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东西药箱里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合上后就提着准备离去。
在临走前,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对已经收起枪支的聂然说道:“不过,n6和第三号都是药性极为猛烈的,现在在相同剂量混合,我怕会出现新型的状况,你们以防万一,最好还是限制他的行动比较好,更何况他对n6已然上了瘾。毒瘾发作的人很容易出现各种意外的。”
说完之后,她便离开了。
意外?
站在那里的聂然立刻想到了霍珩的腿。
在这半个月霍珩刻意隐瞒陈叔,应该是怕发作的时候被陈叔发现,所以才这样做的吧?
刚才第三号的药效太强,在他的强忍之下直接让他晕过去,这才勉强隐瞒了过去。
但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折磨,他还能不露破绽吗?
要知道毒瘾的发作大脑是不受控制的。
当下,她就对达坤说道:“坤老大,借一个房间不介意吧。”
达坤用眼睛瞄了瞄自己身上捆绑的绳子,挑眉一笑,“我还有介意的资格吗?”
聂然随后转过头,吩咐了一声,“陈叔,把二少推到房间里去,然后……绑在床上。”
她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视线落在了霍珩的身上。
希望他能明白自己这样做的意义。
霍珩嘴角轻扯,并没有拒绝。
反倒是陈叔对此却大为吃惊,“什么?”
绑床上?
堂堂霍氏的二少爷被绑在床上,这像什么样子!
聂然见他没有动弹,冷呵了一声,“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
陈叔忡怔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二少不可能会出什么意外,只需要按住他的手……就可以了。”
他的话很婉转,但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实在霍珩腰部以下都已经瘫痪了,就算发作,脚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反应。
可聂然却依旧不耐地冷声地道:“我让你绑你就去绑,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作为长辈的陈叔听到她这样呵斥自己,才想开口说话,就看到聂然一把枪指向了他。
生生就把他嘴里那些训斥给逼了回去。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她的话,将霍珩推进了大厅旁走廊最尽头的一间房。
聂然趁着陈叔和霍珩进了房间,将木门上的军刀拔了下来。
“在那儿偷偷解了那么久,解开了吗?”聂然嘴角带着笑,可笑却不曾达到了眼中。
“陈叔绑人很有一套。”达坤也很是坦然,很是无奈地道。
聂然笑了笑,不言语。
她当然知道陈叔绑的很有技术。
就是因为看出陈叔是有技术性的在绑,所以她才没有重复去绑。
“二少没有好之前,就只能委屈你了。”
虽然达坤说过认下了霍珩这么个朋友,但是谁知道呢。
人心这种东西,变化莫测。
在霍珩没有彻底好之前,那些承诺不过就是空气。
她必须要保证霍珩和自己的安全。
所以只能委屈他。
她拍了拍达坤的肩膀,径直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门口,推开门,看到霍珩四肢都被绑在了床上。
但很明显,两只脚上都绑得特别松。
聂然也不多说,站在门口对陈叔说道:“陈叔,你去外面盯着坤老大。”
陈叔刚绑完,听到这话,禁不住问道:“那你呢?”
“我来照顾二少。”
聂然正要跨进门,却听到陈叔严厉的拒绝,“不行,二少得由我来照顾才可以,我不放心你来照顾。”
聂然站在那里,讥讽地哼笑:“你照顾?你怎么照顾?就凭你刚才只会在旁边喊,你能照顾什么?他要是真的承受不住,我至少还能砍晕他,替他暂缓,你能吗?”
陈叔被她那几个问题说得一下就懵了。
“就让她来吧。”霍珩这时候出声说。
他怕自己再不给聂然一点单独时间来质问自己,只怕她真的连自己的话都不听,我行我素下去。
陈叔听自家二少都这么说了,也是能躬身应了一句,“是。”
然后退了出去。
在离开之前,聂然将那把军刀交给了他,让他时刻盯着达坤,以防他逃跑,或者是做其他的小动作。
陈叔很是不甘愿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然后离开了房间。
之所以没有给陈叔另外一把枪,其实聂然也是防着他的。
在这里,谁都不能相信。
聂然在确定陈叔已经回到了大厅,她这才关上了门。
一关上门,她的脸色就彻底黑了下来。
先是从衣橱里拿出来换洗过的床单,然后撕成一条条,重新将霍珩的手脚用力地绑了起来。
这具身体的力量不够强大,无法压制住发作的霍珩的挣扎。
除了绑死,没有其他的办法。
在全部捆绑完毕之后,她又把房间里里外都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监听设备和摄像设备之后,才去浴室打了些热水出来。
她用毛巾将他身上干涸的血迹用温水全部擦干净,又替他倒了杯温水,喂了他几口。
全程,她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表情。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霍珩。
按理说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的霍珩此时应该心里很美,事实上他心里的确挺美的,可是在看到她的脸色后,那美滋滋的表现就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了。
只能故作轻松地躺在床上对她道:“怎么一张脸那么难看,一点笑都没有。”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