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如何了?”顾念卿跺脚,抬起下巴冷冷的看着凌崧,道:“比起你这卑鄙小人来,我夫君却是光明磊落太多!”
慕容离双眸微眯,手一挥,皇后与磬宜公主便被甩到了墙壁上。52网]-.79xs.-
“你方才说何人是贱种?”慕容离缓步走到凌崧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似不经意一般搭在凌崧的肩上,只唯有凌崧知晓,那力道却是要叫他的肩膀都要碎了。
“呵,她不是贱种是什么?”凌崧看着顾念卿那双渐渐变成血红‘色’的眸子,道:“自幼母后与父皇便更在意你,旁人说皇家容不得双生子,母后为了保你,竟是要朕去死?你什么都不用做,父皇便会将凌国的江山‘交’给你。”
凌崧不甘心的低吼:“朕呢?朕自幼便学习治国之策,比起你这病弱的贱种来,朕哪儿不好了?为何人人都只说你惊才‘艳’‘艳’?燕国江南容家的‘女’子,你想要与她长相厮守,朕偏要毁掉她!”
“怎么样,与妻儿分离十多年的感觉,好吗?”
凌崧似乎疯了一般,只喃喃的指责凌季的不是。
“云儿,朕本不想为难你,奈何你挡住了朕的路……”
凌季的小名,正是“云儿”。
“我爹从未想过挡你的路。”顾念卿气鼓鼓的叫道:“我爹若是想要这凌国的天下,你以为你当初能当上凌国的皇帝?小人之心,你害了我娘,害了容氏一族,你死不足惜!”
“你不是活着吗?你既是活着,如何是朕害了容氏一族?便说说害,亦只能使用凌季害了容家那些人!”
顾念卿气得发抖,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哥。”凌季笑了一声,目光中满是悲悯:“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人的猜测。我从从未想过夺嫡,而且早在江南时,我便与萝儿许诺,待到我回到凌国,将她迎进‘门’后,我与她一同游历天下,凌国的事情……我半点儿都不在意。”
他不想要这皇位,只想要与自己的妻儿好好儿的度过余生。只是他从未想过,毁了这一切的人,竟会是他的孪生大哥。
“你想要这皇位,我从来都知晓。父皇母后宠着我,与你说想要我当凌国的皇帝,不过是因着‘激’励你罢了。什么治国之策,我半点儿都不感兴趣。可是,最终却是你毁了所有的一切……”
顾念卿从凌季的话中,听说了无奈与痛苦来。
“爹爹……”不自觉的低喃出声,她擦了擦眼睛,道:“爹爹不必与他多说,爹爹是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若是他觉得爹爹要这皇位,便是爹爹说破了嘴,爹爹亦不可能叫此人相信,爹爹是当真只想要与娘亲好好儿的在一起。”
乖闺‘女’出言安慰,凌季觉得方才的痛苦全没了踪影。
他哼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瞥了一眼凌崧,再扫了一眼一旁被关在一起的皇子皇‘女’,只觉自己便是人生赢家了。
“乖‘女’儿,再叫一遍。”凌季慈眉善目。
顾念卿倒是别扭了,只躲到了慕容离的身后,娇怯怯的探出一个脑袋。
慕容离牵着她的手,从善如流:“岳父。”
何人是你的岳父!
凌季一下子便黑了脸。
见到了凌崧,一切的恩恩怨怨,都算是了结了。
顾念卿最后看了一遍‘潮’湿的暗牢,意味不明的叹气了一声。
她半点儿都不同情这些人,她清楚自己的‘性’子,想必她的父亲,亦不会是那等会冤枉无辜之人。被关在暗牢中的人,应都是参与了当年灭‘门’容家一案的人。
声势浩大的烧了一个传承世家,却是无一人敢探查,若说这些事儿,皆是由凌崧一人来完成的,那自是不可能的。
“卿卿。”慕容离走出暗牢,‘揉’了‘揉’顾念卿的脑袋,道:“一切终于都明了了。”
顾念卿仰起脑袋,踮起脚尖,努力的够到了慕容离的额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容离,谢谢你一直都能在我身边。”
因着凌崧的作祟,娘亲与爹爹竟是‘阴’阳两隔,这其中的痛苦,她却是想都不敢想。幸亏遭受了这等痛苦的,不是她与慕容离,如若不然,便是想要报仇,她亦不会独活。
“是我要谢你才对。”慕容离伸手,将娇小的姑娘捞入怀中,轻笑道:“我曾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儿,还想要将你囚禁在王府中。卿卿,你能原谅我,真好。”
他曾经以为,他们此生再也没有可能了。
顾念卿乖乖巧巧的伏在慕容离的‘胸’膛上,声音软糯糯的:“夫君,不想走路。”
慕容离抿起薄‘唇’,俊脸上满是严峻之‘色’的侧了侧脸,一双清澈的眸子,动也不动的盯着顾念卿的红‘唇’。
不想走路,倒也不是不成,只是要付出些代价罢了。
顾念卿撅嘴,片刻后终究还是妥协。双手撑在慕容离的肩上,凑到他的侧脸上啃了一大口,留下一个大大的口水印子,甚至十分坏心眼的在上头咬了咬。
慕容离以牙还牙,低头轻咬她的鼻尖,在上头印了个大大的口水印子。
“哎呀夫君!”顾念卿气急败坏的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尖上的口水印子,撅着嘴抱怨道:“夫君不能调皮!”
“是何人先调皮?”慕容离掐着她的腰肢,在上头挠了挠。
顾念卿咯咯笑出声来,瘫倒在慕容离的怀中。
慕容离‘摸’了‘摸’脸,不管上头的口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