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决定告诉给了陶元帅,桃夭的心思不过如此而已。
但这是一个很有效的办法,正如她所言那样,没有谁会专程来到元帅府来找桃夭,除非是要紧之事,一般人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也可,你放心前去,出了什么事,有我在,你不必担忧。”
沉吟片刻的陶元帅轻而易举的便同意于桃夭这样的想法,并不是不可行,暂时的逃避,也好,他能够答应,就是一定有把握。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枚元帅,所说的话还是有几分的分量,并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存在,支持于桃夭的决定,他明白,到底也是桃夭放心不下少祯才会如此,能够看着他们两人不为外人挑拨所动,陶元帅也是可以放心的。
“有劳爹爹了,今夜我留在家里,明日一早我再离开,去城南与王爷回合。”
桃夭就知道陶元帅是不会拒绝自己的决定的,难免欢喜了几分,细细的思量着,告知给他们听。
正好自己先与如梦汇合之后,再去找少祯,这样一来,自己也就有可以和如梦交代什么的时间了,“嗯,此次你们要去的地方并不简单,小心为好。”
不放心的再度叮嘱着,陶元帅对那个地方略知一二,只是还是不大清楚,偶尔听人提起过,是个很邪乎的地方。
不过这些,陶元帅并不打算告诉给桃夭和少祯,反而是让他们忧心,总觉得皇上所派的人应该不会差,斟酌思量,还是不说为好。
“嗯。”
事情很快便商议好了,少祯先行离开元帅府,回王府再去准备一些什么,而桃夭则留在了元帅府。
这就是桃夭的家,并不觉得有什么拘谨,和在王府里一样的自在,只是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可以去享受这样安稳的时候。
“你随我过来。”
送走了少祯后,陶元帅转身向府里走入的时候,偏着头冲着一旁的桃夭说道。
不明所以的桃夭点了点头,听话的跟在陶元帅身后,两人一起来到了书房。
关上了门,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这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陶元帅走到摊开雪白色宣纸的书桌旁,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桃夭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的静默着。
良久,停下笔的时候,陶元帅执起那张纸,细细的看了两眼,折叠起来,放入一封鹅黄色的信封内,封好之后,交给了桃夭。
收过信的桃夭有些不解,不禁询问道:“这是……”
“若是你们遇到什么危险,去鹊山西南方向,一直往前走,遇到一个满头银发之人,将此信交给他,定能保你们一命。”
这时陶元帅给桃夭和少祯的护身符,一直以为不会用到,看来还是避免不及,或许这是天意,也罢,到底还是自家女儿性命重要。
不管能不能遇到,反正危险是少不了的,有个保障,陶元帅也是能够安心的。
“谢爹爹。”
听到陶元帅这样说的时候,桃夭不由得觉得自己手中的信封又重了几分,触及到她心里最为柔软的地方,猛然一惊。
原来陶元帅也是能够为她这样着想的,一直以来桃夭都知道,比起自己和陶华,陶元帅是在自己这边的,不可质疑。
更何况这样的举动使桃夭更加置信。
“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深入险境的。”
爱女之所以为爱女,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样的原因,陶元帅已然说出来了,正因为如此,就应该去操这份心的。
这句话比方才那封信更让桃夭吃惊,他没有想过陶元帅会说出这样的话语里,心里难免有些内疚,毕竟她不是陶夭,而是桃夭。
只是她不敢言说,自己占据了原宿主的身躯,虽非她所愿,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爹爹……”
没有什么言语是能够来形容桃夭此刻复杂的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颗石子,便止不住的波涛汹涌。
很少能够有这样的激动,止不住,亦无法平静下来,眼眸里被湿润的眸子,泛起点点的涟漪。
“傻孩子,都已为人妇了,还哭什么。”
慈爱的笑意显现在陶元帅饱经风霜而沉稳的脸庞上,只有两个女儿,却在一朝之间都已成为皇室的人,偌大的王府里,很是冷清。
或许也是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日子,只是空落落的,总觉得少点什么。
“即便女儿嫁给他人,女儿仍旧是爹爹的女儿。”最d新|章(s节ii上7…酷…匠&4网of
不仅是此刻的桃夭,也是原宿主的心思。桃夭很少知道泪水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只知道那是弱者的象征,所以她从来不容许自己流泪。
只是这一次泪水在她眼眸里蔓延。不过是因为对这样亲情的感动,乃至感恩。
“好儿女,回房间休息,接下来的路途。不简单。”
赞许的点了点头,同样是自己的女儿,怎么桃夭就能够如此懂事,而陶华却一点也不及桃夭,大约就是因为娘亲不同的缘故。
“嗯,女儿告退。”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桃夭的心情仍旧是沉重的,很难释怀。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切的模样都没有改变,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抬眸四处的打量着。
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时,桃夭提起了自己的警惕性,房间里有人,这是桃夭此刻所感觉到的最为真实的反应。
“谁在这里。”
冰冷的语气,桃夭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