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之后,凶手挪动了尸体,将尸体弄成一坐一跪的诡异姿势。
至于其他情况,还得等她进行尸体解剖再说。
沈曼交代之后开始找人来清理尸体,脑壳都被撬开了,满脑子的脑髓液体,尸体可不好处理。但是沈曼对于尸体大概已经习惯了,丝毫没有畏惧和嫌弃之意。
我随着老刀、杨彪、马寨三人下楼,楼下围着不少看客。这时,我们看到小庄跌跌撞撞地从人群里面走出来叫道:“支队长,我发现了新的线索。”
小庄说完跑到我们跟前,他举起左手,手里边拿着一张卡纸做成的粉红色卡片。
小庄把粉红色卡片递给老刀。
老刀接过卡片看了一眼,神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他将卡片递到我们面前。我们看了一眼,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字:“新来的派遣官袁先生,请收下我给你的见面礼,这是第一份见面礼“脑髓开花”,后边还有两份,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感到惊喜。1996年4月4日凌晨。”
“哪来的?”我看得心惊肉跳,赶紧问小庄。
小庄指着旧楼楼下门口边上锈迹斑斑的绿皮收件箱说:“就在那,我没事翻了翻,结果找到了它。”
“只是没事翻一翻?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它在那了?”杨彪问了一句。
“你们怀疑我?”小庄瞪大了眼睛。
“彪子,别吓唬他。”老刀赶紧叫了杨彪一句。
小庄说:“我真是冤枉的,我刚刚路过那儿,看到收件箱,才会去瞧瞧,我也没有想到里边会有这种卡片。”
我伸手从老刀手中拿过那张卡片,这是凶手留下来的,他不是在给我惊喜而是在给我惊吓,看他的意思,他这是想赶走我,让我无法介入案件的调查。
这么说,这次的犯罪和“烤人皮”者有关?凶手这是故意找茬。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卡片的时间,时间并非今日,4月4日,当天我和吴晃先生还在首都协和医院跟张伯翰队长聊八年前的案子。当时吴晃先生还没有确认把我作为“派遣员”调入沐城县。为什么凶手会提前知道我的到来?一道微风吹来,我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正如老刀他们所想,吴晃先生怎么会派出我这个毫无资格、年纪轻轻的警校学生到沐城?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反常,但我不能胡思乱想,平复心情,既来之,则安之。
“袁圭,你在想什么?”老刀看到我发呆,问了一句。
“没有。”我把卡片交还到老刀手中。
“袁圭,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认识凶手?”老刀不客气地问了我一句。
我当场愣住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凶手?我要是认识,凶手早就归案了。但我想到了张队长的话,难不成真是丁震的鬼魂在作祟。
我没有回答老刀,老刀显得有点生气了,他怒道:“袁圭,我给你机会了,你小子得老实交代,为什么上面会派你这年轻人来协助调查?为什么凶手留下的卡片只针对着你一个外来者?你到底是不是认识凶手?”
这些问题,我没法回答,甚至觉得很可笑,因为一张凶手留下的卡片,我被怀疑了。
“第一件见面礼,脑髓开花,接下来还有两件见面礼,这是凶手说的。袁圭,你最好给我想清楚,我不想再有人受伤害。”老刀厉声说道。
“就是,如果还有两件见面礼,只怕比脑髓开花还严重,咱们不能再让凶手作案了。从这件事看,凶手就是冲着你来的,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马寨对我说。
小庄似乎也相信了他们的猜测,抬头看着我说了一句:“兄弟,人命关天哪!”
“我不认识凶手,行了吧!”面对诸人莫名其妙的问话,我大声说了一句。这话感觉是老刀他们硬逼着说的。
“哼,我不知道你在为凶手遮掩什么,从今儿开始,我不允许你插手这件案子。”老刀怒气冲冲地朝我说完这句话,带着杨彪、马寨转身走回旧楼。
“你没有那个权力。”我朝老刀离去的背影喊道。
“在沐城县,我刀京龙就是权力。”老刀回了我一句。
“啧啧,真可怜。”我身边还没有离开的小庄朝我笑道。
我白了一眼小庄,转身朝前面的老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