怎么办!”
人又不能杀,又不想让他找麻烦,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叶时视线微移,看着城墙下繁华景致的圣皇城,曾经也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换了人家,水云知道的时候连片衣角都找不到了。
他们总是在想解决的办法,但通天老祖却杀不死也不能死,所以为了让更多人能继续活下去,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好似永远都困在那一个方格内,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什么人!”
一声厉喝,守城的士兵戒备的走近,但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