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穿在倒着的扫把迎风飞舞,扫把头做头,扫把杆子做脚,穿着红裙子,稻草人一般,天井之中,红裙子这番模样使得整座大宅沉浸在一股诡异的氛围内,
我踮脚走到红裙子面前,红裙子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很独特,嗅着嗅着有点令人晕眩,
扫把头上面插着三根香火,香火点燃,散着白色的烟雾,我被这诡异的红裙子扫把吸引,已然忘记刚刚佟嘉嘉发出来的惨叫声,
绕着红裙子扫把走了一圈,也没见到任何嫌疑的地方,大晚上的,谁会将扫把穿上红裙子摆在这儿,辟邪,招魂,还是驱鬼,香火加上红裙子还有扫把,让我想起老家那些迷信的老太婆老头子,
隆隆隆,前面的房间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陆雪柔正好死在那间房子内,声音越来越响,房间内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难不成陆雪柔的尸魂还没有被送走吗,我凝眉走向房间的大门,跨进房间,一个黑影从屋内跳出来,黑影一头白发,像是鬼一样,
我被黑影一晃,人来不及做任何防范,黑影操起手中的一根棍子狠狠地砸在我的脑袋上,我的头剧痛无比,抬手摸了一下,头还在滴血,
我咬牙坚持,身体却摇摇欲坠,迷迷糊糊的时候,黑影朝我发出一阵怪笑,他笑完之后扔掉手中的棍子,兴高采烈地跑到外面的天井,他将倒立在天井中间的扫把踢飞,再把扫把上面的红裙子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白头发,红裙子,藏在陆家大宅的“鬼”总算被我找到了,那人穿上红裙子之后,嘴里哼着歌谣儿,“红裙子,大白花,猜猜我是哪一个,三月三,九月九,猛鬼敲门有没有,”
他一边唱着一边旋转着跳起舞来,跳着跳着他飞步来到我身边,绕着我不停地唱跳,我的脑袋很疼,疼得我眼睛都花了,血也在流动,身体完全站不住,我想伸手去抓那个人,那个人却站在我面前笑嘻嘻地朝我龇牙咧嘴,
我眨眨眼,想看清楚对方的脸,眼前一片懵然,只见到模糊的一张脸朝自己笑,那张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部黏到一块去了,
我很难受,头越来越痛,双腿一软,整个人倒了下来,我倒下之后,那人伸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脚腕,他用力地拖着我朝天井外面走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去了古代,周围没有灯光,只有几根蜡烛在缓缓燃烧,
烛影摇红,我被绑在一张床上,床是古代的雕花大床,屋内的陈设和古代的没有差别,柜子、椅子、桌子、梳妆台均是古香古色,按照明清时期的风格打造,
除了古香古色的家具,屋内的陈设,雕龙画凤卷珠帘,香炉骨案青花瓷,我感觉好像已经死掉了,魂魄去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我浑浑噩噩地醒过来,面对如此陌生的环境,心惊胆战,莫名其妙,
被扔进一间古代的房子,这不算奇怪,奇怪的是床头对着的桌子上面躺着一具女尸,女尸年纪蛮大,穿着一件白色的旗袍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尸体的脸正好对着我,面色苍白,眼睛发红,嘴唇发紫,皱巴巴紧在一块,女尸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很怕,因为我认识她,她正是陆雪柔的母亲,我曾经在陆家大宅遇到过的哭魂人,
陆雪柔的母亲竟然死在这儿,废弃站的人明明说她被严健送回老家去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嘎的一声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披着又长又白的头发,穿着红色的裙子,脸更是夸张,抹着胭脂,吐着唇红,画着眉毛,一脸的白粉,在白发映衬下,越发地吓人,
“醒了,”她开嗓的时候,是个男人的声音,浑厚的男人声音,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想了一会儿,我发觉自己在哪听到过这个声音,抬头仔细一看,进来的人不是严健是谁,
“严健,你怎么会这副打扮,你到底是谁,陆雪柔的母亲是你杀死的,”我发现了严健的身份后,厉声问道,
严健笑眯眯地走过来,他搬来一张凳子坐在我面前说:“我不仅杀死了陆雪柔的母亲,我还杀了她,这个死女人,她真该死,她明明可以选择跟我好好过一辈子,偏偏不听我的话,我不把她给杀了,她就要跟别的男人跑了,”
原来杀死陆雪柔,用陆雪柔的尸肚装韭菜饺子的凶手竟是对她用情很深的严健,严健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男扮女装,惟妙惟肖,昭然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也就是异装癖,
陆家大宅闹鬼一事也算久远,严健这副打扮估计很早就开始了,披着白色假发,穿着红色裙子,唱着奇怪的歌谣,在陆家大宅内晃来晃去,把隔壁邻居都给吓坏了,
我不明白的是他当初杀死陆雪柔并将陆雪柔肚腹中的饺子掏走,他是怎么做到的,陆家大宅每个房间之间隔着的木板都腐朽了,他一个男人,进进出出,多少会有声音吧,我对严健说道:“你杀了陆雪柔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往她肚腹内塞饺子,”
“饺子,我喜欢吃饺子,饺子可好吃了,特别是从死人肚子里拿出来的饺子,”严健笑嘻嘻地说着,他已经完全疯掉了,一举一动无不是精神病人的状态,我冷笑着说:“你自己杀死陆雪柔,为什么要推给曾七,你还把陆雪柔的母亲杀了,你这个人渣,”
“曾七,曾七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发现了我,他想杀了我,还想杀掉教授,我们都想杀死他,我遇到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