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在那次没能杀死林凡之后,他特别愤怒,在行凶之前,他都会给林凡提供一份模糊的线索,他自己在愤怒的同时,他也想把林凡给激怒,
人一旦怒了,破绽百出,很容易会被对手来个致命一击,
林凡这次深知凶手的恐怖,凶手一直盯着她,潜藏在她身边,她对凶手死咬不放,她明白凶手想处理她,凶手也知道她住在胜利招待所,
为了引蛇出洞,林凡她才每日都会把自己喝糊涂,她就是想让凶手看到自己喝醉,好让凶手出手杀她,我告诉林凡,日后不能这样子把自己灌醉,凶手随时都会杀死她,
她却笑着说,她之所以敢喝醉,等着凶手送上门,无非是因为我住在隔壁,正因为我的出现,她才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因为她知道,我住在隔壁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说出来还好,说出来之后,我压力山大,心中充满了担忧,我是关心和注意着她,可我被她折腾几次之后,对她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幸好这两天凶手没有出现,不然,我真的看不住她,她现在说来,我日后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她笑道,放心吧,今晚是她最后一天喝醉,凶手迟迟没有上门杀她,说明凶手已经发现住在隔壁的我的身份,知道我之后,凶手投?忌器,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没有我在的话,凶手肯定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林凡说,凶手是一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凡妨碍到他杀人的人,他都会事先清理掉,
看来凶手是有目的性地复仇,他杀死何满、施奈莉,今晚又要除掉陈坚,这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我想到凤月蓉的话,所谓的献祭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们聊着的时候,人已经来到村子中间,两个陌生人来到村子,村子里边的狗吠叫不停,狗吠得很厉害,有个大汉操着一把菜刀跑出来叫骂道:“刚把你赶走,怎么又回来了,嫌命长是不是,老子今晚非得剁了你不可,”
“你说什么,”林凡朝大汉问道,
“咦,你们是谁,我还以为是刚刚的偷狗贼,”大汉惊讶地看着我和林凡,
“偷狗贼,什么偷狗贼,”林凡慌张地问道,
我急忙给大汉显示自己的身份,知道我和林凡有公安局的背景,大汉立马给我们俩诉苦,说村子里最近来了一个偷狗贼,村子中不少人家的狗都被偷了,让我和林凡赶紧找人查一查,把偷狗贼给抓起来,别再让偷狗贼祸害村子,
后面,他告诉我们,刚刚他本来可以抓住那位偷狗贼,还跟偷狗贼打了一架,对方有刀子,他胸口还被划了一刀,对方本来要杀死他了,幸好发现动静的村民赶来,偷狗贼慌慌张张地逃了,
他听到狗吠,以为偷狗贼回来了,拿着菜刀便冲出来,想要跟偷狗贼一决生死,
林凡听完对我说:“不好,那人可能是真凶,”
“真凶扮演偷狗贼,”我说,
“不,偷狗贼是陈坚,真凶是来杀陈坚的,”原来林凡也知道陈坚的怪癖,喜欢杀死和折磨鸡鸭猫狗这些家禽家畜,我赶紧问那个大汉,村里有没有陈坚这个人,陈坚他家住在哪儿,大汉想了一会儿,才把我们带到陈坚的老家,他说他就是在这陈坚家前面的番薯地遇到了偷狗贼,
陈坚的老家是一栋老房子,松松垮垮看着都要倒塌了,老屋是用黄泥砖头垒起来的,上面盖着瓦片,屋顶有些地方的瓦片已经崩塌了,有些地方长满了荒草,大汉告诉我们说,陈坚一家在城区有房子,早就不在这儿居住了,
我和林凡没有管大汉而是冲进了就要崩塌的黄土砖老屋,进门去,里边全是荒草,从老屋的大厅走向内侧的卧室,我嗅到一股血腥味,
“不好,”我叫了一声,钻进卧室,林凡也跟进来,
卧室内摆着一张烂木床,床上的木板都腐烂了,腐朽的床架上拉着一根绳子,绳子上面挂着五条被剥皮的死狗,
死狗张着嘴巴吐着舌头,肚子被割开,一条一条地悬在绳子上,地面一片血迹,血迹已经凝住,狗尸有的已经被风干,
看到这些狗尸,跟进来的大汉骂了一句:“这狗日的,在村里偷狗,还敢在村子杀狗,”
我和林凡绕出卧室,想着回大门这边,林凡在地上捡到了一根水泥钉,“不好,他来过了,”
卧室内的大汉这时候喊了一声,“有人死了,被人给钉死了,”
我和林凡重新回到卧室,大汉已经不在卧室内,他从卧室的烂窗口爬到外边去了,他站在一块黄土上,指着窗口下面叫着,我和林凡移身来到窗口这儿,探出脑袋一看,窗口左侧有一间小柴房,柴房内流淌着一大滩的血水,
陈坚的尸体就躺在血水之中,他没有穿任何衣物,浑身都是铁钉、钢钉,铁钉从他的头部、脸部一直到脚底板,密密麻麻全是铁钉,铁钉一根一根地钉在死者的身上,每一根都深深地钉入,钉子钉入尸体,血肉被挤压出来,看着特别的恶心、吓人,
遥遥看去,死者好像穿着一件古代士兵所穿的铁甲衣,铁甲衣渗着鲜血,染红了“盔甲”,分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