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那几个叔父们听到霍褚那话,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起来。
还好李涛比较聪明,哈哈一笑地打破了僵局,说道:“哈哈哈,你们兄弟两个现在一个是掌握军火,一个掌握毒品,两条最大最能挣钱的渠道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咱们霍氏将来可是要越做越大了。”
杨大勇在这其中混了那么多年,虽然为人比较直脾气,但是看眼色行事多少还是会的,他当下附和了起来,“没错,没错,只要你们兄弟齐心,就什么都不怕了。”
霍褚坐在那里,径直对着霍珩笑道:“二叔、六叔说的是,只要我和二哥兄弟齐心,就什么都不怕了。是吧,二哥?”
“嗯。”
聂然就这样倚靠在二楼的房门口,遥遥望着餐厅里的那群人。
她作为一个暂时住在霍宅,却没有任何身份的人来说,是无法坐上这种位置上的。
尽管她在霍珩的办公室内可以如此随意的出入,甚至还能如此无视那群人。
但,不代表她可以坐在霍珩的身边,举杯和那群叔父们一起举杯。
当她在看到霍珩对于霍褚那态度不禁一笑。
他对霍褚还真没有霍旻那么的温文尔雅的谦让。
当然,聂然也觉得霍珩不需要。
霍珩即便有个私生子的名号挂在头上,但比起霍褚来说,到底和霍启朗是有血缘的。
现在没有了霍旻这个长子,霍珩更为名正言顺一些。
他自然不需要看霍褚脸色行事。
只是霍褚毕竟是由霍启朗带来的,霍珩这么不给霍褚面子,这是否会引起霍启朗的不悦呢?
聂然将视线偏移到了为首的霍启朗身上,发现他神色淡淡,并没有任何冷脸的神情。
看来,他还真如霍珩说的那样,不过是把儿子们当成继承的工具而已。
不过,聂然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霍启朗不仅只是让用继承者去作为诱饵去让他们厮杀搏斗。
而是更偏向在故意给霍珩制造障碍,将他当做一件艺术品一样的去打磨,锻造一样。
她认为,整整一个十年都如此屹立不倒,霍启朗不可能看不出霍珩的能力。
但这也只是她作为旁观者的猜测。
因为她在霍启朗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对霍珩这个儿子的情分。
他的打磨锻造极有可能在霍珩的一次失败后,就变成了毫不吝啬的丢弃。
所以,不管是在打磨他,还是故意让他们互相厮杀寻找胜利者,对于霍珩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只能赢。
拼尽全力的去赢。
否则,就是死。
坐在餐厅内的李涛看到这一刹那的冷场之后再一次地打起了圆场,第一个举杯道:“来来来,举杯举杯,就当是为了提前预祝这次能顺利合作。”
说着,其他几位叔父们也随后举杯附和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和乐的笑容。
气氛更是融洽不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哐当——”一声,高脚杯从霍珩的手中轻轻滑落,整杯红酒就此翻倒在了桌上。
瞬间,所有人半举在空中的手就此顿住。
并且将视线全部定格在了他的身上以及……他桌前那一片狼藉。
就连聂然都不由得听到那动静,身体都不由得站直了几分。
白色的餐布被红酒打湿,晕染出了一片酒红色,显得异常扎眼。
不过好在酒杯里的红酒并不多,只是将餐布给弄脏了,衣服上并没有沾染到。
正在厨房内佣人们听到这个声响后,走到出厨房门口探了探头。
在看到这种气氛下也不敢擅自走出来,只能站在原地等着。
“不好意思,手一下子没拿稳。”霍珩神色不变地含着笑抱歉,那只打翻了酒杯的手不易察觉地放到了桌下。
然而,眼尖的霍褚怎么可能没发觉。
他不止发觉了,还一眼就看到霍珩的那只手刚刚在极小幅度地颤抖着。
颤抖?
好好的,怎么会颤抖呢?
这不是很奇怪吗?
霍褚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而身边的杨大勇则心直口快毫无城府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咱们阿珩为了这次的事情真的很用心啊,疲劳成这样。”
“是啊,阿珩这么拼命,真是便宜了咱们这些老家伙。”李涛对于他这样的反常也心里存着一丝疑虑。
要知道几个星期前,他也曾经有多一次身体不适的样子。
如果说当时是疲劳过度导致,那么现在呢?
都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怎么可能还会疲劳过度?
这个借口显然不适合了。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了?
压着那抹不解,他装作不知晓的样子又再一次对着霍珩说道:“不过要是太累了,还是要告诉我才行,都是一家人,二叔肯定会帮你一把的。”
斜对角的杨大勇一听,顿时觉得不妙!
这老小子分明是想一人独占先机啊!
他随后也赶忙开口道:“可不是,都是一家人,你要是撑不住,告诉六叔一声,六叔随传随到!”
他拍着胸口哐哐保证,视线却对着李涛,神情中带着一丝冷哼的意味。
潜意思里好像是在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这下,李涛不由得拧了拧眉。
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成功看到李涛那张难看的脸色后,他才得意洋洋地对着坐在为首的霍启朗说道:“大哥,阿珩这么拼你可要好好奖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