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里,只见聂然极为快速的从二楼的阳台平台上干净利落的一跃而下。
接着朝着西面的那一棵树上疾奔过去。
树上的那抹黑影在看到她从二楼跳下来时还没有缓过神来,还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可等到她准确无误的朝着自己奔跑而来时,那人才恍然明白,自己这是被发现了!
于是立刻跳下了树,朝着门外跑去。
该死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露了马脚。
他才刚刚爬上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发现了。
这个女孩子的警惕性也太强悍了吧。
那人一边想着一边快步朝着门外跑去。
身后的聂然握着枪支追着他紧咬着不放。
两个人一前一后几乎绕了半个庄园,而且那人每次在庄园内跑得几乎都是曲线。
这分明是想消耗掉她的体能,然后再逃离这里。
可经过了部队那几个月的训练,又加上在这里半个月的训练,就算达不到以前的水准,但想追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这样,两个人在庄园内你追我赶着。
前面那人看聂然完全没有放慢下脚步,反而隐隐有种追上来的感觉。
当下就有些着急了起来,速度又再次加快了起来。
但无论他怎么跑,他都逃脱不开聂然的追踪。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腰间的枪拔了出来,正准备转过身扣动扳机开枪,却没想到“砰——”的一声,他手中的枪支就被子弹给打飞了出去。
原来聂然在发现他的动机之后,就直接举枪瞄准,一枪开了出去。
那人一惊,连捡枪的时间都没有,急忙朝着庄园门外跑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聂然却没有再继续跑了,反而站定在那里,举着枪,冷冷地说道:“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让子弹打穿你的后脑勺。”
正奋力朝着庄园外的那人在听到那冰冷而又没有一丝起伏的命令下,最终还是犹豫了几一秒,急刹车地停了下来。
聂然对于他如此听话的样子很是满意,举着枪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用枪抵着他的脑袋,冷厉地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在冰冷的枪口抵着自己脑袋的那一霎,整个人忍不住浑身一颤,“我……我就是个走过的人……今天喝多了,不……不小心走错了地方而已……”
那人努力地想要装成一个看上去不小心误闯别人发家园的酒鬼。
但聂然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被骗过去。
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是达坤的人吧,话都说不好。那叫路过,不叫走过。”
那人听到后,神情又是一阵懊恼。
他没想到自己的那一口不标准的话语会成了对方的把柄,一眼就被看穿。
“刚才在里面看戏看得爽吗?”聂然意有所指地笑着问了一句。
那人看着聂然手里的枪,吓得连连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看,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话倒也不算太假,他当时好不容易爬上去,还没等看到什么,就被聂然给发现,并且被当场给捉住了。
压根都没来得及看些什么。
“没有看?你猜我信不信呢?”聂然紧握着手枪,微微俯身凑到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讥笑。
那人眼珠子一转,连连点头,带着急切的语气,“信!”
聂然嗤地笑了起来,轻声地提示,“抱歉,你可能需要再猜一次。”
再猜一次?
那人并不傻,这选项一共就两个,信,不信。
他选了信,被说明猜错。
那么正确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没有看,你相信我……我没有……”那人很是迫切地解释着。
毕竟那把枪顶着脑袋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聂然却懒得对此再继续,而是直接问道:“说吧,达坤叫你来干什么?”
她可不相信达坤的手下大晚上的不好好保护着他,跑过来盯着霍珩,只是因为一时喝醉,而闯错地方。
尽管枪支顶着自己的脑袋,但那人的脑袋还是清楚的,他很明白如果动机一旦说明,自己很有可能今天会死在这里,所以他咬牙,抱着打死都不能说的信念摇头,“没,没有……没有干什么……”
他以为只要自己不说,那就还有一线活着的希望。
至少对方一时间无法拿他怎么样。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遇到的对方不是一般人,而是聂然啊。
聂然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吗?那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的话,那留下你也没什么意义了。”
说着,她就拉开了保险。
那“啪嗒”一声,保险被打开的声音,惊得枪口下的那人几乎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杀了你啊,这样趁着大晚上的也好抛尸。”聂然很是无谓地说道。
她将枪口死死地抵住了那人的脑袋,作势下一秒就要开枪。
那人被她这幅不知真假的动作给真心吓到了,连忙摇头地道:“不,不要……”
“不要?可是你一个没有用处的人,我留着你干什么?”聂然歪着头,反问着他。
那人在生死存亡的边缘,惊吓和害怕早已将理智抛掷与脑后。
他虽然是个毒贩,是个亡命之徒,但是他不是经过专业培训过的。
不过是一群经常在社会上游手好闲,又有过一些案底的民众而已。
不像阿虎、阿豹以及阿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