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芊芊这方就着‘玉’暖的手,缓缓的站起身来,红着一张脸道:“多谢娘娘成全。”
皇后嗔了她一眼,双手仍是稳稳的扶在小腹上,双眸间更是带上了些许风韵。
“离王若是知晓,娘娘为他寻了这般一个娇人儿,定会感‘激’娘娘的。”‘玉’暖在一旁附和道。
‘春’兰与夏荷却是道:“奴婢恭喜姑娘,终是得偿所愿。”
“离王素来是个固执的,此事急不得。本宫要为你赐婚,却也需要从长计议。”皇后想了想,继续道:“你还未见过京中的贵‘女’,过几日本宫便将那些丫头们都给叫到宫里头来,你要趁机好好表现一番,本宫便好就着这机会,了了你的心愿了。”
容芊芊却是有些为难:“这,娘娘,民‘女’听闻京中的贵‘女’无一不通,民‘女’自幼只知舞刀‘弄’枪,只怕是不能……”
皇后的意思,自是叫容芊芊要趁着这等好机会,好好儿的出格风头,届时便是她要赐婚,亦不至于毫无道理了。
“容姑娘是多虑了,过几日的宫宴,做主的还不是皇后娘娘?京中的贵‘女’虽无一不通,只能讨得娘娘欢心的,却只容姑娘一人。”‘玉’暖淡笑劝道。
她说的明白,在宫宴上最出彩的,必定是容芊芊无疑了。能叫皇后娘娘认可的额,方是真真的无一不通。
若是皇后娘娘不喜欢,便是再好,又能如何了?
说白了,宫宴不过是要为容芊芊一人造势罢了。
“容姑娘会的,京中旁的小姐却是不会的。舞刀‘弄’枪,亦未必便是比琴棋书画差,说不得啊,离王殿下便是看上了容姑娘的不拘小节与潇洒。”‘玉’暖继续劝道。
话已至此,容芊芊总算是听明白了。
宫宴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只要她不在上头出丑,皇后便能趁机给她赐婚。再者,她亦并非是什么都不会的,至少能勉强舞剑,比起京中贵‘女’们都会的琴棋书画来,舞剑倒是投巧了。
“多谢‘玉’暖姑姑提醒,我明白了。”容芊芊福福身,道。
她耐着‘性’子再与皇后说了一小会儿的话,心绪却是早便飞到了‘玉’暖姑姑那日所说的毒蛊上头了。
皇后与‘玉’暖对视一眼,扶着小腹的手指动了动,‘玉’暖便会意的将凉亭中的宫人给遣了出去,只余下‘春’兰与夏荷。
容芊芊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她知晓皇后是要与她说那毒蛊之事了。双手揪在身侧,紧张的握紧了裙摆。
“容姑娘想必是要问奴婢,从何处得知那蛊的消息。”‘玉’暖抿着‘唇’笑了笑,目光温柔,双眸深处却是带着不屑。
容芊芊只听得“蛊”一字后,便忍不住有些‘激’动,整个人都变得‘迷’‘迷’糊糊的。
“原也不过是传言罢了,只有一日奴婢奉了娘娘的命出宫,却见着一个老道士倒在一个小巷口处。奴婢心中不忍,便上前将那老道士给扶起来了,那老道士却是给了奴婢一个小‘玉’瓶。”‘玉’暖娓娓道来,更是将那‘玉’瓶从袖中掏了出来。
“这便是那蛊?”容芊芊瞪大了双眸,呼吸灼热。
‘玉’暖道:“正是那蛊。奴婢听那老道士说,是唤作什么‘定情蛊’。”
“定情蛊?”容芊芊揪着裙摆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一旁的‘春’兰与夏荷却是暗暗心惊,果真是,‘玉’暖的话果真是信不得的。
什么毫无毒‘性’,不过是忘了前缘罢了,这定情蛊用在寻常人身上,自然是没什么大害处,只王爷与寻常人,却到底是不同的。
蛊需人养,王爷本就体弱,若是用了这定情蛊,说不得不出半年,便会成为一具干尸。这皇后与‘玉’暖的心思,竟是如此的歹毒!
“这定情蛊当真有用?”容芊芊不禁问道。
她可不想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