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宴文凯一听楚飞烟这话,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的疯狗,劈头盖脸便斥驳出声。
楚飞烟直‘挺’‘挺’的跪着,脸上是愤慨之‘色’,“也罢!死者已逝,便是死无对证了,五皇子殿下想要怎么推脱都可以!”
宴文凯气的面目狰狞,“楚飞烟,你竟敢这样栽赃陷害我?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处心积虑派人去追杀你?”
“呵呵!这话应该是我问五皇子殿下才对,你我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我痛下杀手?”楚飞烟冷冷的回击出声。
宴文凯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宴皇面前,脸上满是被污蔑后的冤屈之‘色’,“父皇,请你为儿臣做主。儿臣与飞烟郡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会对她兴起杀意呢?”
皇帝拧紧眉头,目光落在楚飞烟的身上,“飞烟郡主,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你说这些杀手是小五派去的,可有什么证据?”
楚飞烟自信满满的应道:“臣‘女’敢这么说,那就自然是有证据的!”
这话一落地,一旁单膝跪在地上的宴文凯脸‘色’明显纠结了一下。
虽然此次的刺杀事件,他做好了严密的部署,可却也不敢确定没有任何纰漏存在。
眼见楚飞烟信心满满的样子,宴文杰的心里没了谱儿,莫名慌张起来。
难道,楚飞烟真的抓到把柄,想在父皇面前彻底毁了他吗?宴文凯想到这种可能,脸‘色’越加惨白难看起来。
他很清楚,不论他多么备受皇宠,一旦在人前被揭出大错,文武百官们就不会再拥立他为帝。
思至此,宴文杰内心极力的安抚自己要镇定下来,可是却发现他根本镇定不了。
昨晚宴若雪跟他说,云想容传递来一个消息,太子宴文渊要于今日刺杀楚飞烟。按照云想容的说法,太子委派了几十名杀手对付楚飞烟。
之所以求助到宴若雪的头上,是因为知晓宴若雪与楚飞烟不对付,而且还跟楚王府的二小姐楚飞雪关系极好。
云想容觉得想对付警惕‘性’高的楚飞烟,须得联合内鬼相助才行。宴若雪极力赞同,一口便应下了从中帮忙的差事。反正杀手是太子的人,事成了皆大欢喜,事败了也追查不到她的头上。
宴文凯听了宴若雪的话,也跟着动歪念头,便打算派遣一队弓箭手助太子一臂之力。毕竟,最盼着楚飞烟死的人就是宴文凯了!
于是乎,昨夜他偷偷离开驻扎地,召见了隐匿在围场三里地外的心腹暗卫。
这支百人组成的队伍,是‘精’英中的‘精’英,是他从帝都隐秘带来围场以备不时之需的。他本不想动用他们,杀‘鸡’焉用牛刀?
只不过,亲妹宴若雪有一句话提醒了他。各府邸的府卫前来狩猎时,都被上报过人数,若他轻易动用‘侍’卫刺杀楚飞烟,一旦有死伤便会立刻‘露’馅儿。
思来想去,宴文凯决定还是让自己这支‘精’英队伍出马,以确保万无一失。
可惜,宴文凯千想万想,独独没想到他那支最得力的心腹队伍,竟会在刺杀楚飞烟的过程中任务失败,并且导致了全军覆没的凄惨下场。
现如今,全军覆没还不是最惨的,因为楚飞烟口口声声说有证据指控那些死尸是他的人。
若此番言论得到证实,那么当着众人的面,就算宴皇有心袒护宴文凯,怕他也别想落得好下场了。
楚飞烟一直在默默地关注宴文凯的面部变化,眼见他自‘乱’阵脚,脸‘色’越加惨白难看,整个人差点笑崩。
好吧!她承认,她是诳狗皇帝和宴文凯的。
古代人迂腐愚笨,以君为天。在他们的心中,任何人都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当着君王的面撒下弥天大谎。
楚飞烟故意说的信誓旦旦,就是为了给宴文凯施加心理负担和压力。她不求宴文凯尽数相信她说的话,只要他能半信半疑,那就足够让他自‘乱’阵脚了。
现在看来,楚飞烟赌对了!瞧,她所谓的证据还没拿出来,宴文凯的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