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熠这回是死定了。
“怎么是他?”跟在聂然身后的九猫在看到聂熠的时候,不禁皱眉冷声地道。
聂然听到这话愣了愣,然后便想起来在一个多星期前她曾经路见不平为聂熠付过两百块钱的损失费。
只可惜,这回可不是简单的两百块就能搞定了。
聂然站在那里不曾搭话,只是望着聂熠,等着严老大把人处理了,她能早点过去。
可是让她没有料想到,九猫竟然在这时候会不怕死的提步朝着聂熠的方向走去。
聂然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了她,偏了偏,语气平平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去帮他。”九猫回答,“他是无辜的。”
聂然手依旧阻挡着他,说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九猫很是不理解她这样的做法。
聂然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聂熠,径直地低声回答道:“这次的货很重要,半点差错和意外都不能有,所以你不能出去。”
九猫声音沉沉地质问:“他只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差错和意外。”
聂然了解在这里所有的保镖之中,除了几个人之外,基本上并不知道自己保护的是什么货。
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性和重要性。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孩子的突然闯入,觉得并不应该如此的对待。
但聂然无法照实告知,只是冷冷地回了她一句,“不能就是不能,没有商量的余地。”
半响之后,九猫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刚在那里是不是因为看到他了?”
聂然心头“咯噔”了一下,可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变化。
她以为九猫想到了这一层之后,就会认为自己和那孩子有关联。
虽然她有办法证明自己,但那样做会很麻烦,她不喜欢麻烦。
而事实上九猫也并没有想到那一层,她反而在责怪聂然,“那为什么在那时候不提醒他让他走?你明明看到了他,你就应该提前让他赶紧离开才对。”
聂然心头微松,语气冰冷地说道:“我没有看到他,而且就算我看到他了,我也只会把他抓出来交给陈叔,绝对不会包庇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九猫拧着眉头,眼神冷鸷,好像是不能理解她这般的无情。
片刻后,聂然缓缓转过头,神情冷漠地吐出了两个字:“如果包庇,我会死。”
九猫语气冷硬,“只是去驱赶,怎么可能会死。”
“在霍氏做事,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并且也只能做自己分内之事,额外的一样都不要去做。”
聂然的告诫并没有就此说服九猫,她依旧道:“可是对方现在明显不放过那个孩子,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那你去吧。但是你记住,你一旦去求情了,或者介入了,这笔合作就没了,甚至还会给霍氏带来灾难。你也看到他们有多么的小心翼翼了,到时候只怕你、我、包括在场所有的保镖可能都会陷入危险之中。”聂然平缓的一字一句地陈述着客观的事实。
“只是运货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小心。”九猫凝视着她,夜色中她的眼眸深处幽深一片。
聂然忽地嘴角扯出了一抹笑,侧头对她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如你替我去问问吧。”
九猫一怔,最终还是转过头去望向了聂熠。
看着聂熠跌坐在那里,连话都已经不会说了,九猫像是做了最后的决定往前跨了一步。
只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聂然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你跨出去,就意味着现在所有人都会陪着你可能去死。你最好自己想清楚,为了救一个孩子,可能会搭上所有人的性命,这值得吗?”
九猫的步子一顿。
她环顾了一圈码头内站立在那里的保镖,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可在最后她还是停了下来,站在了那里望着远处。
码头内的严老大再次耐着心重复地问了一遍跌坐在地上的聂熠。
原本以为这小子被打了一顿应该等缓过神来会哭着求饶,可谁料那小子在缓过神来之后,脸色一变。“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脚就狠狠地踹在严老大的小腿骨上,嘴里还狠狠地骂道:“混蛋,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不就是点火闹着玩儿么,你竟然敢打我!国家哪条法律让你打我的!”
严老大一下子没防备,还真被他给踹到了。
聂熠这两年在军校里每天起早贪黑的训练加上天天被惩罚,力气比普通男孩子好很多,那一脚下去疼得严老大忍不住弯下腰,嘶嘶地抽着冷气。
周围的那几个手下看到这一变故,一个马上扶着自家老大,另外一个上去就要给聂熠那小子一脚。
聂熠有了第一次被打,哪里还会那么简单的给他打第二次。
小身子动作很是灵敏的一躲,让那人扑了个空。
不仅如此,还动作很快的绕到了那人的身后对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顿时那人“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聂然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漆黑的夜中,她的嘴角极快地闪过一抹笑。
看来当初这臭小子在军校里和那群人打架斗殴也殴出了点门道来了,那些小招数倒是玩儿的也挺溜儿。
陈叔看严老大这里折了两个人,连忙对着身后的保镖