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半路上那只手又一次的扣住了她,并且劈手就将杯子夺了下来。
聂然神色一愣,还未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动作,那杯酒就眼睁睁地已经被霍珩一口吞了下去。
这突如的一个举动,惊呆了在场的人。
就在霍珩身后站着的陈叔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也没来得及阻止,等想到要伸手阻止,那杯酒已经喝完了。
而坐在那里的聂然更是几乎在他喝下的下一秒就扑了过去,怒声道:“你干什么?谁让你喝的!快点吐出来!”
说着,就扣住了他的下颚。
他脑袋是坏掉了吗?
为什么要替自己喝那一杯酒!
她选择喝下那杯酒是因为把所有赌注压在他身上了,万一到时候自己喝下那杯酒,真出了什么事,他还能想办法救自己。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霍二少,是整个霍氏的二少爷。
人手、财物都比自己更为轻松。
现在好了,他把自己折进去,那接下来怎么办?
她要怎么救人?
她和达坤能怎么谈?
她的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筹码!
坐在那里的霍珩看着聂然焦急的神情,但笑不语,轻轻地拨开了她的手,对着同样错愕的达坤道:“做实验当然是应该由我这个当事人亲身经历才可以,这样才能显出我的诚意。”
聂然站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皱着眉,愤怒道:“你疯了?这有可能会死的!”
这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那就一切看神灵的安排了。”
霍珩神色平静,看上去并没有被药物所影响。
但聂然可以肯定,达坤不可能只是和他们开玩笑,拿块糖出来玩儿他们。
此时达坤已经从那一瞬的惊讶中恢复了过来,他嘴角那抹笑收敛了几分,低沉着道:“二少你这可是犯规啊。”
“我只是彰显出我最先的诚意罢了。”霍珩坐在轮椅里,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但那双搭在扶手的手却已经悄然握紧。
这一细节被达坤仔细地捕捉到了。
他轻拧了下眉。
霍珩这是拿自己的命逼自己了?
呵,在他的地盘上,用命来相逼,霍珩这是赌上了他背后整个霍氏了。
利用霍氏在a市的势力来逼迫自己交出药剂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霍珩的手猛地收紧。
尽管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最大的平和,但是此时任谁都看得出,他在竭尽全力的忍耐着。
“药呢,快把药拿出来!”聂然看他那模样,立刻对达坤质问道。
按一般的方式口服方式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会出现这种状况。
只有鼻息和注射的方式才会那么快。
而他现在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已经有了反应,足以说明这种结晶体有多么的猛烈。
时间一长,心脏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就算给药也没用。”达坤坐在那里定定地看着霍珩那隐忍的模样,继续道:“他是药物相撞了。”
聂然惊愕地愣了几秒。
药物相撞?
那也就是说,霍珩体内有两种,甚至是两种以上?
怎么可能?
而站在霍珩身边的陈叔在听到那句话后更是不解地责问:“达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药物相撞?”
“你不知道?”这回轮到达坤大为意外,他将视线转到了霍珩的身上,“你居然瞒着了所有人?那你这半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感觉不出这半个月身体的细微变化。”
在来国,随后又断断续续的匆匆见了几次。
但就那么几次,达坤都会命人在他的酒水里加那么点东西。
倒不是说要用药控制他,只是他们做这行的很是谨慎,特别是和陌生的合作人合作之前,他们多少需要做点防备措施。
以防将来出什么事。
后来又在公馆装修之前的半个月他们又连续见了好几次。
虽然量不大,但是这半个月,以霍珩心思缜密的程度,是不可能感觉不出的。
而且,半个月的药量日积月累下来,那个瘾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才对。
他以为霍珩肯定会让陈叔做点是什么。
结果,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忍到现在,连在陈叔面前都没有透露半分。
这个人……克制力强大的惊人。
站在一旁的聂然在听到他这段话之后,霍地抬起了头,眼底一片震惊。
半个月?
他被下药了长达半个月之久?
她手不由得攥紧了起来。
那也就是说,他已经……上瘾了……
当脑海中出现这个认知的时候,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这东西不沾则矣,一沾就完全了。
哪怕那个人的意志力在强大。
那也没有。
它会麻醉你的身体,腐蚀你的精神,最后彻底吞噬掉你的灵魂,让你成为一个被那个药所控制的傀儡。
怪不得霍珩的身形这么消瘦,原来是有原因的。
这半个月,他一个人到底是过着什么日子?
聂然望着那个坐在轮椅上咬着牙根,一言不发的男人。
此时,他像是感受到了聂然的视线,他尽可能地抬头,想要勉强对她扯出一抹笑,来安慰她。
可那笑还没来得及在嘴角绽开,他的眉头狠狠地一拧,握着扶手的那两只手手背上青筋微突了起来。
挺直的背部略微的有些弯了起来。
“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聂然看着他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